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的小二就端著木質托盤,將一份份精緻的菜餚送到包廂,美味的香氣,沁人心脾,上官玲一見這滿桌子樣式好看的菜餚,再也顧不得去思考,他們倆詭異的相處模式,瞬間開啟大吃特吃的功能,一個勁的吃起東西來。
碗筷碰觸的清脆聲響,讓南宮歸玉有些憎惡,他最為反感的,便是這種毫無禮數,毫無儀態之人。
但礙於心裡的算計,他沒有表露出來,只道:“二嫂,請。”
“你也吃。”上官若愚捧著瓷碗,嘴裡塞滿了食物,甕聲甕氣的說道。
看著她們倆如餓死鬼投胎的吃香,南宮歸玉徹底沒了食慾,他一次也沒動過筷子,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將目光從桌上轉開,不忍直視眼前這副狼藉的畫面。
忽然間,他有些佩服自己那位二哥,每天面對她們如狼似虎的吃香,他是如何度過的?
上官若愚在心頭嘿嘿笑了兩聲,要的就是這效果!她才不要和他吃一個盤子裡的東西。
母女倆吃得津津有味,很快,桌上豐盛的菜餚就像是被狂風席捲過一般,只剩下滿桌的殘羹。
南宮歸玉瞠目結舌的望著幾乎被吃光三分之二的食物,再看看她們二人弱小、單薄的身板,很是好奇,這些東西她們是怎麼吃進去的。
“嗝。”酒足飯飽後,上官若愚一臉慵懶的癱軟在椅子上,揉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哎呀,好久沒吃得這麼飽了。”
“可是二哥平日裡虧待了你?”南宮歸玉意味深長的問道,不露痕跡的挑撥他們的夫妻關係。
“白髮哥哥才沒有呢。”上官玲第一個不幹了,在她心裡,已然把南宮無憂當作了親人,堅決不允許誰汙衊他。
她太過強烈的表現,讓南宮歸玉微微一怔,一抹寒芒飛速滑過眼眸,看來,他這二哥收買人心的手段不低啊,短短時日,竟能讓小傢伙對他這般擁護。
“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他出聲撇清關係,神色有些無辜。
這人要是去混娛樂圈,鐵定是拿奧斯卡影帝的苗子。
上官若愚笑笑,“我相信你,向三弟這麼善良,這麼慷慨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後說人閒話的八卦行為呢?”
“……”明誇暗貶的話語,他怎會聽不出來?精緻如刀削般的面容,略顯僵硬。
眼眸裡跳動的冷怒暗光,幾乎快要抑制不住。
“爺。”正在他煞費苦心的思索著如何化解這尷尬場面時,包廂外,一聲嬌柔、甜膩的呼喚,驀地傳來。
上官若愚忍不住打了個機靈,媽蛋!這麼做作的聲音,是怎麼發出的?她最討厭的就是娃娃音,尤其是這種捏著嗓子故意裝出的。
身體微微抖了抖,有些接受不能。
南宮歸玉臉色微變,似怒似惱。
“三弟,這是在喚你嗎?”她挑眉笑道。
房門緩緩被人從外推開,李珊珊一席華貴的粉色長裙,一臉粉黛,盈盈從屋外走了進來。
美麗的飛雲暨上,插著幾支璀璨的金色步搖,裙襬微微起伏,長裙勾勒著她曼妙的身段,她直接無視掉上官若愚的存在,輕飄飄蹭到南宮歸玉面前。
纖細的手指挑逗似的攀上他的肩頭:“爺,怎麼外出吃飯也不告訴妾身一聲?若非妾身方才見到您進來,險些錯過了呢。”
她笑得甜蜜,如天鵝般白皙纖細的頸部,展現在南宮歸玉眼前,透著些許邀請的意味。
上官若愚一把將女兒的眼睛捂住,非禮勿視,她拒絕讓女兒看到這幅少兒不宜的畫面。
“咳,三弟,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繼續。”她曖昧的笑著,打算告辭。
反正這午飯也吃了,還留下來幹嘛?看他們上演活春宮麼?
她表示自己對偷窺這種事,毫無興趣。
南宮歸玉幾乎是粗魯的將李珊珊推開,如刀鋒般冷冽的目光,狠狠刺入她的心窩,只一眼,便讓李珊珊臉色頓時慘白,唯唯諾諾的站在他身後,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只是聽到上官二小姐說,在街上看見,爺同這女人一起進入醉仙居,擔心他們孤男寡女會有什麼不得了的事發生,於是過來瞧瞧,順便想要在這女人面前,炫耀她才是爺的女人,但她沒有想到,自己貿然過來的事,會讓南宮歸玉這般生氣。
想到他方才凌厲的眼神,李珊珊心裡愈發慌亂,害怕得雙目泛紅,險些掉下眼淚來。
“二嫂,抱歉,讓你見笑了。”南宮歸玉滿心憎惡,只覺李珊珊是個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