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北海國皇城內,一則傳言,愈燃愈烈,他們尊貴的太子殿下,竟在主動追求府中的那位神秘姑娘,聽說,為了討這位神秘人物的歡心,他竟將皇上賜下的寶貝,通通送給對方,只為換其一個笑臉。
聽說,為了不讓這位姑娘誤會,他甚至將帝王賜下的女人,趕去了最偏遠的北苑。
這些傳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得轟轟烈烈,八卦的百姓最喜歡的,不就是皇室秘辛嗎?這則訊息傳出後,多少愛慕風瑾墨的少女,黯然神傷,在屋中痛哭流涕?多少人在背地裡扎小人,詛咒上官若愚早點去死?多少人,對她羨慕嫉妒恨?
可作為主角的上官若愚,這小日子卻過得水深火熱。
尼瑪,要是每天早上,大清早,就有女人成群結隊的跑來敲她的房門,給她請安,還當面說些冷嘲熱諷的話,誰心情能愉快得起來?
再次被丫鬟從溫暖的被窩裡揪出來,上官若愚徹底黑了臉,渾身冒著一股低氣壓,沒精打采的坐在前廳的木椅上,再精美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低迷的情緒。
身旁,那名貼身伺候她的丫鬟,正狐假虎威的板著臉,氣勢十足的瞪著下首的六名年輕少女。
這些少女,便是風王賜給風瑾墨的女人,身份、背景、家世,無一不俗。
“姐姐,您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兒個沒睡好?”張燕是這六人中,家世最為雄厚的,理所應當,成為了這幫女人的領軍人物,在面對上官若愚這個她們眼中的勁敵時,這些女人主動組隊抱團,一致對外。
“……”誰特麼每天這麼早被人叫起來,臉色能好看?上官若愚實在沒力氣說話,她這會兒就想快點回去房間,和自己的被窩私會。
沒得到她的回應,張燕面露一絲委屈:“姐姐,是不是臣女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得罪了您?您說出來,臣女改正還不行嗎?”
向這個女人俯首做小,張燕心裡不是不難過,不是不憤怒。
可是,如果這是她能夠嫁進太子府的前提條件,為了太子爺,她通通願意忍受。
“你們每天真的有這麼閒嗎?”上官若愚終於打起了一分精神,為了之後一個月不受她們的騷擾,她必須要把一些事說清楚,“太子還沒下朝,你們要想見他,可以晚一個時辰再來,至於向我請安,我不是太子妃,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求放過,求解脫。
她只差沒跪在地上,哭求她們了。
張燕也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直白的說出這番話來,神色微微一變,“姐姐比臣女先進府,又得太子歡心,禮不可廢,臣女怎能失禮呢?”
她錯把上官若愚的意思,當作是陷阱,誤以為她故意這麼說,只是想讓太子認為她們不知禮數。
若是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上官若愚絕對會大呼冤枉,她真的是好心好意在懇求她們好麼?
“她既然不願你等前來請安,日後大可不必這麼做。”一道邪肆的嗓音,從屋外傳來,風瑾墨優雅的邁入廳中。
六名少女瞬間眼泛紅心,一雙雙夾雜著傾慕、愛戀、憧憬的眼睛,緊緊黏在他的身上。
上官若愚毫不懷疑,要是她們再多一點膽量,說不定會撲上來,把他撲倒。
見主角登場,她默默的起身,打算離開,回去房間好好補眠。
“累了?”人剛離開椅子,手腕就被人握住。
溫柔至極的話語,愣是把她腦子裡的瞌睡蟲通通趕跑,打了個寒顫,擦,就算是演戲,他完全沒有必要演得這麼逼真吧?
扭頭看著他溫柔似水的模樣,她只想說,親,你的邪魅狂狷叼炸天呢?啥時候他改走深情的路線了?根本不適合他好麼?
她內心的凌亂,除了風瑾墨,在場大概沒有一個人察覺出來。
六名少女眼睜睜看著他們二人眉目傳情的畫面,心裡的嫉妒,這會兒猶如海嘯,瘋狂迸發。
要是太子爺能這麼對她們說話,即便是讓她們立即去死,她們也甘願啊。
深情款款的目光,在轉到上官若愚身上時,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只差沒把她給刺得透心涼。
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在暗中瞪了風瑾墨一眼,靠!都是他惹來的爛桃花!
“我不累,我現在精神得很。”她咬著牙,語調微涼。
就在眾人以為太子殿下要動怒時,他卻反而笑得滿臉興味,“還說不累?臉色如此難看,孤陪你回屋歇息。”
說罷,他拂袖起身,狀似親密的扶住上官若愚的手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