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髮哥哥啊。”上官鈴很單純的說出了實情,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家老哥無語扶額的模樣。
他的妹妹絕對是天底下第一號大笨蛋!哪有人會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她還能再蠢點嗎?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呢?”上官若愚笑得愈發明媚動人,可那笑容裡,卻暗藏著說不出的冰冷。
上官鈴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停後退,試圖矇混過關。
她還沒退幾步,就被上官若愚一把抓住衣袖,又重新扯了回來。
“說謊的寶寶孃親可不喜歡哦,來,說給孃親聽聽看,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他,恩?”尾音危險的上揚,這時候的她,比起平時任何時候都要讓人害怕。
上官鈴嚇得眼淚瞬間決堤,她扭頭朝自家老哥拋去求救的眼神,但自顧不暇的上官白,卻閉上眼,來了個視而不見。
“嚶嚶嚶,老哥你好殘忍!”居然讓她獨自一個人面對孃親的怒火,好過分有木有?
上官若愚微微一想,他們能夠瞞住自己去找南宮無憂的時間,只有昨晚上,她進宮的那陣。
“我昨天應該說過,讓你們乖乖的府裡待著,哪兒也別去。”一改平日裡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她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你們是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大半夜,兩個小孩子單獨出行,萬一出了事,誰會知道?誰又能幫忙?
這次運氣好,沒有遇到任何的意外,可誰能保證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
上官若愚無法想象,如果兩個孩子出事,她會怎麼樣。
這種事,光是想想,她已無法承受。
“孃親……”上官鈴被她盯得心裡發慌,糯糯的喚了一聲:“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找白髮哥哥弄清楚原因,不想讓孃親和白髮哥哥變成仇人。”
一滴晶瑩的淚花順著她的面頰滴落下來。
“人家從來沒有看到過孃親對誰那麼好,孃親那麼怕麻煩,可是,為了白髮哥哥,好幾次主動為他說話,為他站出來,孃親一定很在乎白髮哥哥,如果和白髮哥哥鬧翻,孃親也會很傷心的。”她一邊摸著眼淚,一邊哽咽道。
小孩子是單純的,也是最直接的,心裡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和花花腸子,為了在乎的人不傷心難過,他們可以做任何事。
聽著她低聲啜泣的聲音,上官若愚的心微疼。
眼底凝聚的冰霜逐漸消散,她蹲下身,溫柔的為女兒擦拭掉臉上的淚花,“孃親沒有怪你,孃親是擔心,如果你們在路上遇到壞人,孃親又不在,那該怎麼辦?”
“人家知道錯了,孃親你不要生氣,人家發誓,再也不會有下一次。”她豎起三個手指頭,淚流滿面的許下承諾。
上官白也在一旁無聲的紅了眼眶,就算平時表現得再如何老成,但他終究還只是個孩子,有著孩子的脆弱和無助。
“好,不哭了,孃親不該責備你。”上官若愚抱住女兒,輕輕的拍著她顫抖的後背,柔聲安慰:“孃親知道小鈴和小白是一番好意,可是你們也要理解孃親對不對?不哭了,看到你們哭,孃親好心疼。”
沒有孕育過孩子的人,大概永遠也不會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的滋味。
在她溫柔的安撫下,兩個寶寶很快就止住了眼淚,哭累了,兩人竟靠在他的懷中,閉上眼沉睡過去。
上官若愚哭笑不得的將孩子抱起來,弄上床,體貼的為他們蓋上被子。
哪怕是在夢中,他們倆的眉頭依舊緊鎖著,似乎還在為什麼事感到心煩。
“哎。”連孩子也在為她擔心,作為母親,這是她的失職。
上官若愚幽幽嘆息一聲,待到他們睡熟後,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打算將桌上殘留的狼藉收拾收拾。
“叩叩叩。”緊鎖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邊輕輕敲響,正在收拾餐具的上官若愚蹙眉停止手裡的工作,慢吞吞挪動到門後,將房門開啟。
一席黑衣的夜月正緊張的看著她。
上官若愚下意識就想關門,他卻伸手抵住房門,用力拽住門框,不肯讓她關上。
“幹什麼?”靠!他存心和自己過不去了,是吧?上官若愚冷下臉,氣息略帶冰冷。
夜月苦笑道:“姑娘,主子他想要見你。”
“沒空。”讓她見就見?他算老幾啊?上官若愚心裡的氣還沒完全消下去,口氣當然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姑娘,拜託你,去見一見主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