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姑娘該不會是瘋了吧?
他下意識扭頭去看身旁的主子,只見他面色平靜,屋內傳出的笑聲,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夜月心裡頓生幾分崇拜,主子不愧是主子!果然有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氣勢。
“主子,您要不要進去看看姑娘?”他低聲問道。
“……”沉默。
“主子?”奇怪的抬起頭,嗓音略微加重。
“你說什麼?”南宮無憂將堵住聽覺的內力散去,輕聲問道。
“主子,您方才……”夜月全然不知,他滿心崇拜的男人,不過是利用了強悍的修為,封住聽覺,才會給他造成面不改色的錯覺。
“何事?”他淡淡的問道。
“屬下是想問主子,要不要進去看看上官姑娘的情況。”再由她這麼笑下去,指不定府外的人以為,府裡來了個神經病呢。
“不用。”她如此開心,他怎能掃興的進屋制止?她要笑,便由她笑,笑夠了,自然就會恢復正常。
南宮無憂接受得很快,正巧這時,聽到動靜的紅蓮匆忙趕來,想要看看情況,他便吩咐道:“去做點早膳,她待會兒定會飢腸轆轆。”
笑了這麼長時間,她能不餓嗎?
紅蓮微微愣了愣,二皇子是在關心大小姐嗎?
“還不快去?”夜月對她傻乎乎的表現有些不滿,腳下一個錯位,擋在南宮無憂身前,替他隔絕開紅蓮的注視。
“是,奴婢這就去。”紅蓮急忙彎腰行禮,匆忙跑去廚房,替上官若愚做早膳。
約莫一個時辰後,從狂喜中平靜下來的上官若愚,牽著兩個寶寶,來到前廳,她笑得滿臉春風,就連腳下的步伐,似乎也多了幾分輕快。
反倒是她身邊的兩個小傢伙,臉色頗為幽怨,尤其是上官玲。
“孃親,你好討厭哦,大清早就把人家給吵醒了。”這會兒天才剛亮沒多久,她都沒睡夠呢,就被孃親從夢鄉里吵醒。
上官玲撅著嘴,爬上椅子,眼前滿桌的飯菜,卻沒能讓她的心情由陰轉晴。
這次是上官白為數不多的對她的意見略感認同,但秉著就算孃親錯了,也一定是對的這一原則,他沒和蠢妹妹一樣,把心裡的抱怨說出來。
“嗯哼,睡懶覺是不對的。”她這叫人工鬧鐘,她懂什麼?上官若愚一臉的理所當然,完全沒有任何的自責與愧疚。
“明明最喜歡睡懶覺的人是孃親才對。”上官玲低聲嘀咕道,聲音很輕,沒敢說得太大聲。
上官若愚優雅的在四方的木桌旁落座,眉梢微微一挑,直勾勾盯著坐在對面的女兒:“你剛才說啥?風太大,我沒聽清楚,來,再說一遍。”
雙眸裡閃爍著危險的暗光,看得上官玲一陣害怕。
嚶嚶嚶,這樣的孃親好口怕。
她下意識往上官白身後藏,想要向他尋求保護。
上官白特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自家的妹紙怎麼能這麼膽小?
“你剛才說了什麼?恩?”上官若愚逼問道,氣場全開,在她強悍的姿態下,上官玲就如同一個小可憐。
她急忙搖頭:“人傢什麼也沒說。”
看著母女二人鬥嘴,南宮無憂的眼裡掠過一絲淡笑,這樣的生活,是他以前連想也不敢想的,彷彿在遇到她之後,他的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彷彿是劈開黑暗的日光,變得光明,變得鮮活。
“吃飯吧。”斂去眸中的顫動,他率先拿起筷子,替她夾了一個肉包子放到碗裡。
“唔。”上官若愚一口咬下,特滿足的眯起了眼睛,“好吃。”
在愉快的心情下,哪怕是粗茶淡飯,也和滿漢全席沒有任何分別。
麻利的將早飯吃完,揉了揉圓鼓鼓的肚子,她愜意的靠在椅子上,渾身舒服極了。
上官白和上官玲有樣學樣,一家三口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夜月捂著嘴,有些忍俊不禁。
“對了,待會兒沒事,我們一起去外邊逛逛,看看有沒有價廉物美的宅院。”吃飽喝足後,上官若愚終於想到正事。
“好。”他一口應下,“我讓夜月陪你同去。”
“你不一起嗎?”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上官若愚頓時愣了。
寡淡的唇瓣微微抿緊,“不了。”
若是有他隨行,只怕她想要買下院的進展,不會太順利,他太清楚,京城裡的百姓們,對他抱有怎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