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冷峭的眉峰用力皺緊,面癱臉此刻透著一股凜冽的寒氣。
“我來。”他固執,南宮無憂比他更固執,在這個問題上,他沒有打算讓步。
上官白冷冷的盯著他,目光似審視,似不悅。
一大一小之間流淌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上官若愚這會兒累得夠嗆,哪裡有精力圍觀看戲?“那啥,要不你們出去單獨聊一聊也好統一意見?”
她弱弱的舉起手臂,提議道。
上官白冷哼了一聲,算了,看在他也是關心孃親的份兒上,他就不同他計較,把機會讓給他好了。
他朝後邊緩緩退了幾步,走到妹妹身旁,算是讓步。
南宮無憂接替了他的工作,半蹲在地上,素白的衣訣緩慢及地,垂落在身側,手掌輕撫上她僵硬的小腿,溫暖的內力輸入經脈,替她緩解著肌肉的勞累。
“真舒服。”上官若愚愜意的開口,滿臉舒爽。
上官玲在旁邊看得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嚶嚶嚶,她也好想有一個漂亮哥哥這麼對待自己有木有?
時間轉瞬即逝,在歇息後,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落山時分,美麗的晚霞點綴著長空,將那朵朵白雲映照得五彩斑斕,耀眼的霞光從蒼穹傾瀉而下,紙醉金迷的殿宇,沐浴在這絢爛的光彩中,琉璃瓦折射著金燦燦的光輝。
宮裡的宮人們正在忙碌的準備著宴會,宴會地點設立在偏殿,這裡是宮中用來擺設家宴的場所,高首放置一把威嚴的鎏金龍椅,左右兩邊設貴妃席位,貼金的圓柱上,用一條玉帶束著暖色的帳幔,三階臺階下,設立百官、皇子席位,在這些席位之後,便是女眷們的位置。
漸漸有朝臣開始進入偏殿,他們攜家帶口,大多隻帶了正妻與嫡出的子嗣,上官清風身旁跟著沙織,上官雨墨邁著蓮花小步,跟隨在他們二人後方。
“丞相,夫人。”朝臣們聚集在寬敞的大殿內,同他打招呼,態度格外殷勤。
要說這朝堂之上,最得帝王青睞的,便是這位丞相。
他笑得如沐春風,拱手與同僚互相行禮、寒暄,而上官雨墨則低垂著腦袋,如一個花瓶,靜靜站在一旁,將大家閨秀該有的禮儀風采,表現得淋漓盡致。
“孃親,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好東西吃啊?人家好餓。”離開行宮後,餓得肚子咕嚕嚕直響的上官玲,撅著嘴,期待的問道。
一家四口正在一名太監的指引下,朝偏殿過去。
“除了吃的,你還能關心別的嗎?”上官白吐槽道,這個妹妹,花痴成性,如今難道又多了一份吃貨屬性?
上官玲一聽這話,立馬不幹了,她跺跺腳:“孃親說過,人得吃五穀雜糧,人家關心吃的有什麼不對?老哥你不是也要吃東西嗎?”
“……”上官白深深的覺得累覺不愛,他問的重點是這意思嗎?
“好了,吵什麼?今晚啊,你們敞開肚子慢慢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千萬別客氣,知道沒?”伸手拍了拍兩個小傢伙的腦袋,她笑眯眯的說道。
反正這皇宮裡的食物用之不盡,吃之不絕,她沒必要替狗皇帝省錢。
上官玲雙眼蹭地一亮,用力點頭:“嗯嗯,人家一定會吃得飽飽的。”
“哼,”話音剛落,旁側,一聲不屑的輕哼清晰無比的傳來。
上官若愚停下了步伐,停在偏殿下方的臺階處,疑惑的扭頭向後方看去,便見一身朝服的南宮歸殤攜帶著一批女眷,正在後方陰冷的盯著她們。
嘴角猛地一抽,擦,他能別每次見面,都對自己釋放惡意嗎?怎麼說,她也算是對他和羅亞之間的關係促進有過貢獻啊。
這年頭,以怨報德的人,真心不少。
“四弟。”南宮無憂腳下一個錯位,擋在了她的身前,飄舞的衣訣微微浮動,華髮紛飛,他淡淡的睨著自家兄弟,神色漠然。
“二哥,方才那些話,你可莫要讓人在父皇跟前說出來啊,不然,旁人興許還以為,父皇怎麼虧待你們了呢。”南宮歸殤涼涼的扯了扯嘴角,如毒蛇般陰毒的眸子,滿是冰霜。
羅亞尷尬的站在他身側,面對著夫君與好友的對持,她夾在中間難免有些左右為難。
“怎麼會呢,皇上他這麼仁慈,對我們向來極好,我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認為皇上虧待了咱們?四弟,你可別胡說。”上官若愚急忙解釋,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說得分外動情。
南宮歸殤眼角狠狠一抖,感激?極好?她說謊都不臉紅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