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疑問:“嗯?”
“我們怎麼了?”
季星朗不好意思直白地說出來,而且旁邊還坐著跟姐姐姐夫一起過來的司機楊叔,最後就換了個說辭:“你完全可以抱著姐夫睡啊,不用非得抱著兔子玩偶吧?”
姜眠靠在椅背上,閉上發燙的眼皮,話語懶洋洋慢吞吞的:“你不懂,抱他不如抱兔子舒服,他太硬了。”
正巧開啟後坐車門的秦封剛好把姜眠這句話聽進耳朵裡。
季星朗也沒想到秦封這麼快就折了回來,他清了清嗓子提醒姜眠不要再繼續說什麼,然後就飛快地轉過身坐正。
車廂裡一陣詭異的沉默蔓延。
秦封若無其事地坐進來,關好車門,把兔子放到姜眠腿上。
姜眠瞬間睜開眼,開心地笑著把兔子玩偶抱進懷裡。
秦封扭臉瞅著笑容爛漫的她,耳邊又響起了她剛剛評價他的那句——他太硬了。
被老婆嫌棄的秦封:“……”
突然有點委屈。
季星朗在舞蹈班的大樓前下車,姜眠落下車窗,探出腦袋來,揮著手對季星朗說:“小朗,姐姐在家等你。”
季星朗好笑地回她:“我練完也不去你家啊姐!”
“我家?”姜眠懵懵地反應不過來。
季星朗見她醉的不輕,只好對正往回摟姜眠的秦封說:“姐夫,我姐酒量不好,很容易喝醉,你多照顧她。”
總是能被季星朗一聲“姐夫”所取悅的秦封嘴角輕勾道:“我會的。”
車子重新啟動後,秦封怕姜眠受涼,幫她關好了她這側的車窗。
接下來的半路,姜眠醉酒越來越厲害,大概是酒勁正上頭。
她整張臉都紅撲撲的,耳朵也通紅,就連耳根和漂亮的天鵝頸都染上薄薄的緋色。
姜眠抱著兔子玩偶,似乎不太舒服,總時不時地大喘氣。
秦封關切地低聲問:“怎麼了老婆?不舒服嗎?”
姜眠用手指了指胸口,蹙著秀眉乖乖回:“喘氣不通暢,有點難受。”
秦封從旁邊拿過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他擰開瓶蓋,把礦泉水的瓶口送到她嘴邊。
姜眠配合地喝了幾口水。
隨後,秦封把兔子玩偶從她懷裡拿出來,幫她把椅背慢慢調低,讓她躺在座椅裡。
“要給你開點窗嗎?”他低聲溫柔地問。
姜眠輕輕點頭,話語軟綿地回他:“要。”
秦封便稍微把車窗開了一條縫隙。
到家時,秦封直接把姜眠從車裡抱下來。
至於那隻兔子玩偶,他管都沒管,就這麼落在車裡了。
姜眠知道她在被他抱著,也沒像昨晚那樣要掙扎著下來自己走。
她頭暈目眩地閉上眼,倦倦地靠在他懷裡。
秦封趁她這會兒醉酒,試探地問:“老婆,你有喜歡的人嗎?”
姜眠很溫順地輕聲回:“沒有。”
秦封心裡登時又高興又失落。
高興她沒喜歡的人,失落她不喜歡他。
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可他還是不甘心,又問:“你不喜歡你老公嗎?”
姜眠茫茫然地睜開眸子,目光清澈又迷離,疑問:“我老公?”
她似乎忘了她已經成為了已婚人士這件事。
又或者說,是她還沒完全適應自己已經領證結婚了。
秦封提醒她:“你老公,秦封。”
他一邊跟她說著話,一邊抱著她往前走。
穿過偌大的客廳後,開始踩著臺階上樓。
姜眠終於想起來,她結婚了。
雖然還沒辦婚禮,但是證已經領了。
她和秦封現在是合法夫妻。
她望著他,神情認真,而後搖頭回答他:“不喜歡。”
秦封的心口像被她親手紮了一刀。
他抿緊唇,沉默了片刻,忽而自嘲地笑了笑。
“沒關係,”他低聲說:“他……”喜歡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