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衛生球,“這是合理的懷疑。”
他造什麼叫懷疑嗎?
南宮歸玉面色微微一沉,她那是什麼眼神?鄙夷?輕蔑?
“哼,二嫂怎不說,你是在為自己開脫?現下,唯有你是嫌疑最大之人,你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嗎?”他咄咄逼人的反問道,語調涼薄,平日裡,這女人讓他吃了不少癟,如今,可算被他逮住機會報復回去!
呵,她不是鍾愛奚落他,和他作對嗎?不知,她若是進了大牢,嘴皮子可還有現下這般利落!
一抹深邃的暗潮在他的冷眸中湧現,上官若愚微微打了個寒顫,次奧,他在算計什麼?
“三弟,我沒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敢問您有證據證明我是真兇嗎?”她理直氣壯的反問,神色略顯諷刺,尼瑪,明知道這人是故意找茬,她還示弱,那不是很沒骨氣麼?
她可沒有把自己卑微到塵埃裡,來滿足某些人病態心理的癖好!哼,就算要死,她也要站著死!
“既然都無證據,那就只有請二嫂在大牢裡住上幾天,待到水落石出後,再請二嫂出來,你看如何?”食指微微彎曲,敲擊著身下木椅的扶手,他涼涼問道。
“三弟,你真忍心看到二嫂進去大牢嗎?你看看二嫂這細皮嫩肉的身體,你真覺得二嫂進去後,能活著出來?三弟,你為嘛變得這麼殘忍,這麼無理取鬧?”眼淚瞬間溢滿眼眶,她不可置信的倒退數步,身影有些踉蹌,好似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
說好的骨氣呢?說好的強勢呢?
“……”被某人楚楚可憐的表情刺激到凌亂的南宮歸玉,嘴角狠狠一抽,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南宮歸霸無力扶額,心頭頗有些哭笑不得,這位二嫂,還真是位……奇人!除此之外,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準確的評價她。
原本充滿硝煙的氛圍,剎那間變得詭異起來。
就在這時,九門衙門外,有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南宮歸玉兄弟倆迅速對視一眼,來者是誰?
“蹬蹬蹬。”匆忙的腳步聲從大堂外傳來,侍衛們迅速戒備,滋滋燃燒的火把下,來人的面容逐漸變得清晰,正是神情焦急的太監總管張文!
“聖旨到——”一隻腳剛邁入大堂,他標誌性的公鴨嗓,立即傳入眾人耳膜。
上官若愚眉頭一蹙,隨大流蹲下,藉著曳地的裙襬遮擋住自己未曾及地的膝蓋,狗皇帝又要搞毛?難道是猜到自己不會輕易認罪,打算下旨把她強行關押?
若是南宮煌知道,他在上官若愚心目中惡劣到極致的印象,不知會不會氣到吐血。
張文高舉著一道明黃聖旨,手臂一抖,將聖旨順勢展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皇妃上官若愚涉嫌謀害三皇子側妃李珊珊,雖嫌疑重大,卻證據不足,特下旨,任其於七日內,尋找線索,找出真兇,還以清白,欽此。”
上官若愚愕然抬頭,我勒個去,這不科學!狗皇帝怎麼會忽然良心大發,給她機會讓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止是她,這道旨意,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預想到。
“張公公,父皇為何會下此等旨意?”南宮歸玉拂袖起身,神色分外陰沉,他領旨負責旁審,是經過父皇的恩許的,為何父皇會臨時變卦?這其中到底有何玄機?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張文表示他壓力山大,冷汗不自覺滲出額頭,苦笑道:“回三皇子,奴才也不知皇上的心思,但這的確是皇上親自所下的旨意。”
有啥疑問,能當面去問皇上嗎?別為難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好不好?
南宮歸玉冷著一張臉,將聖旨奪過,仔細看了一番,確定上邊蓋有玉璽的泥印後,口中冷哼一聲。
“哎呦,皇上英明。”上官若愚真心實意的高呼道,艾瑪,她第一次發現狗皇帝是如此可愛,如此善良有木有?渾身上下充滿了閃光點有木有!
她激動,興奮的模樣,讓南宮歸玉本就不悅的心情,蕩入谷底,捏著聖旨的手,因憤怒隱隱泛白。
可惡!
“五弟,三弟,現在我能走了麼?誒,這大晚上的,人家孤身一人在外邊,實在是不怎麼安全啊。”上官若愚拍著衣訣,慢吞吞從地上站起身來,臉上樂開了花。
南宮歸霸顯然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住,為難的看了看仍舊在不停叫囂著,要與她拼命的李牧,再看看面色陰沉的兄長,終是一聲嘆息:“來人啊,護送二皇妃回府!”
“是。”一批侍衛湧入大堂,恭敬的站在上官若愚身側,想要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