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眼皮一抬,“有這些就不錯了,兇手很老道,並沒有留下太多的證據,現在就連第一案發現場在哪兒,也沒能追查出來,能怎麼辦?”
這是她碰上的最為棘手的案子,沒有高科技儀器的幫忙,僅靠解剖獲取線索,兇手又是武功高強之人,怎麼查?如何查?
她奮鬥了一夜,卻也只查到紅蓮喉嚨裡殘留的那些黑色汙漬,如果能確定它們究竟是什麼,以此為線索,追查下去,或許能查出點什麼來。
“這是從死者喉嚨裡得到的汙漬,具體是什麼東西,還要讓大夫分辨,勞煩你進宮一趟,請太醫幫忙。”上官若愚將包裹著黑色塊體的手絹交給李奎,“有任何訊息,隨時通知我。”
“好。”有線索總比沒有強,李奎在送他們二人離開後,立即奔赴皇宮,將此事上報帝王,請他下令,特許太醫協助破案。
而上官若愚則和南宮無憂一道,打算回府用膳,街邊叫賣的攤販,香噴噴的包子,引得她不斷吞嚥,但想想懷裡的銀子,她愣是把這股食慾強制壓下。
“想吃就去吃。”餘光瞥見她悄悄吞嚥的動作,他嘆息道,神情有些無奈。
“拜託,我們剛開設了私塾,這會兒正是缺錢的時候,得在各種細節上省銀子,懂嗎?”上官若愚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我請客。”她不過是不願掏銀子,南宮無憂早已看清了某人鐵公雞的本質。
“擦,你的銀子不就是我的銀子嗎?有啥區別?沒聽說過麼?夫妻成親後,男方所賺的銀兩應該全部上繳,由女方來操持生活,所以咯,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她的錢還是她自己的,上官若愚默默吞下了後邊的半句話,拒絕承認自己在挖坑給他跳。
“好。”纖細的手指緩緩探入袖中,將裡頭為數不多的銀兩取出,放在掌心,遞給她。
“額,這麼大方?”我勒個去,他難道不需要稍微考慮考慮嗎?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
“你想要,我便給。”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就算通通給她,又有何妨?只要能換她開心,很值。
他縱容的神情,讓上官若愚特不好意思,迅速將銀子接過,罷罷手,“哎喲,挺上道的啊,不錯,不錯,親,我看好你喔。”
猥瑣的笑聲,從她嘴裡冒出來,仔細數了數銀子,也就只有十多兩,她狐疑的瞅著身旁的男人,“還有麼?就這麼點?”
“……”這已是他的全部家當,南宮無憂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弄懵,方才不是很高興嗎?為何現下竟會對自己有所不滿?
“哎,算了,聊勝於無,你可得記住啊,今天你答應我的,將來要是賺到銀子,得通通交給我,不準藏私房錢。”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上官若愚將銀子收好,拍拍他的肩膀,為將來打了一支預防針。
不知怎的,聽著她這話,他隱隱有種自己的未來極其灰暗的錯覺,這麼輕易答應她,是不是錯了?
回到府裡,兩個小傢伙正坐在廳中,圍著那張四方的木桌,這會兒已是早餐的時辰,但他們二人卻捂住肚子,神情尤為哀怨。
“孃親,”上官玲瞥見她從外邊回來,立馬跳下椅子,飛一般的朝她撲去,“白髮哥哥。”
四肢猶如樹袋熊似的纏在她的身上,當然,她也沒忘記衝站在後方的男人贈送一個甜美的笑臉。
“幹嘛?”上官若愚揉揉她的腦袋瓜子,問道。
“人家 好餓,家裡都沒吃的,也沒人給人家做。”上官玲幽怨的嘟起嘴巴,“紅蓮姐姐也不曉得跑哪兒去了,今早她都沒給咱們準備早膳,你看,人家的肚子餓得開始咕咕叫了。”
她可憐巴巴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委屈得都快哭出來。
上官若愚眸光一沉,揉著她腦袋的動作,幾不可查的頓了頓,“今後她不會再替我們準備早膳了。”
貌似平靜的話語,卻暗藏著絲絲黯淡。
上官玲困惑的昂起腦袋,小臉上寫著三個大字——為什麼?
“紅蓮姐姐是不是和誰私奔了?不要咱們了?”她猜測道。
“啪。”走出廳中的上官白,忍無可忍的衝著她的腦勺揮去一個爆慄,真是夠了!她腦子裡就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嗎?以為誰都和她一樣,成天只知道想兒女情長這種事?她就沒發現,孃親的神情不太對勁嗎?
“好痛。”上官玲咻地鬆開手,蹲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瞪著自家親哥,“老哥,你幹嘛啊?再這樣打下去,人家會變笨的。”
“你已經夠笨了。”他優雅的整理一下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