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道黑色人影並未從宮門殺出去,而是拐道出現在國庫。
所有的人手全被南宮無憂調走,離開皇宮,在皇城中搜捕上官若愚的行蹤,以至於國庫中留守的侍衛,只有不到一百人。
“殺。”一件黑色大氅,黑髮如墨的男人,擁著懷中的女子,妖冶紅唇,緩緩吐出一個字。
東方當即抽刀,第一個衝向這幫侍衛。
北斗與南海隨後跟上,而沙興國的暗衛,也在衝殺的隊伍之中,他們的對手不過是會些皮毛功夫的普通人,哪兒能抵擋得住武林高手的拼殺?只短短支撐了一陣,便被掀翻倒地,倒在血泊中,失去生息。
“走。”風瑾墨緊緊擁著渾身發熱的女子,抬腳踏入前方窄小昏暗的通道,繡著金龍圖紋的馬靴踏過地上汨汨血泊,東方隨手抖了抖刀刃,幾滴鮮血順勢濺落。
“是,主子。”三名隱衛貼身在後方保護,護住他往國庫前行。
“這裡是什麼地方?”上官玲害怕的問道,小手死死拽著上官白的手指,她弄不明白,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被帶來了這兒。
“小小姐請放心,這裡是離開皇宮的密道。”北斗耐心的解釋道,說起來,這密道還得多謝那位公主殿下,若非她主動坦白,在國庫裡,有一條密道能通向宮外,他們只怕沒這麼容易能以最小的損傷找到離開皇宮的機會。
“真的?我們能離開這兒了?”上官玲雙目蹭地發亮,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訊息。
“屬下不敢撒謊。”北斗溫潤的笑著。
“你笑得好像狐狸哦。”上官玲的直覺再次發揮作用,一眼就看穿了北斗是笑面虎的本質。
“嗤。”走在最前頭開路的東方嘲諷的嗤笑一聲,轉過頭來,看了北斗一眼,好似在說,你丫也有今天?
北斗面上溫潤的笑,險些沒有繃住。
“夠了,別胡鬧。”風瑾墨冷聲開口,現在危機還沒解除,能稍微有點緊張感嗎?
走到通道盡頭,一扇金燦燦的威嚴鐵門,映入眼簾。
“主子,正是這裡。”南海凝聚內力,手掌抵住這扇厚重的金門,微微用力,鑲嵌著暗se圖紋的鐵門,竟從上方出現一條裂痕。
風瑾墨伸手護住上官若愚的面部,朝後退開,讓她免受塵埃撲面的狼狽下場。
“轟!”鐵門無法支撐南海強大的內力,一聲如驚雷般轟鳴的巨響後,金色的鐵塊迎頭落下。
“哇,好漂亮。”上官玲的欣賞點和正常人稍微有些不同,她一邊掩住口鼻,一邊伸出手掌,試圖將頭頂上掉落的金塊接住。
“小小姐小心。”北斗急忙將她拽到身後,以內力形成一道保護的屏障,讓那些掉落的石塊,不能突破,只能在屏障外掉落。
這些可是貨真價實的石塊,稍不注意,就會被砸到頭破血流。
“唔,人家能把它們帶著一起走嗎?”上官玲蹲在地上,垂涎三尺的瞅著四周散發著炫目光亮的石頭,特想把它們全都帶走。
“小小姐……”擦,他們現在是在逃命,能別關注這麼奇怪的地方嗎?北斗嘴角狠狠抽動兩下,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上官白忍無可忍,抬手就是一個爆慄,狠狠敲打在妹妹的頭頂上,“抱歉,她腦子有問題。”
“你腦子才有問題。”上官玲深深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老哥可以說她沒人品,但是,不能說她沒智商,這是原則問題。
“唔。”巨大的炸裂聲,讓暈乎乎的女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視線迷離,有些看不清周遭的景象,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她這才看清,頭頂上那張妖孽的面容是誰的!
“是你?”上官若愚有氣無力的問道,渾身軟得像是沒有一塊骨頭,微微扭頭,“這是哪兒?”
這地方,她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眼熟。
“可以帶你離開的暗道。”風瑾墨眸光微亮,含笑解釋。
上官若愚沒有問他是怎麼把自己弄出來的,在見到兩個寶寶也在人群裡後,她閉上眼,沒再開口說話。
她就要離開了。
離開有他所在的地方。
心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如釋重負,反倒有些說不出的苦澀與複雜。
風瑾墨掀起大氅,將她牢牢抱在懷裡,爾後,步入國庫中,明亮的燈盞安置在四面金牆之上,四方牆壁圍住的空間裡,堆滿了金燦燦的元寶、金條,一箱箱裝滿價值連城的寶貝的木箱子,靠牆而立,極致奢華。
“哇!”上官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