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的悲傷心情一直持續到抵達皇宮,還沒能從這快要逆流成河的悲傷中緩過勁來。
“她這是怎麼了?”上官若愚奇怪的問道,毫無始作俑者的負罪感,反而顯得比任何人都要無辜。
上官白老實的搖頭,“不知道,大概又抽了吧。”
喂喂喂,這種習以為常的口氣是怎麼一回事?風瑾墨眼角微抽,餘光瞥見宮門口站崗的侍衛們投來的打量目光,立即斂去面上外露的情緒,勾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表示自己和身旁抽風的一家三口是不一樣的存在。
恩,他是個正常人!
“啊,太子殿下。”正打算進宮赴宴的朝臣,也在宮門口巧遇了風瑾墨,掛著獻媚的笑,迎上前來,作揖後,才看向上官若愚:“這位想必就是太子殿下的紅顏知己了吧?姑娘果真如傳聞一般,擁有著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啊,這兩位該是姑娘的孩子?果真是……”
省略掉百千字的讚美,上官若愚聽得一愣一愣的,神色愈發迷茫,她偷偷朝風瑾墨投去疑惑的眼神,詢問他,這人是什麼意思。
風瑾墨面露一絲尷尬,實在不願承認,眼前正在對她歌功頌德,且越說越離譜的傢伙,是北海的朝臣。
“哎呦,大人你可真是慧眼識珠啊,我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就算這是事實,這大庭廣眾的,也不好說出來啊。”等到這位大臣說完話,她立即嬌羞的捂住臉蛋,特謙虛的開口。
“不不不,能夠有幸見到姑娘的真容,實乃微臣平生一大幸事。”朝臣面不改色的繼續誇獎,只恨不得把她吹噓成九天玄女。
好吧,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算得上是臉皮厚的,走出社會才知道,啥叫道高一層,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
“咳,說夠了麼?”風瑾墨著實有些聽不下去,涼涼開口:“既然你如此仰慕上官姑娘,不如今夜就回府去寫一篇萬字的讚美書,好好的將姑娘誇讚一番,也好讓孤見識見識你的文采,如何?”
什麼?
原本以為馬屁拍到重頭上的朝臣,眼前一黑,腳步忍不住一陣踉蹌,“太子殿下……”
一萬字啊,還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不得把他給折騰到死麼?
求救的目光立即投向上官若愚,怎麼滴他也是為了她才遭到此等對待,她應當不會見死不救吧?
抱著這樣的心情,這名大臣幾乎將全部的希望通通寄託在了上官若愚一人身上,奈何,他沒有一雙透過表象,看清本質的眼睛,只見她一臉認同的點點頭:“恩,這主意不錯,大人,小女子期待你的萬字讚美書哦,記得,內容千萬別重複,一定要把鄙人的美,透過您的文采宣揚出去,這個重任,就交給您了,您一定會圓滿完成的,是不是?”
“……”什麼叫騎虎難下,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臣徹頭徹尾體會了一把,他苦哈哈的應下,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方才,說什麼他也不會貿然過來打招呼,更不會拍馬屁,現在好了,繞了一圈,結果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悲催啊,天底下還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嗎?
“哈哈,他的表情好搞笑。”上官玲一改方才黯然神傷的樣子,開始傻樂,小孩子嘛,注意力是最容易被轉移的。
“幸災樂禍是不對的,還不快感謝大人,要為咱們一家三口寫讚詞?”上官若愚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個笨蛋,就算要高興,也得等到當事人離開以後在表現出來啊,這麼明晃晃的幸災樂禍,真是蠢爆了。
“多謝大人。”還是上官白更上道,他立即衝著一臉仇大苦深的大臣深深鞠了一躬,表達感激。
“呵呵。”倍感悲催的朝臣,只能回以一記皮笑肉不笑的機械笑臉,如果時間能夠倒帶重來,他發誓,絕對不會為了討太子爺的歡心,而說出方才那番腦殘的言論,絕不!
可惜的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只能孤零零站在宮門前,可憐巴巴的目送太子府一家四口,逐漸消失在那條寬敞的艾青石路盡頭。
“你這人真夠黑心的,一萬字的讚美書信,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當事人不在,上官若愚這才對風瑾墨表示自己的鄙夷,“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要換做是她,唔,仔細想想,若她是那位苦逼的大臣,貌似除了領命,沒有第二種選擇。
“你似乎忘了,是誰拒絕替他求情,還趁機落井下石的。”風瑾墨笑吟吟的說道,戳穿了她正義的面具。
“哼,你懂什麼?我這是給他機會好好發洩一番,他對我的仰慕之情,要知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