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冷不丁被她惡聲惡氣這麼一罵,身體立馬抖了抖,嚇得夠嗆,“姑娘,主子他不見了。”
“臥槽!什麼叫不見了?那麼大的一個大活人,會不見?他不是睡在書房嗎?去書房看了沒?”睡蟲瞬間嚇得飛出腦子,她激動的直接繞過夜月,就要往書房過去。
“下午姑娘睡著,主子說是要出去辦事,一走到現在還沒回來。”夜月哭喪著一張臉,急得臉上已是滿頭熱汗。
上官若愚猴急猴急的步伐瞬間原地定住:“擦,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
噴火的雙眸,凌厲非常,夜月雙腿一抖,整個人竟噗通一聲,跪倒在她的腳邊。
“屬下以為主子會稍晚些回來,沒想到……”他自責的難以抬頭,更不敢看上官若愚難看至極的臉色,早知道,他就該拼死同主子一道的。
“他有說去幹嘛嗎?”上官若愚用力捏緊拳頭,冷靜!他的身手那麼好,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但他身體向來羸弱,又身中劇毒,萬一……
心裡彷彿有兩個聲音正在互相爭執,吵得她難以安下心。
“主子沒說。”腦袋再度垂下。
“靠,你不會問嗎?你怎麼能放他一人單獨離府?不知道他體內藏有劇毒,萬一毒發,會死人的嗎?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著要對他不利,外邊很危險嗎?”怒火與焦急讓她無法保持理智,開口就是一通怒罵,紛飛的唾沫星子,濺了夜月一臉,可他卻連擦也不敢,直挺挺跪在地上,跟個小可憐似的,無助的承受著上官若愚的怒火。
發洩後,上官若愚深深吸了口氣,黑著臉,道:“他走的時候,還說什麼了嗎?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人的去處給搞清楚。
“主子未有任何交代,不過,臨走前,主子帶走了一幅畫卷。”不知道這能不能算得上是線索。
畫卷?他出門帶字畫幹嘛?拿去變賣?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劫財or劫色?迷失在了歸途中?
嘴角驀地一抽,她伸手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擦,這種時候,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會不會是去給誰送禮物去了?”她猜測道,若是他要拜訪哪家,必定要攜帶禮物,在沒有什麼,是比親手所做的字畫,更真誠的了。
可是,仔細想想,自打她認識南宮無憂以來,從未聽說過,他有哪戶人家有往來,更是想不出,他會登門造訪誰。
夜月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這問題他也不知道,嘴唇不安的蠕動幾下:“屬下未曾聽說這回事。”
“你丫的成天知道個毛線?”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抬腳就往前院走。
“姑娘,您要去哪兒?”夜月緊追著她的步伐,輕聲問道,主子不在,有姑娘在,他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上官若愚頭也不回的說道:“廢話,去前邊等著!不然還能幹嘛?”
不知道他的去處,難道要整個皇城慢慢找尋嗎?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府中,守株待兔等他回來。
這一晚,二皇府內,燈火通明,上官若愚焦急的從天黑等到天明,臉上浮現了兩個濃黑的黑眼圈,眼眸中,亦是佈滿了無數血絲。
夜月的形象不比她好到哪兒去。
“主子怎麼還未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這個向來穩重沉默的少年,這會兒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安的在廳中來回走動。
“你能別晃嗎?晃了尼瑪一晚上,還不夠?”上官若愚心裡憋著火,口氣也不怎麼好。
就在此時,廳外有鈍鈍的腳步聲響起,兩人眸光一亮,迅速抬頭,卻在看見揉著眼睛進屋的上官白時,眸光頓時黯淡下去。
“孃親?”上官白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面癱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困惑。
“起得這麼早?”她沒精打采的問了一句。
“早?”他平日裡向來不都是這個時辰起身的嗎?上官白嘴角一抽,莫名的覺得,今天的孃親有些不太對勁。
“去把小玲叫起來,準備準備,咱們進宮。”她不能再等了,以南宮無憂的個性,若非碰上什麼事,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消失一整夜,她不認為只靠自己和夜月的力量,能把他給找出來,為今之計,只能依靠狗皇帝,奏請他出動九門,滿城搜捕南宮無憂的下落。
上官白心裡的困惑愈發加深,他搞不明白,孃親忽然間怎麼會露出一臉幹勁十足的表情來?
將上官玲從溫暖的被窩裡揪出來後,母子三人一道,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