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然後,將妻子推到身後,目光不善的瞪著方才正在調戲自個兒正妃的女人。
“二嫂,你剛才對我的夫人做了什麼?”磨牙聲,已經達到雙耳能清楚聽見的地步,一條條駭人的青筋,在他的額頭上凸凸暴起。
羅亞怔怔的站在原地,恍惚的看著眼前這道峻拔的身影,心潮微亂。
他是在關心她,為她出頭嗎?
她從嫁入四皇府的那天起,就把這人當成是後半生必須要依附的物件,沒有所謂的愛情,有的,不過是利益上的聯合與牽制,但此時此刻,她的心,卻是亂了,有一股異樣的情愫,毫無預兆的升起,正在她的心窩中來回竄動。
它來得那樣快,絲毫未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上官若愚機械的眨巴眨巴眼睛:“我沒做什麼啊。”
“本皇子兩隻眼睛都看見,你方才和她抱在一起,還說沒什麼?”南宮歸殤一陣冷笑,身上散發的那股戾氣,幾乎快要實質化。
這是他的夫人,怎能同旁人如此親近?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若說他對羅亞有多喜歡,那也不見得,皇室中人,對於女子的態度,大多一樣,她們是用來鞏固地位的物品,可以寵,卻不能愛,或許,只有一人除外,不在這行列中。
“額,其實吧,我剛才只是覺得有點冷,所以呢,才跑到她懷裡稍微取取暖,四弟,你未免太大驚小怪了。”擦,他這副捉姦的樣子,是在鬧哪樣?拜託,她不是蕾絲邊好麼?她對女人真的沒有半點興趣。
上官若愚各種鬱悶,她覺得自己比那竇娥還冤。
“取暖?二嫂,你編理由好歹也編得能讓人信服,這天氣,你竟會冷到要與人相依取暖?”一抹狠厲的笑在他唇角浮現,寬袖下,雙手頓時握緊,“本皇子倒是覺得,二嫂你是對本皇子的夫人另有所圖。”
“……”她難道長了一張蕾絲邊的臉?上官若愚有些凌亂,“四弟,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貴夫人,她對你一往情深,愛得死心塌地,就算旁人對她再好,再殷勤,她的心仍舊是屬於你的。”
“上官若愚。”羅亞羞惱的大吼一聲,白皙的面容蒙上一層紅潮,她怎麼敢說出這麼羞人的話?
“誒,我在呢,”上官若愚似笑非笑的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看向南宮歸殤,“四弟,你瞧見了吧,正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害得她惱羞成怒了呢。”
南宮歸殤的注意力顯然被她透漏出的訊息所吸引,微微側目,眸光復雜的看著身旁面紅耳赤的女子。
她原來竟有這樣的想法嗎?
素來冷硬的心牆,好似被什麼東西,輕輕敲開,浮現了一絲裂痕。
羅亞被他盯得有些無措,倨傲的面容,此刻溢滿的,是屬於少女般的羞澀,如初春的桃花,含苞待放,散發著一股勾人魂魄的魅力。
南宮歸殤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怎能不被她的美所吸引?眸光微微一沉,似有闇火正在燃燒。
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上官若愚可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打擾人談戀愛,會天打雷劈的好麼?趁著他們倆眉目傳情之際,她默默的挪動步伐,小心翼翼的朝門口移動過去,幾乎是貼著牆走。
當然,臨走前,她還沒忘記,順手將茶几上的香爐一併帶走,撮合他們倆,怎麼滴也得有點報酬,對吧?
腳尖剛觸碰到門檻,她雙腿生風,頭也不回的跳到屋外,身影化作一陣勁風,狂奔出門。
至於四皇府接下來會上演怎樣火爆,熱情的畫面,她表示,同她沒關係。
懷裡抱著青銅香爐,她美滋滋的撫摸著它,這會兒天氣正好,她不急著回府,嘴裡哼著最炫民族風,悠哉悠哉朝私塾走去,打算去看看自己的產業。
私塾外,幽靜小道兩側,林蔭成海,幾片泛黃的葉子,在風中打著旋,緩緩落到地上,景色清雅,高牆內,有朗誦聲徐徐傳出,上官若愚無聲無息的進入院子,站在門口,望著大開的房門內,搖頭晃腦捧著書冊正在唸書的小孩子,眸光微暖。
這樣的畫面,讓她的心也不自覺平靜下來。
課間休息,一大批小孩子興高采烈的從學堂裡衝出,在院子中玩著泥巴,你推我我推你,一派童真愉快的畫面,同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她覺得自己彷彿也年輕了不少。
“是二皇妃。”小豆子第一個發現她的存在,激動的大叫一聲,朝她飛撲過來,卻不敢靠得太近,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位置噗通一聲跪下,聲響頗大,聽得上官若愚膝蓋微疼。
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