沒看見似的,陳述著大夫人的命令。
“……孝經?”十遍?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芊芊玉指,她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抄書抄到累死的慘淡未來。
“是的,大小姐請。”無視掉某人石化的表情,桂嬤嬤強勢的領著她回到小院,準備親自監督她完成接下來的任務。
一本孝經足足有半個拇指的厚度,她要抄寫十本!就算是當年高考前的複習,也沒這麼可怕。
坐在木椅上,握著毛筆,她還想坐垂死掙扎:“嬤嬤啊,我今兒出去的時候遇到點意外,這手給撞青了,完全使不上力,你看,現在還紅著呢。”
她趕忙將右手的手背遞到桂嬤嬤眼皮子底下,讓她觀看。
上邊因為揍人留下的略顯泛青的印記,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看上去倒有些駭人。
桂嬤嬤微微一怔:“這是怎麼弄的?大小姐,您如今是待嫁之身,怎可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夫人看到這傷,不知得有多心疼。”
上官若愚立即端正坐好,聽得連連點頭,還時不時面露愧疚,儼然一副知錯的模樣。
比起被桂嬤嬤唐僧唸經般的魔音荼毒,她更恐懼抄寫經書有木有?
把她好好責備一番後,桂嬤嬤這才出門,準備親自去拿藥膏來為她擦拭傷口。
送走這尊大佛,上官若愚如同打了勝仗般,激動的歡呼起來。
媽蛋!她要是當年沒去學法醫專業,而是報讀影視學院,現在絕對是享譽全球的知名影星,說不定連奧斯卡都能拿到有木有?
“孃親?”剛在府裡其他地方尋找她蹤影的上官玲一回到院子,就從大開的房門內,看到了某個歡天喜地做著奇怪動作的女人,腳下急進的步伐猛地剎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因為太過吃驚,幾乎瞪圓了。
她的孃親這是腫麼了?
“嚶嚶嚶,老哥救命啊——”上官玲轉過身去,向落後自己幾步的上官白尋求保護,眼淚汪汪的揪著他的衣袖,哭訴道:“老哥,孃親她被髒東西給附身啦,你快點去救救孃親。”
“什麼?”上官白急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面癱的小臉出現了一絲龜裂,孃親這是怎麼了?
“你看人家沒有說錯吧,孃親她變得好不正常!一定是在失蹤的時候,被什麼怪東西附身,老哥,腫麼辦?咱們要不要給孃親找和尚來唸法啊?”上官玲驚慌地問道。
“你別亂說,”比起整天神叨叨的妹妹,顯然上官白冷靜許多,他朝著四下張望了幾眼,確定孃親丟臉的一面沒被其他人看見以後,才拖著妹妹鑽進房間,做賊似的將房門合上,拒絕讓外人旁觀到孃親抽風的畫面。
“額!”上官若愚默默的將高舉的拳頭放下,尷尬的咳嗽一聲:“你倆跑到哪兒去了?”
“哎喲,孃親,你終於正常了嗎?”上官玲怯生生的望著她。
這話聽著怎麼感覺她平時沒正常過似的?
一排巨大化的黑線滑下腦門:“你就盼著我啥時候不正常,沒人管你,就能調戲遍天下的漂亮哥哥?”
“人家哪有那樣想,人家是擔心孃親好不好?”上官玲一臉心虛的反駁道,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毫無任何的說服力。
“真沒想過?”她危險的眯起眼睛,“說謊的孩子鼻子會長長哦。”
“……”上官玲下意識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尖,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蠢爆了!
上官白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家妹紙的愚蠢,暗暗搖搖頭,“孃親,你去哪裡了?我剛才聽說,二皇子登門拜訪,然後就找不到你了。”
他在屋子裡等了孃親好久,一直沒等到孃親回來,擔心孃親會被大夫人懲罰,所以出門找人,卻意外的聽到下人們談論,二皇子登門拜訪的訊息,為了不讓孃親被對方給拐騙走,剛想阻止他們碰面,卻連人影也找不到。
這會兒見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房間裡,上官白在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氣惱,孃親怎麼可以一言不發的玩失蹤呢?一定是被妹妹傳染的壞習慣。
涼颼颼的眼刀驀地刮向自家妹紙,莫名其妙再次躺槍的上官玲無辜眨眨眼睛,壓根沒弄明白,老哥幹嘛用這種深仇大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腦抽了嗎?
“恩,你們也知道,二皇子是貴客,客人到訪,作為主人的我,怎麼說也得好好招待一番。”上官若愚貌似純良的解釋道,“小白,不可以對二皇子不敬,他是好人。”
“嗯嗯,沒錯!白髮哥哥人超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