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一抹黑影竟突然從窗戶外躍入,李珊珊來不及呼救,脖頸一陣冰涼,無數鮮血猶如泉湧,從那道被割開的傷口中噴濺出來。
她愕然瞪大雙眼,死不瞑目般瞪著眼前的男人,嘴唇顫抖著,神色駭然,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
但最終,她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帶著不解,帶著怨恨,失去了生息。
“姑娘!姑娘!!”大清早,房門就被夜月砰砰拍響,忙了一整夜,到後半夜才睡著的上官若愚被這巨大的吵鬧聲驚醒,揉著快要炸裂的太陽穴,掀開被子下床,赤著雙腳,朝房門走去。
“你特麼叫魂哪?”她咬牙切齒的低咒道,身側氣息陰冷,渾身散發著一股低沉氣壓。
夜月顧不上害怕,有些氣喘。
“擦,啥事,先把舌頭捋直了再說。”這麼早,他這副樣子是在搞什麼?上官若愚沒好氣的說道。
“姑娘,大事不好了!三皇子的側妃,今日被發現死於房中。”夜月深吸口氣,稍微平復下有些氣喘的呼吸,這才沉聲稟報。
上官若愚渙散的眸子猛地恢復清明,神色大變:“你說什麼?”
死了?怎麼可能!
“是真的,九門的人已經過去,這會兒正在三皇府。”夜月怎敢糊弄她?若這訊息是假的,他根本不敢前來打攪上官若愚的美夢。
眉頭頓時猛皺,“我先去換衣服,馬上去一趟現場。”
沒有親眼看見屍體,她不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那女人會死!
這事太奇怪了,昨夜陳良生才招供,她就莫名其妙死了?
上官若愚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套上一件白色長裙,蓬鬆的髮髻,被她摘掉,利落的紮成馬尾,然後,便馬不停蹄的往門外衝,想要去三皇子府看看情況。
“一起去。”南宮無憂早早就等候在前廳,見她急衝衝趕來,出門相迎,訊息他已經知道,自然要陪著她一起。
上官若愚點點頭,拽著他出了門。
三皇子府外,九門士兵將府門圍得裡三層外三層,聽到風聲過來看熱鬧的百姓,被堵在外邊,不得靠近。
這會兒正是早朝的時辰,掌管九門的五皇子,以及三皇子都未在現場,由李奎帶隊。
府內,幾名妾侍聚集在前廳中,風情各有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那慌張下難以掩飾的高興。
三皇府的女眷不少,除卻一位側妃,還有不少暖床丫頭,以及小妾,原本這府裡為爭寵的鬥爭,就格外激烈,這會兒突然死掉一個最有力的競爭者,這些女人怎能不暗暗開心?
但想到側妃的死狀,她們又忍不住感到害怕。
李奎將府裡的下人全部聚集在院子裡,至於那間染血的房間,則被侍衛們封鎖,他記得上次在私塾外發現屍體時,二皇妃曾這樣做過,如今,也效仿她的行為,保證案發現場無人破壞,只等仵作前來驗屍。
因為這件事涉及到皇室,而上官若愚又與這李珊珊有未解的恩怨,他沒敢前去請她前來,而是請來大理寺的仵作,負責對屍體進行檢查。
上官若愚趕到時,三皇府已被封鎖,南宮無憂護著她,從人群中擠過。
也不知哪位擺明眼尖發現了二人,高呼道:“二皇子來了!”
頓時,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後撤,像是在躲避瘟疫般,在他們來身側,出現了一個真空的地帶。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她還以為這些百姓對他有所改觀,現在看來,前路漫長啊。
南宮無憂目不斜視,仿若未曾注意到百姓們避如蛇蠍的舉動,神色淡漠,不起波瀾。
侍衛們見他們倆前來,立即進府去通報李奎。
李奎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個時候,二皇妃和二皇子來添什麼亂?側妃之死,發生得太過巧合,而與她有恩怨的二皇妃,顯然是最可疑的人。
他哭喪著一張臉從府內出來,向二人行禮後,問道:“不知二皇子與二皇妃前來有何事?”
“李珊珊死了?”上官若愚沉聲問道,臉色很是嚴肅,李奎擔心的,何嘗不是她的擔憂?但除此之外,她更在意的是,究竟是誰害了她,為什麼偏偏選在這種時候?
“是。”李奎重重點頭。
“我要進去看看屍體。”她想要親自替李珊珊驗屍。
“二皇妃,這於理不合。”李奎擋在她身前,不願放她進去,這起案子,她必須要避嫌。
上官若愚略微冷靜下來,也知道她插手這起命案不太靠譜,於是乎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