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裡的彆扭,也就逐漸平息下去。
這幾天來,她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尋找脫身的機會,不知道這個老女人的目的,她只能裝昏迷,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身處的這個屋子,應該是在某個僻靜的地方,從她甦醒,到現在,除了這個老嬤嬤,她沒有看見第三人,更不曾聽到外邊有人聲傳來。
安靜到讓人窒息。
這種精神暴力的折磨,是最令人感到痛苦的,好在上官若愚學過心理學,她很清楚,如果被恐懼和壓抑打敗,她絕壁會精神失常,不瘋也會分裂。
每天她靠著回憶上輩子,和這輩子,來抵擋滿屋子的安靜與壓抑。
在這樣的環境下,記憶裡那些美好的片段,顯得彌足珍貴。
她開始不斷的回憶和南宮無憂相識的種種,越是回憶,她愈發覺得,自己固執的想要得到的答案,十分可笑。
他是不是暗中有建立勢力,重要嗎?
他是不是有事瞞著她,重要嗎?
他從來沒有對她不好過,反而對她極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為她拿來,有人詆譭她,他會站出來為她反擊。
他傾盡所能的縱容她,寵溺她,呵護著她。
這難道還不夠嗎?
媽蛋!老早想通這些,她幹嘛還要和他慪氣?不和他慪氣,她是不是就不會遭遇到這種事?
上官若愚後悔得快要嘔血,如果她能有機會離開這裡,平安回去,她絕壁要告訴他,她不生氣了,她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吱——”夜幕深沉,木門再度被人從外邊推開。
上官若愚呼吸平穩的躺在木板床上,心不跳面不紅,最初的幾天,她還會擔心這人會對她不利,可如今,她已是麻木,就連她進屋,也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再這樣下去,她的心理素質,絕對會升華到另一個高度的。
但這次的情況,卻和以前不同,老女人手裡提著一盞煤油燈,蒼老佝僂的背影,被這昏暗的光線拖曳在地上,略顯森冷。
她將煤油燈擱到木桌上,然後抬腳,向木床走來。
“他真的很在乎你。”這是她綁走上官若愚這麼多天,第一次和她主動說話。
古板,平靜,卻又透著一股陰涼的嗓音,讓上官若愚神經一緊。
“如果我用你做威脅,讓他自盡,你說他可會答應?”老嬤嬤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嘿嘿的大笑出聲。
那近乎瘋狂的扭曲笑聲,如厲鬼般淒厲刺耳。
上官若愚瞬間睜開眼睛,憤怒的瞪著她,尼瑪,她想把自己當人質?她以為,南宮無憂會腦殘到做出自殺這種事來嗎?拜託,她精粉,不代表世界上所有人腦子都有問題。
“你終於不再裝傻充愣了。”老嬤嬤毫不意外上官若愚是清醒的這件事。
以她的武功,一個人是真的昏迷還是假裝的,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既然被發現,上官若愚也懶得再表演睡美人,一雙鳳眸憤怒的瞪圓,試圖用眼神刺死她。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他南宮無憂太狠,他殺了那麼多人,就不怕遭報應嗎?”老女人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憤怒,反而為此感到暢快,“老天爺不懲罰他,我會親自動手,他不是在乎你嗎?不是最看重你嗎?我要讓他也品嚐到,在乎的人被殺害的滋味,讓他也品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被仇恨扭曲的面容,狠厲非常。
她哧哧的大笑幾聲,那笑聲卻像是在哭。
上官若愚明顯怔了怔,靠!她這是被他給拖下水的?是因為他,才遭受到這種事的?
既然她要報復的人不是自己,幹嘛不直接去找他?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纏上自己算哪門子本事?
卑鄙!混蛋!可惡!
她在心頭一陣怒罵,搞了半天,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有木有?
鳳眸裡,跳動著兩團熠熠的火苗,她咬牙切齒的瞪著這瘋狂的老女人,渾身沒力氣,又不能說話,除了用眼神殺死她,她有別的辦法嗎?
“哼,”許是被她憤怒的表情激怒,這個老妖婆竟伸手用力拽起上官若愚的頭髮,將她整個人大力的從木板床上提了起來。
臥槽!
頭皮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但好在輸人不輸陣,說什麼也不能在敵人面前弱了氣勢,上官若愚愣是咬緊牙關,擺出一副沒所謂的表情,甚至還衝這人拋去挑釁的目光。
對付精神時常,腦子有病的傢伙,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