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憂緩步從皇宮大院歸來,一身風霜,卻無損他清冷的風華,素白的衣訣在涼風中獵獵作響,白髮翻飛,一隻腳剛跨入前廳門檻,冷不丁就撞見,手中握著一把雞毛撣子,滿身煞氣,正衝著他冷笑的女子。
不知怎的,心尖微微顫了顫,有種想要收腿轉身的衝動。
“喲,二皇子,您老舍得回來了啊。”上官若愚啪啪的用撣子敲著手心,似笑非笑的道。
一滴冷汗悄然落下,“恩。”
他的回應極輕,似有若無。
“來來來,咱們倆好好的說說,有關昨天晚上,你強上我這件事。”她特意咬重了那兩個少兒不宜的字眼,話幾乎是從喉嚨裡硬生生給擠出來的。
早已被憤怒衝昏大腦的女人,選擇性遺忘掉,這件事的起因。
夜月在屋外院落的暗角豎耳偷聽,一聽這話,嚇得差點一頭撞上牆壁,天,姑娘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麼羞人的話。
雋秀的眉梢微微緊了緊,“何不說說,那封信?”
“……”面上的怒容驟然一僵,逼人的氣勢,也出現了一瞬的滯停。
貌似,這事是她理虧,但是,她也很無辜有木有?
“啪。”雞毛撣子無情的鞭撻在身邊的矮几上,桌上的茶盞被震得叮噹作響,“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懂嗎?犯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我來教嗎?”
南宮無憂臉色一暗,手臂緩緩抬起,這一舉動,嚇得上官若愚腦袋猛縮,顯然是回想到了,昨天在正戲上演前,他的舉措。
“你,你想幹嘛?”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脫衣,如何讓你出氣?”他淡淡道,細長的手指解開腰間緞帶,輕鬆拋在地上,然後,作勢要將衣襟給敞開。
他脫衣的動作很慢,卻給了人自覺腦補的空間,上官若愚直勾勾看著他那隻手,突然有些喉嚨乾澀,心跳猛地加速,砰砰砰的,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她的心窩裡嘟嚷著:快脫,快脫啊!
嚴謹的衣襟在手指的撩撥下,微微敞開一道細小的縫隙,露出裡邊單薄的白色褻衣,一種朦朧、神秘的極致魅惑,讓上官若愚心癢癢,恨不得猛撲上去,替他把衣服扒光。
“咳咳咳咳咳。”夜月著實忍不住了,在院子裡用力咳嗽,想要提醒屋內的二人,這會兒還是大白天,還有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府內,要想做什麼事,能先把門給關上麼?
他真的不敢直視主子乍洩的春光,會流鼻血的好麼?
上官若愚猛地從花痴狀態中脫離,嘴角一抽,她不是在準備懲罰這廝嗎?怎麼會被他的美色迷惑?
腦袋大力搖了搖,“你過去,把門關上。”
解衣的動作微微頓住,南宮無憂靜靜凝視她幾眼,看得上官若愚一陣心慌,卻虛張聲勢的挺起胸口,毫不妥協的回視他,立場格外堅定。
今天,她非得出了這口氣不可!讓他丫的知道,家暴是不對的!尤其還是那種模式的‘暴力’。
心頭微微嘆息,罷了,昨夜是他不對,今日讓她出氣又有何妨?
他慢悠悠轉過身,將房門帶上,阻絕了屋外的窺視。
夜月身影一閃,在窗外蹲下,耳朵貼緊牆壁,努力想要聽清裡邊的動靜。
很快,屋內就傳出清 脆的啪啪聲,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聲響,他的腦洞瞬間大開,姑娘她應該不會真的對主子下狠手吧?以主子羸弱的身板,能扛得住嗎?
夜月越想越心急,可衝進去打斷裡邊正在進行的事,他又沒那勇氣,於是乎,只能一咬牙,果斷轉身,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一瓶金創藥,打算待會兒等主子出門,交給他。
雖然幫不上主子別的,但事後的上藥工作,他表示自己可以代勞。
上官若愚猛抽了幾鞭子,當然,是隔著褲子抽的,力道拿捏得很準,專挑肉肥的地方下手。
一個時辰後,在夜月望眼欲穿的注視下,那扇房門終於緩緩開啟,一席白衣的男子,以一種略顯彆扭的姿勢,從屋內踏步走出。
見他仍在,眸光頓時暗了暗,略帶幾分寒芒。
“主子,屬下什麼都不知道。”夜月心頭一涼,下意識開口表示自己的清白,可這話,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啥分別?眼見自家主子臉色愈發陰沉,夜月後悔得連腸子也快青了。
是他說錯話,他現在收回來成嗎?
“……”南宮無憂沉默的繞過他,步伐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