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地方沒啥好感,愛誰誰去。”
“這……”夜月很是為難,他接到的命令是要請姑娘回宮,以皇后之尊入住東宮,他萬萬不能動用強行手段的,若她不願意,他也沒辦法啊。
“姑娘,您就別為難屬下了,若是您不隨屬下回宮,主子怪罪下來,屬下擔待不起啊。”他說得特別苦情,只差沒跪在地上,抱住上官若愚的大腿,哭求她。
奈何,這女人的心大概是鐵做的,竟是連半分不忍也沒有,“老孃說不去就不去,老孃是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改變主意。”
他要給她的解釋,有太多,在沒有弄清楚這些問題前,她不會進宮,更不會去做什麼皇后!
呵,真是可笑啊,她的枕邊人,她兩輩子愛上的第一個男人,竟鹹魚大翻身,莫名其妙做了皇帝?
一個沒有勢力,受盡天下人排擠的人,忽然間,做了人上人?
這件事,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夜月欲言又止,可見到她態度極其堅定,終是嘆息一聲,“既然姑娘執意,屬下只能暫且告退。”
他得快點回宮去,把這事告訴主子,讓主子來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
在他即將離開主帳時,上官若愚忽然出手,握住他的手臂,湊近他耳畔,沉聲問道:“夜月,你認識三國中,大名鼎鼎的第一富商嗎?那個以高價買走宮中聘禮的土豪。”
她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夜月的面部表情,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情緒變換。
但他只是身體微微僵了僵,面露些許茫然,“姑娘,屬下怎會認識那樣的大人物?”
不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讓人生不出半分懷疑。
可上官若愚卻沒這麼輕易被他忽悠住,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封信上所寫的種種巧合,又要怎麼說?更何況,剛才,她在提出問題時,他身體幾不可查的僵硬,正好證明了,他在心虛,在說謊!
心頭的情緒轉眼間變換無數,她勾唇一笑,輕輕鬆開手,“是嗎?哎呦,我還以為你認識這種大人物,想著讓你搭搭線,幫我再轉手賣掉一些值錢的寶貝呢。”
一排黑線滑下腦門,“姑娘,你這段日子究竟在何處?”又是怎麼弄到一批寶貝的?她不是逃難去了嗎?不是下落不明嗎?為什麼回來後,小金庫會不減反增啊!
“秘密,我幹嘛要告訴你?你自己猜啊。”上官若愚得意的抬起下巴,雙眼愜意的眯成兩道彎月,遮擋住了眸子裡的精芒。
夜月無奈的搖搖頭,他又不是姑娘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猜得到?
揮手送別夜月,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營地上方,上官若愚這才卸下臉上燦爛的笑容,轉頭看向帳中,存在感極低的孫健。
“娘娘?”孫健被她這麼一盯,心頭莫名有些發慌。
這位可不是皇妃,而是當今皇后!身為朝臣,與后妃直面對視,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他謙遜的低下頭,躲閃著上官若愚的注視,姿態格外謙卑,格外恭敬。
“孫大人,我對昨天晚上的事,特別好奇,尤其是皇上如何打敗三皇子的過程,左右現在沒啥事,要不,你給我仔細講講?”上官若愚笑吟吟的說道,語調極致溫柔。
孫健還以為她有心想要聽新帝是如何英雄氣概的扭轉局勢,特熱情的答應下來,為她備上茶水,開始講述昨晚的經過。
除卻那些血腥的戰鬥場景,他著重描述了南宮無憂是如何忽然出現,如何得到三軍跪迎,又是如何把三皇子氣到吐血。
整個過程,他只差沒把南宮無憂誇到天上去,高帽一頂接一頂,替他戴上。
上官若愚聽得很認真,可越是聽,她心裡的疑惑越是擴大。
手指無意識敲擊著跟前的桌面,雙眼細細眯起,他是忽然出現在宮裡的?而且身邊還有一批黑衣人保護?不僅是這樣,在他現身後,李奎等歸附南宮歸玉的侍衛,紛紛投降,選擇歸順他?
“當時啊,皇上身邊的侍衛,就是方才那位大人,獨自一人與三皇子力拼,將三皇子打得是節節敗退……”孫健手舞足蹈的描述著昨晚的畫面,故事講得極其生動。
“大人,你適合去說書。”上官若愚斂去眸中的深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讚美道。
“啊?”這話是誇獎呢,還是暗損呢?孫健面露一絲茫然,還沒等他回味過來,上官若愚就起身告辭了。
她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得差不多,沒必要再留下來,聽他對那人的歌功頌德。
從主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