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醋?哼,他怎會吃這種小醋?南宮無憂矢口否認,絕不承認,自己的弟弟跑來找她這件事,令他心裡有絲絲不愉快。
“真的沒有?”既然沒有,他幹嘛擺出一副誰欠了他幾百萬沒還的表情出來?上官若愚嘴角的笑容愈發擴大,“有就有啦,我又不會笑話你,反正你吃飛醋又不是一回兩回,我理解的。”
“……”這麼不著調的話,她怎麼說的出口?白皙的耳垂頓時變得有些發燙,熱乎乎的,似有無數熱流正在向雙耳湧去。
說不過她,南宮無憂索性保持沉默。
“得,逗你兩句就跟我玩沉默是金,你不知道這把戲老早就過時了?”上官若愚雙手環抱在胸前,下顎高抬,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兒,繼續刺激著他。
“我不是孩童。”更不會玩她所說的這種把戲。
“我也沒說你是啊。”她攤攤手,滿臉無辜,“你自己要對號入座,我有什麼辦法?”
“罷了。”她既願意調侃他,他又何需當真?左右能讓她開心,什麼都值得。
一抹縱容在他的黑眸中侵染,眸光溫柔得彷彿能膩死人。
“鎮東王的事,你真打算撒手不管?”玩鬧以後,她靠著軟塌的椅背,正色問道。
南宮無憂挨著她坐下,原本還算寬敞的位置,因為多出一個人,而變得稍顯擁擠。
“那邊多的是位置,你搞毛硬要和我擠在一起,不嫌熱嗎?”上官若愚掙扎了幾下,沒能把他擠出去,憤憤的嘀咕起來。
“這樣暖和。”他的回答格外的理直氣壯。
“擦,嫌冷你怎麼不裹件棉襖?”什麼暖和,明明是想吃自己豆腐,直說嘛。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卻還是自覺的往旁邊拱了拱,給他讓出一塊比較大的空間出來,讓他能安穩的落座。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鎮東王,你到底打算拿他怎麼辦?真讓人家後半生留在皇陵裡嗎?”
“你很在乎他?”南宮無憂微微凝眉,眸中的暖色瞬間被冰封,好似染上了無數寒意。
“……我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這和在乎有半毛錢關係嗎?上官若愚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不在乎,他後半生如何,無需你上心。”那不過是一個同她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她為此費神、牽掛。
他是在指責自己多管閒事?
上官若愚顯然誤解了他話裡的意思,眸光冷了冷:“是,算我多事,他又不是我的人,我幹嘛管他的死活?”
她傲嬌的將臉轉到另一側,不願再去看他那張會令自己堵心的面龐,她怕自己會被氣到一巴掌呼過去,毆打皇帝什麼的,她暫時還沒那勇氣去幹。
“我沒這樣說。”知道被她誤會,南宮無憂急忙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神色有些急切,甚至還藏著幾分孩子氣的無措與慌張。
他最不願的,就是她漠視自己。
“你若不願他守皇陵,我明日便下旨,命他出來。”只要能讓她開心,他願意做任何事。
若旁人聽到這番話,勢必會將南宮無憂看作昏君,一個為美色所迷的糊塗帝王,但在上官若愚的耳中,這話,卻是她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遠比那些膩歪的我愛你要動聽許多。
“讓他出皇陵不是重點,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你清洗皇宮,牽扯到了不少無辜的侍衛、宮人,長久下去,會影響到你的名聲的。”她不願他揹負上殘暴君王的名聲。
“無妨,我不在乎。”比起她的安危,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老孃在乎行不行?”上官若愚氣得哇哇直叫,一句話脫口出來,她立馬愣了,整張臉如火燒般迅速漲紅一片,宛如一朵國色牡丹,豔麗無雙。
南宮無憂怔怔的看著她紅霞遍佈的面頰,平靜似深海的心潮,掀起一圈圈異樣的波瀾。
“靠,你離我遠點。”她瞬間看出他起伏不定的危險情緒,整個人往後縮了縮,雙手護在胸口,一副經典的良家少女防備紈絝公子哥的動作,只差沒叫上幾聲救命。
“不。”他怎能遠離她?孩子氣的回答,讓上官若愚有些哭笑不得,這人居然還故意往她身邊坐近了點。
“你丫的還說自己不幼稚?你見過哪個皇帝像你這樣的?”她又好氣,又覺得好笑,心裡滿滿的,盡是感動。
“那又如何?”似天籟般的嗓音,幽幽飄入她的耳膜。
“得,當老孃沒說,”面對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傢伙,她果斷選擇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