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想到三國有關這位新帝之前的傳聞,東方嘲弄的笑了。
真不知是這世人瞎了眼,還是他隱藏得太好,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假面下的真實面目。
“若非如此,他怎能換來今日的地位?”風瑾墨涼涼一笑,“別說是你,即便是孤,不也被他戲耍在鼓掌中嗎?”
東方頓時語結,但他不樂意主子自黑,反駁道:“那只是因為爺您鮮少來南商,未曾和這人過多來往,才會被他瞞住。”
“呵,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輸了便是輸了,孤何時輸不起過?”昔日他與弟弟出使南商,不也未曾發現這位二皇子無害的面具下,隱藏著的真實嗎?
他從來不是輸不起的人,但輸一次就夠了,面對同一個對手,同一個敵人,他絕不會輸第二次。
“咻。”正當主僕二人低聲談論之際,左側,一把飛鏢忽然刺來。
“誰?”東方當即將風瑾墨護在身後,拔出腰間軟刀,叮噹一聲,將暗器揮落在地上。
月光下,前方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人動的手。
“藏頭露尾的鼠輩。”他憤憤的低罵一聲,對這種只會在暗地裡暗箭傷人的傢伙很是不屑。
風瑾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深更半夜火氣別這麼大,興許是有人用這麼特別的方式,同孤打招呼也說不定。”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眸子掃過地上那枚以黑鐵打造的飛鏢。
東方從袖中掏出一塊絹帕,包裹住手指,彎腰把這枚飛鏢給撿起來,在飛鏢上,插著一張紙條。
“呵,有趣。”究竟是誰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伸手將紙條取下,剛要開啟來看。
東方警惕的說道:“爺,還是讓屬下來吧。”
萬一這紙條上有毒,又或者藏著什麼機關,豈不是會傷到主子?
“不必。”這人明擺著是衝他來的,又用了這麼詭異的方式,若要對他不利,大可偷襲,何需多此一舉?
他迅速將紙條展開,上邊寫著一行小字,字跡陌生,歪歪斜斜的,有些彆扭。
“看來,要想解開謎團,孤得走上一遭了。”掌心凝聚一團內力,將紙條碾壓成碎末,紛紛揚揚順著他手心的掌紋飄落到地上。
“爺,小心有詐。”東方不太贊同他想要去見此人的決定,敵人在暗,他們在明,若此人當真是衝著爺來的,貿然前去,豈不是給對方動手的機會嗎?
“無需為孤擔心,孤去去就來。”風瑾墨的決定並沒有因為東方的擔憂,而有任何一絲改變。
腳尖輕點地面,凌空躍起,火紅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這無垠的夜幕下,速度快如鬼魅,竟未引起宮中隱衛的注意。
東方急得在原地直跺腳,“爺!”
他到底要不要追上去保護爺的安危?可那張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方才爺根本就沒給他看啊。
“爺自有爺的主張,冷靜。”北斗從暗中現身,實在不忍見同伴這副火急猴急的樣兒,沉聲安撫道,“爺什麼時候錯過?”
“我這不是擔心嗎?”東方被他說得老臉一紅,“難道你就不擔心爺會被人埋伏?說不定這紙條就是為了引爺上鉤的把戲!”
“爺不是你。”北斗輕搖著手中的骨扇,笑得如沐春風。
可這話,卻透露出了別的什麼意思。
東方起初還有些沒聽明白,但轉過頭來,立馬就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一雙虎目當即瞪圓:“你什麼意思?老子咋滴了?老子難道特蠢特笨?”
“孺子可教也。”北斗含笑點頭,“東方,你可真是難得聰明一回啊。”
“……”他能一腳踹死他嗎?
要不是因為主子早有規定,不許內鬥,東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往北斗那張可惡的臉上狠狠揍上一拳,讓他知道,侮辱自己智商的代價究竟是什麼。
而另一邊,風瑾墨將輕功施展到極致,火紅的衣袍,在夜幕下,似鬼魅一般。
幾個起落後,他抵達紙條所說的後花園某山石林處,四周少有人煙,不遠處,是一座焦黑、落敗的建築,地上還有殘留的,被大火焚燒過的痕跡。
若他猜得沒錯,此處應該是昔日的冷宮,前皇貴妃羅璇,便是在此,於烈火中喪命。
眸光微微閃了閃,雙手揹負在身後,他饒有興味的靠在一顆大樹底下,悠哉悠哉等著對方主動現身。
既對方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邀自己在此處見面,沒理由放他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