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緊鎖的房門,南宮無憂微微抿了抿唇瓣,罷了,他方才也只是嚇唬嚇唬她,未曾想要對她做些什麼。
搖搖頭,他拖著溼潤的身體,準備離去。
誰料,那扇緊閉的窗戶突然被她開啟,一塊乾淨的毛巾,從屋子裡頭扔了出來,“拿去擦擦頭髮,別染上風寒。”
她說完這句話後,再度將窗戶鎖上。
凌空接住毛巾,他輕笑一聲,這樣的女子,讓他怎能不上心?
將毛巾放在鼻息下,輕輕嗅了嗅,上邊彷彿還殘留著屬於她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
夜月嘴角抽搐的靠著梧桐樹的樹幹,他很不想承認,院子裡這個正捧著毛巾一個勁嗅的男子,是他心目中完美的主子!
這種行為,真的不是變態才會做的事嗎?
聞夠了以後,他才將毛巾放下,催動體內強悍的內力,將溼潤的衣袍蒸乾,一股嫋嫋的白霧,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數秒後,原本渾身溼透的人兒,已是一身清爽,乾淨。
夜月很想問,既然主子能這麼做,為嘛不早點做?還非得一身狼狽的往上官姑娘面前晃一圈,才把衣服弄乾,他圖個什麼?
他怎會知道,在心繫著她時,旁的事,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又怎會注意這種小事呢?
第二天,上官若愚起了個大早,難得的沒在被窩裡睡懶覺,她神清氣爽的洗漱完,哼著小蘋果,邁著歡快的步伐,朝前廳走去。
在院子裡看書的上官白,疑惑的凝視著她分外愉悅的樣子,出聲問道:“孃親,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他很少見到孃親這般開懷,和平時高興的時候不一樣,可到底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嗯哼,這麼用功啊?”上官若愚清了清嗓子,臉上的幸福止不住的外洩。
“……”上官白愈發覺得今天的孃親有些詭異,狐疑的瞅著她,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上官若愚當然不會告訴他,她和南宮無憂之間的事,拍拍他的腦袋,鼓勵道:“好好加油,孃親將來還等著你飛黃騰達呢。”
“唔。”他應了一聲,心裡的疑惑更甚,決定待會兒等妹妹起床後,問問她知不知道什麼。
上官若愚步伐生風,來到前廳。
一席白衣的男子,正在四方的木桌旁,擺弄著碗筷,白皙的手指挨個將凌亂的碗筷擺放整齊,聽到腳步聲,他微微側目,清淺的視線與她含笑的目光隔空碰上。
四目交對,耳畔,仿若有百花盛開的聲音浮現。
“早。”他淡淡道,眉宇間的柔情濃得快要溢位來。
還未戳破那層紙時,這樣的感覺尚不算太強,可現在,單單只是見到她,空蕩的心房,就似被什麼東西填滿。
“早。”她笑吟吟的揮了揮爪子。
“今日要去私塾嗎?”他紳士的為她拉開椅子,柔聲問道。
“去,幹嘛不去?我花了那麼多的銀子,才把私塾開起來,絕對不能輕易放棄。”至少在回本前,她不論如何也不會關掉這間學堂,狗皇帝若是要強行逼迫她,那就得先把她掏出去的銀兩,加倍還給她才行。
畢竟,除了銀子,她還傾盡了自己的精力和心血,人工費什麼的,必須得算在裡頭。
“待會兒我陪你一起過去。”他抬腳走至門邊,從紅蓮手裡接過淨手的銀盆,捧到她身前,主動替她洗手。
兩人之間流淌的那股脈脈情意,溢滿了整個屋子,紅蓮頓時愣了,大小姐和二皇子今兒好像和平時有些不同?她好似看到圍繞在他們身側,不停飄蕩的粉色泡沫。
“也好,就是不知道狗皇帝接下來還有什麼招。”上官若愚不屑的癟癟嘴,對南宮煌各種不齒。
“無妨,有我在,我斷不會讓任何人輕易傷你半分。”淡淡的一席話吐出,聽著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卻能叫人聽出一股決絕的堅定。
上官若愚心頭一顫,昂起頭,笑道:“好啊,我的安全就拜託你咯。”
上官玲被自家老哥從被窩裡揪出來,迷迷糊糊來到前廳,看見的,就是這副差點亮瞎她雙眼的濃情蜜意的畫面。
抬起的一隻腿突兀的停在空中,她愕然望著廳裡,四目相對,眉目傳情的男女,雙眼迸射出逼人的亮光。
她就說嘛!孃親和白髮哥哥之間絕對有姦情!看吧,她說的果然沒錯!
得意的朝後方的老哥拋去挑釁的眼神,彷彿在無聲的炫耀自己的聰明。
“孃親。”一個飛撲撲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