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給他們倆騰出位置,別被誤傷。”上官若愚在高臺上,揮舞著手臂,指揮眾將士散開,避免被兩個高手的打鬥殃及到無辜池魚。
兩國士兵有些怔忡,他們當真要眼睜睜看著太子(皇上)單打獨鬥?
“愣著幹嘛?你們真想試試看,是你們的身體更硬,還是內力更強?”上官若愚有些不悅,靠,她可是好心好意的在提醒這些人,居然沒一個聽她的?這也太丟份兒了有木有?
“聽孃親的話才能長命百歲。”上官玲在一旁出聲幫忙,還特肯定的點點腦袋。
“照皇后的命令做。”
“照辦。”
兩人同時出聲,話音剛落,驀地轉頭看向彼此,肉眼無法看見的火光,滋滋焚燒著,碰撞著,戰意洶湧,兩股澎湃的內力從兩人腳下騰昇而起,紅與白的衣訣在空中翻飛,獵獵作響。
上官若愚趕緊將上官玲拉著退到高臺的角落,這種時候,她可不想無辜的被捲入進去,當個看客也挺好的。
“漂亮哥哥加油!”上官玲窩在她的懷中,大聲替風瑾墨加油助威,同時,還不忘朝南宮無憂投去挑釁、威脅的眼刀。
兩國將士直到這會兒,才匆忙各自退開,卻又各自為營,站在左邊的人群,是北海計程車兵,而右邊的,則不言而喻。
夜月從暗中現身,悄然隱匿在大軍中,默默在心底為自家主子打氣。
另一邊,北斗和南海也齊齊現身軍中,兩人皆是一臉緊張、激動。
“皇上加油!”南商國計程車兵忽然驚呼,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助威聲,直衝雲霄,彷彿要將人的雙耳震破。
一見對方士氣高漲,南海一咬牙,抽出腰間佩刀,指揮著眾將士,為風瑾墨打氣。
“太子殿下加油!”
架還沒打,但雙方的硝煙已開始凝聚,開始瀰漫。
風瑾墨彬彬有禮的向後退了兩步,含笑道:“南商帝請。”
那雙玩世不恭的眸子,如今已溢滿了濃濃戰意。
南宮無憂微微頷首,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漠。
上官若愚緊張的捏了捏拳頭,揍死他,揍死他丫的!
忽地,一陣涼風拂過,一紅一白的身影竟忽然從原地消失,速度快得普通人只能勉強看清兩道殘影!
“太子殿下在哪兒?”
“快看,他們在天空上。”
十數萬大軍同時抬頭,仰望蒼穹,努力想要看清那纏鬥在一起的人,究竟誰勝誰負,又是誰佔據上風。
龐大的內力,源源不斷從頭頂上刮下來,似颶風,拂過他們的頭頂,將青絲吹得漫天飛舞。
夜月微微凝眉,臉色有些凝重,主子昨夜被姑娘刺傷,雖未傷及性命,但到底傷到了經脈,如今與北海太子打鬥,只怕很難獲勝!
北海太子風瑾墨年少名震三國,武力極好,修為也與主子不相上下,而且是在主子鼎盛時期,才能勝個幾招,可現在……
一如他所擔憂的那樣,南宮無憂雖看似與風瑾墨斗得勢均力敵,但隱隱的,已開始有疲態顯露出來。
他體內的內力,有些絮亂,並不穩定,胸口那處傷口,早已撕裂,殷虹的鮮血染紅了他素白的衣衫,極為顯目。
可他的面上卻仍舊是那副亙古不變的淡漠,好似並未將這傷勢放在心上,手臂輕揮,在半空中,與風瑾墨對掌。
兩股雄渾的內力隔空撞上,猶如一場沙塵暴,掀起漫天黃沙。
“滴答。”有什麼東西滴落在上官若愚的脖頸間,下雨了嗎?她奇怪的摸了摸脖子,定眼一看,卻是驚了。
手掌上清洗的紅色血珠,紅豔刺眼。
她猛地抬起頭,雙眼細細眯起,極容易的,就看見這血是從誰身上滴落下來的。
“孃親,你受傷啦?”上官玲還以為這血是她的,小臉上滿是驚恐。
“不是我。”手掌用力握緊,她這才回想起來,昨天夜裡,她曾刺過他一刀,那刀雖然避開了心臟,但同樣刺進了血管,即使內力超凡,即使有單子旭的靈藥,沒有十天半個月,絕不可能癒合。
這種事她知道,他本人怎麼可能不知?那他為何要答應風瑾墨的邀戰?為何要主動迎敵?
答案,已在她的心底悄然浮現,可她卻寧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那樣的話,她便不用如現在這般矛盾。
既諷刺,又有些難以遏制的心疼。
“孃親?”上官玲奇怪的戳了戳她的臉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