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樹枝剛落入院中,便有刀劍的白光閃過,瞬間,將樹枝劈成數瓣,紛紛揚揚掉落在地上。
“是什麼東西?”有人的聲音忽然傳出。
南宮星微嚇得不輕,下意識想要往風瑾墨懷裡靠,她未曾留意到,在她靠近的瞬間,掌心下熾熱的胸膛有片刻的僵硬。
他不自在的想要將人推開,可想到之後的計劃,又給忍了。
“別大驚小怪,只是樹枝而已。”有黑色的人影在寬敞的院子裡現身,仔細看了看地上的東西后,才哈哈大笑,安撫著同伴緊張的情緒。
短暫的鬧劇後,北苑再度歸回寧靜。
風瑾墨攬著南宮星微,回到朝陽殿,從窗戶飛入,剛落地,他立即鬆手,後退半步。
“如何,孤可曾騙你?”他興味兒十足的問道,眸光戲謔,活脫脫一隻在盤算著陰謀詭計的狐狸。
“這並不能表示什麼啊,皇宮各處都有人嚴密把守,不代表皇嫂就在裡頭。”南宮星微極力想要忽略掉心底那絲不安,逞強的說道。
“方才那幾名侍衛的身手,你看見了嗎?他們豈是宮中普通的護衛?北苑那處,荒涼、落敗,無人居住,怎會需要武功高強之人日夜守護?”風瑾墨挑眉反問,犀利的言語,讓南宮星微毫無反駁的餘地。
論口才,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好好想想吧,孤向來不會騙人,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風瑾墨點到為止,伸手拍了拍南宮星微的肩膀後,便動身離開。
他方才已看見窗外夜幕下,飛過的一隻白鴿,只怕是回信到了。
這件事遠比說服這位金貴的公主殿下更加重要,他當即動身,返回行宮,避開行宮外負責監視他的探子,悄無聲息回到房中。
剛進屋沒多久,北斗就抓著一隻白鴿進了屋。
“爺,是沙興的回信。”他溫和的笑著,眸中精芒閃爍。
從白鴿腳下的竹簡裡取出紙條,遞給風瑾墨。
他接過一看,一眼就認出紙條上的字跡,乃是沙千宸親手所寫,下方還印有沙千宸的表字印章。
“呵,”一聲意味不明的淺笑漫出嘴角,掌心凝聚一團內力,竟將那紙條碾碎,白色的粉末順著他的手掌心散落到地上。
“看來明日孤便該去會一會沙興國的國師了。”他含笑啟口,妖嬈的面容盡顯邪氣,背後似有大片黑色的花簇正在盛放。
第二日清晨,夜月親自前往東御宮,準備將兩位尊貴的寶寶送往北苑,與上官若愚團聚。
上官玲窩在被窩裡,睡得不是很踏實,雙眼紅腫,一看便知,昨夜定是哭過。
而上官白則黑著一張臉,坐在殿中上官若愚的時常坐的那張軟塌上,這裡彷彿還殘留著孃親的氣息。
深邃冷冽的眸子閃過一絲依戀,但當夜月的身影出現後,這抹情緒瞬間被冰封。
“你來幹什麼?”他毫不掩飾對夜月的敵意,如今,但凡是南宮無憂身邊的人,通通被他視作敵人,只要見到他們,他就如刺蝟一般,豎起渾身利刺。
夜月嘴角一抽,心裡滿腹的委屈,他沒做什麼對不起小少爺的事啊,被主子牽連這種事,真心好鬱悶。
“屬下奉主子之令,前來請小少爺與小小姐前去與姑娘團聚。”他恭敬的說道,直接表明來意。
若不直奔主題,他毫不懷疑上官白會拿著掃帚把自己趕走。
“真的?”黑黝黝的雙眼綻放出璀璨的光暈,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夜月用力點頭:“屬下不敢撒謊,還請小少爺稍做收拾。”
“收拾什麼?我們這就去。”他根本就沒有要收拾的東西,一顆心早已撲在了許久不見的孃親身上,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到她身邊去。
“那小公主……”夜月弱弱的提醒道。
他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從上官白的頭頂上澆下,他只顧著高興,竟忘了妹妹還沒起床。
暗暗磨了磨牙後,他才道:“我上去叫她,你等會兒。”
說罷,他急匆匆上了二樓,風風火火的進入房間,一把掀開被子。
冷氣無情的灌入被窩裡,可把上官玲冷得夠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肉嘟嘟的小手不停揉著雙眼,“老哥,你幹嘛啊?”
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是很不道德的事嗎?
“你還睡?太陽都快曬屁.股了。”上官白滿臉鄙夷。
“唔,人家昨晚睡得好晚,再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