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寡淡的嘴唇苦澀的閉上,事已至此,他說再多又有何用?
“你什麼?”上官鈴滿臉奇怪,他幹嘛話說到一半又不肯繼續說了呢?
“你們還小,很多事不懂。”最終,他只給出了這樣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上官白神色冰冷,一字一字沉聲道:“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們不懂?就算妹妹她蠢不明白,可我一定能聽懂。”
“人家哪有很笨?”上官鈴憤憤的撅起嘴,老哥成天就知道說自己是笨蛋,他才是笨蛋呢。
她的抱怨被上官白無視掉,一雙黑眸緊緊盯著眼前的清冷男子,神情固執且倔強,似乎得不到理由,不肯罷休。
該說不愧是她的兒女嗎?這樣與眾不同的個性,真是像極了她啊。
南宮無憂長長嘆息一聲,“她值得更好的。”
那樣的女子,鮮活、特別、古靈精怪,又有著超乎常人的家世背景,她的未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而這個選擇,絕非是他。
夜月心頭一沉,果然是這樣,主子他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狠心的回絕上官姑娘的表白!
因為自認無法給對方帶去幸福的生活,因為自認配不上,所以,哪怕被誤解,被誤會,也不願拖累她。
上官鈴一臉茫然,她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明白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而上官白也是似懂非懂,“孃親當然是最好的。”
“所以,你們不該來這兒。”薄唇微啟,“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她會擔心的。”
他無情的下了逐客令,白色的衣訣微微搖曳,他果斷轉身,只留下一抹清冷的背影,不再去看這對活潑可愛的寶寶,似乎這樣,就能夠不去不忍,不去心軟。
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的生活不該有陽光,不該有救贖。
這輩子,他早已做好了長留黑暗的準備。
“白髮哥哥。”上官鈴傻傻的喚了一聲,她總覺得,這樣子的白髮哥哥看上去好可憐,讓她的心也開始疼痛起來。
上官白用力抿住嘴唇:“你是因為這樣,才拒絕孃親的嗎?”
“是。”無情的一個字,從他的唇線中滑出。
“哼,果然我還是最討厭你了。”理由已經得到,雖然還是沒弄明白,但孃親肯定能懂,上官白扯住還想繼續糾纏對方的妹妹,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他再也不要來這個鬼地方了,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可惡的男人!
“老哥,人家還沒說完話啊。”上官鈴拼命掙扎,嚶嚶嚶,她還想和白髮哥哥多說幾句。
“不許再和他說話。”上官白厲聲責備道。
他嚴厲的表情,讓上官鈴嚇得不敢再出聲,唯唯諾諾的閉上嘴巴,在走出大門前,還戀戀不捨的扭過頭,可她看見的,是書房裡那扇緩緩合上的大門。
“走了。”上官白拽著她,大步離開,肚子裡憋了滿滿的怒火。
聽著府外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夜月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他扭頭看著身後緊閉的大門,心情尤為複雜。
主子這又是何苦?分明對上官姑娘有著不一樣的心情,卻因為這種滑稽的理由,拒絕她的靠近。
主子,幸福如果不抓穩,一旦溜走,就真的回不來了啊。
這一夜,宮裡宮外註定了不平靜。
清晨,濃濃的白霧籠罩了整座皇城,冷清的街頭逐漸開始有人跡出現,皇宮大院內,上官若愚正趴在桌上,睡得香甜,晶瑩的水漬從她微張的唇角滴落在桌上。
“咳咳咳。”昏迷了整整一夜的沙織虛弱的咳嗽幾聲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短暫的迷茫,待到她看清周遭的一切後,強撐著身體,從床頭坐了起來。
“唔。”被細碎的聲響驚醒,上官若愚揉著眼睛,朝床榻看去,“夫人,你醒了。”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剛想表示一下關心,可誰料,她這才剛靠近,一陣掌風立馬破空襲來。
“臥槽!”雖然腦子還沒完全甦醒,但她敏銳的第六感卻拉響了警報,下意識後退。
巴掌擦著鼻尖扇過去,只差一丁點,就唬在她的臉上。
上官若愚一陣後怕,媽蛋!剛才好險,這巴掌要是打實了,鐵定疼。
最後一絲混沌,也在這會兒徹底在她的腦海中消失,她機械的眨眨眼睛,看著一巴掌揮空,正滿臉怒容瞪著自己的沙織,心裡出現了四個字——麻煩大了。
“額!”嘴唇艱難的扯了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