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現在就給我拿出勇氣,不要害怕,把你的訴求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小男孩有些害怕,但對上她鼓勵的目光,心裡,升起一絲勇氣。
拳頭在身側用力捏緊,他抬起頭,直視這幫披盔戴甲計程車兵:“我爹爹是被冤枉的,他沒有傷人,他沒有犯法!”
他幾乎是怒吼著將這句話說出口,說完後,小腦袋縮了縮,有些不敢相信,他竟敢在這麼多大人物面前大吼大叫。
“做得漂亮。”上官若愚欣慰的笑了,揉揉他的腦袋,讚許道。
人不能總把希望寄望在他人身上,如果自己不學會反抗,學會拼搏,沒人能幫得了他一生。
這是她想要告訴給這個小傢伙的道理,而他的回應,也沒讓她失望,不是嗎?
收到她的表揚,小男孩不再害怕,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都聽見了?這事,我既然撞上,就不能坐視不理,還不快去請你們大人過來?”鳳目微微一瞪。
嚇得這些士兵齊齊抖了抖身體,據他們的同伴講述,這位曾和屍體深入‘交流’過,絕非一般人!殺傷力巨大。
他們慌忙想要上城頭去請正在巡視城牆安全的九門提督下來,解決此事。
但先前上去報信計程車兵,已經把訊息帶到,李奎正急匆匆的從城頭下來,在他的後方,還跟著一批士兵。
“讓開讓開,都圍在這裡幹嘛?”他不悅的瞅著圍堵在城門口的一大幫子人,煩躁的吆喝道。
“李大人,咱們又見面啦。”上官若愚在人群裡衝他揮了揮爪子,笑吟吟的打招呼。
李奎眼前一黑,每次見到這個女人,都不會有好事。
他心裡甚至產生了扭頭就走的衝動,奈何,他的理智及時阻止了他。
只能硬著頭皮從人群裡踱步上前,恭敬的行禮後,才問道:“二皇妃,這……敢問唱的是哪一齣?”
他到這會兒仍是滿頭霧水,不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知道,方才自己接到屬下傳來的訊息,說是有百姓在城門口聚眾鬧事,可沒說和這位牽扯上關係啊。
“其實呢,事情也不大,不過是我聽說了一起奇葩冤案,想插插手,哎,但是呢,我也知道,李大人您啊,是朝廷的棟樑之材,絕不會弄虛作假,把無辜的老百姓當作罪犯關押的,對吧?”她故意給李奎戴高帽,將他逼上一個進退兩難的境界。
李奎聽得冷汗直往外冒,只差沒跪在地上,跪求她別用這種語氣刺激自己脆弱的神經。
“二皇妃,這,從何說起啊?”他戰戰兢兢的問道。
“總之,先讓這位小男孩見一見他的父親,其他事,再詳談,李大人,你看如何?”上官若愚提議道。
李奎哪有不答應的?立即點頭,在詢問了男孩的姓氏,以及他父親的名字後,查明在九門的大牢中,的確有一名同名同姓的罪犯正在收監。
他親自帶著上官若愚以及一干士兵,前往九門的大牢。
至於城門口打算看熱鬧的百姓,則被士兵們驅散,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九門的大牢在皇城外的北山山腳,由九門計程車兵嚴加把守,這裡關押的,大多是一些在京城中偷雞摸狗,犯下些小案子的罪犯。
至於重刑犯,則會交由大理寺收監。
漆黑的通道兩側,是灰暗的石壁,只有火把滋滋燃燒散發出的些許光亮。
走在這寂靜且窄小的通道中,眾人的腳步聲變得愈發刺耳,上官玲有些害怕的直往上官白身後躲。
她最討厭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了。
“老哥,人家好害怕呀。”小手用力拽住他的衣袖,尋求保護。
“害怕幹嘛還跟著進來?”上官白冷漠的反問,絕對自家妹紙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明明可以在大牢外邊等的,非得跟著孃親一起進來,現在知道害怕了?活該!
“老哥,你太沒有兄妹愛了。”上官玲被他的無情刺傷了小心肝,氣惱的撅起嘴巴。
“哼,你現在才知道嗎?”他翻了個白眼,對妹妹愚蠢的抱怨,習以為常。
雖然嘴裡罵著,教訓著,可他卻始終將上官玲護在自己身後,沒有將她拽住的衣袖抽出來。
通道的盡頭是四方石壁圍成的寬敞區域,幾名負責看管犯人計程車兵,正坐在木桌旁閒聊。
乍一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們立即站好。
“大人。”
李奎抬了抬下巴,向他們介紹:“這位是二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