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墨絲毫不知,自己在無形間,勾走了一顆少女的純情芳心,抱著上官玲離開朝陽殿,躲開暗中隱衛的跟蹤,以他的武功,隱衛想要無聲無息的潛伏在他身側,難如登天。
“漂亮哥哥,你怎麼知道人家在漂亮姐姐那兒呢?是不是因為你和人家心有靈犀啊?”上官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特得意的問道。
哎呦,她就知道漂亮哥哥是喜歡她的,不然,怎麼會出現得這麼及時呢?
風瑾墨嘴角一抽,“寶寶,心有靈犀不是這麼用的。”
“誒,不是嗎?”她吃了一驚,“哎呦,不要在乎這種小事啦,孃親說過,不重要的事,不該記在心裡。”
他相信,她的本意絕非如此,但偏偏卻被寶寶歪解,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他微微搖搖頭,低垂下那雙攝人魂魄的桃花眼,柔聲道:“你想見你娘嗎?”
“想啊。”上官玲立即點頭,臉上欣喜若狂的笑,逐漸變淡,那雙神采奕奕的大眼睛,彷彿也蒙上了一層灰塵,變得灰濛濛的,“可是人家不知道孃親在什麼地方,就連白髮哥哥也不見了。”
呵,只怕他這會兒,正在那處,看管她。
一抹嘲諷之色掠過他的眼底,南宮無憂,這樣的你,憑什麼得到她?靠強硬的手段征服女人,你不配擁有她!
“漂亮哥哥,你腫麼了?”為毛他的表情看上去這麼可怕?上官玲被嚇得小心肝不自覺抖了抖,弱弱的問道。
風瑾墨立即斂去面上外放的情緒,邪肆的面龐浮現些許笑意,“孤知道她在何處。”
“真的?快帶人家去找孃親,人家好想她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的就是她和孃親。
“不過,她被人關著,孤擔心,那些壞人不會讓你見到她。”風瑾墨嘆了口氣。
“不是還有你在嗎?人家不怕。”上官玲堅決執行抱緊土豪大腿的家規,相信有漂亮哥哥在,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風瑾墨深感無力,劇本是這麼演的嗎?他該高興寶寶對自己的信賴,還是該難過,她不按牌理出牌?
“孤一人,怎能以一敵百?”他循循善誘的開始給上官玲洗腦。
若能讓她進入北苑,打探清楚上官若愚的情況,是最好的,更何況,若是她知道,讓她孃親被軟禁的罪魁禍首,正是她口中格外喜愛的白髮哥哥以後,他相信,寶寶定會對那人感到失望。
他承認自己的小心思很無恥,很卑鄙,但為了得到愛慕的女人,哪怕用再卑劣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成王敗寇,過程永遠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結果。
上官玲小臉糾結成一團,漂亮哥哥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誒。
“那怎麼辦呢?連你也打不過他們,人家就更不行了。”她癟癟嘴,幽怨的看了看自己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小腿,用力搖晃著頭,她肯定打不過那些人的。
“呵,孤可以帶你飛到房頂上,偷偷看一眼你娘。”風瑾墨笑得只見眉毛不見眼睛,身後彷彿有一條狐狸尾巴,正在來回搖擺。
“好耶,就這麼辦。”能和漂亮哥哥一起飛高高,又能看到孃親,哎呦,光是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美到心裡冒泡。
小魚如他所願上了鉤,風瑾墨眉眼彎彎,將她猛地抱入懷中,腳尖在地面輕點,身影宛若驚鴻,只一瞬,便消失在了蒼穹之下。
幾個起落,他悄然在北苑外一顆大樹頂部降落,特意斂去內息,不願被院落裡的隱衛察覺。
“孃親在哪兒啊?”上官玲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看到孃親的影子。
“稍安勿躁。”他壓低聲線,湊在她耳畔說著。
溫熱的呼吸,令上官玲不自覺紅了面頰,哎呦,好害羞哦,漂亮哥哥離她這麼近。
雙眼冒出花痴般的紅心,好在風瑾墨的注意力幾乎完全停在前方的殿宇中,不然,定會被她此刻猥瑣的表情嚇住。
他能察覺到,院子裡至少有五六名頂尖高手潛伏在暗中,若強行闖入,僅憑他一人,很難接近這座殿宇。
好在他今日的目的,並非是為了帶走上官若愚,而是為了打探情況。
衣袖輕揮,他驀地從樹上縱身一躍,飛向殿宇上方的琉璃瓦,匍匐在瓦片上端,將懷裡的上官玲放下,爾後,食指含在口中,吹出一聲響亮的哨音。
“什麼人?”隱衛聽到動靜,刷刷從院中現身,戒備的環顧著四周的動靜。
“咻。”一抹黑影忽然在院外飛過,此人正是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