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設宴,款待朝臣,南宮無憂以上官若愚感染風寒為由,提前離席,想要將她送離朝殿。
“南商帝,孤看上官姑娘並非是感染風寒這麼簡單。”風瑾墨腳下一個錯位,身影詭異的從桌邊飛到南宮無憂身前,阻擋住他離開的道路,嘴角彎起一抹邪肆狂放的笑,“今兒可是上官姑娘榮封為後的大喜日子,怎麼說,她也不能提前離席,上官姑娘,你說是嗎?”
暈染深意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南宮無憂懷中的佳人。
但她卻始終背對著他,拿後腦勺對準他,不肯轉頭直面。
風瑾墨心底的狐疑愈發加重,果斷出手,想要去握她的手臂。
伸出的手臂在半空被一隻微涼的大手牢牢握住,力道極重,好似要將他的腕骨捏碎,風瑾墨眉心一跳,笑道:“南商帝,你這是何意?恩?”
“放開太子爺。”北海的侍衛當即從殿外湧入,虎視眈眈盯著在殿中的紅毯上相互對持的兩個男人,心底的戰意蠢蠢欲動。
他們老早就看這幫南商的人不爽了,媽蛋,上回在宮門口,他們給的下馬威,至今還令北海的人記憶猶新,新仇舊恨,隨時會爆發,引起騷亂。
“皇兄。”南宮歸霸擔憂的喚了一聲,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絕不能引起任何的差錯,更不能讓兩國的和平被打破。
“皇上。”不少朝臣紛紛呼喚,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南宮無憂神色寡淡,好似未曾聽到四周眾人憂心忡忡的呼喊,深沉的眸子,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掌心微微用力。
“南商帝,”風瑾墨也不是毫無脾氣之人,嘴角那彎笑,多了幾分危險,“你這是要與孤動手嗎?”
戰意在眼底跳躍、凝聚。
哼,上一次他們沒能分出勝負,這次,不知他還能不能這麼好命。
“太子殿下,今日乃是南商國喜慶新帝登基之日,也是公主榮登後位的吉日,不若就這麼算了吧?”張烈眼看局勢不對,忙不迭出聲打圓場。
沙興國的公主能成為南商的國母,這對兩國的邦交,定有極其深刻的影響,他不願這樁好事被人破壞。
風瑾墨未曾想到,張烈會站在南商那邊,面色微微一冷,朝他看去。
張烈避開了他的視線,彷彿有些心虛。
這隻老狐狸!
風瑾墨暗中惱怒,唾棄著他臨陣反口的卑鄙行為,這人只怕是看上了沙興與南商兩國的邦交,不願再與自己達成同盟。
哼,果真是老謀深算啊。
手腕當即一翻,掙脫南宮無憂的桎梏,他幽幽笑道:“既然上官姑娘身體不適,也罷,今日孤讓道便是,不知姑娘病情究竟如何?孤隨行的有醫術超凡的軍醫,不介意的話,孤命他為上官姑娘診脈。”
“不必。”南宮無憂拒絕了他的‘好意’,“南商不缺大夫。”
說罷,他大步流星離開朝殿,峻拔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巍峨的殿宇外,同行的,還有一眾隱衛,以及不少宮人。
“皇兄對皇嫂向來情深意重,還望兩位使臣大人海量。”南宮歸霸硬著頭皮開始善後的動作,主角走了,但這場宴會還得繼續,總不能讓兩國使臣看了笑話去。
情深意重?這一點在場的眾人格外認同。
“哈哈,太子殿下,宰相肚裡好撐船,理應不會計較這等小事。”張烈含笑說道,給風瑾墨臺階下。
“這是自然,孤從不與無理之人見識。”風瑾墨似笑非笑的說著,一句話,把南宮無憂和張烈全都損了進去,至於他究竟貶的是誰,沒人知道。
張烈貴為沙興國國師,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什麼難關沒有闖過?怎會在意這種小事?
一番鬧劇後,宴會繼續,但隱藏在這看似平靜表象下的,卻是無數暗潮。
風瑾墨再度坐回席上,眸光在暗中瞥了瞥,東方與南海立即動身,悄無聲息離開朝殿,朝著南宮無憂離開的方向追去。
北苑內,一席錦袍的少年天子悠然邁過蒼涼的小道,跨入院中,落敗的院子花圃奄奄一息,四周無人,清靜得就連他的腳步聲,也變得格外清晰。
將人安置在床榻上,還未靜靜欣賞,殿外緊隨而來的兩道陌生氣息,讓他臉色驟然冷了下去。
眉宇間似有狠厲的殺意,正在環繞。
“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違者,殺!”薄唇微啟,涼薄的話語脫口而出。
“是。”隱匿在北苑暗中的隱衛,立即從暗中現身,把守在拱形月門外,目光警惕,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