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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主司著運動也主司著力量,只有完美地控制住肌肉,才能隨心所欲地控制住力量。她停了下來,並沒有再砍柴,而是做著瑜珈和一些增加身體協調性的動作,同時運轉功法吸收天地靈氣,用靈氣淬鍊身體。
這幾天居嚴城裡開始戒嚴,大批的雲家軍擁入居嚴城,城主府裡的衛隊也比原來增加了三倍。城主對外宣稱是為了保護居民的安全,預防萬獸山的妖獸跑下山擾民,但是安藍卻是知道這是為了防止神威的殺手入府行刺。
兩天前從城主府裡傳出幾聲慘叫,永巷的人都在猜測很有可能是神威的殺手夜襲城主府。
到底是誰要殺雲紀深,安藍想了很久,還是沒有答案。
六月初一,城主府外的道路被刷得乾乾淨淨,門前也張了燈,結了彩,雲三親自來請安藍和侯宜宣,本來也要請李湘兒一起去的,但是前一刻李老卻拉著李湘兒出了門,安藍感覺他是刻意選在這個時刻,似乎不願意湘兒與雲家深交。
城主府是個四進四出的大院子,亭臺樓閣,飛簷雕棟,十分氣派。此時主廳裡已聚集了不少人,安藍看到了不少門派世家子弟,秦泰也在其中。
秦泰旁邊站著一位妙齡少女,面上蒙著一層白色的輕紗,身上穿著金蠶天衣,氣質冷豔,卓而不群,正是潛龍宗掌門的愛女。
有不少年輕才俊圍著她,但是她似乎都不感興趣,冷冷的表情讓人難以親近,只是偶爾會和秦泰以潛龍宗的弟子們聊上兩句,至於其他人一律不予理會,只是她越是這樣,稀罕她的人也就越多,圍上來的蒼蠅也就越多。
安藍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幾位離雲派青紫衣的弟子的身影,這些人她並不認識。
秦泰看到了雲三,撥開人群向這邊走來,他看了一眼安藍覺得眉眼之間隱約有幾分熟悉,但是具體在哪了見過又想不起來。
他當然想不到眼前之人就是當初在離宵院時送水的那個丫頭,跟何況安藍還易了容。
“雲紀深,雖然在萬獸山我們沒比成,但是我一定會找你比一場。到時候雷霆榜三十六就是我。”秦泰一開口就是挑釁的話,廳中的人紛紛往這邊望過來等著看好戲。
“我聽說你前不久去離雲派被人扔出來了。”別看雲紀深平時謙遜有禮,損起人來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秦泰聽他提離雲派的事,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那幾個離雲派弟子倒是把背脊挺了挺。
“白勝衣我是自嘆不如,不過你雲三排在我前面我卻是不服氣!”
“白勝衣是誰,比秦泰還要厲害?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聽秦泰這麼一說有人開始問離雲派的那幾位紫青衣弟子。
那幾名弟子的表情萬分精彩,想說出來炫耀一下但似乎有不敢說,只是擰著眉顧左右而言它。
“他們居然不知道白勝衣?”最驚訝的莫過於安藍。
以白勝衣的修為揚名絕對不是問題,可是居然沒人知道?
這……
雷霆榜三十七位的高手居然敗給一個無名小子,而且一向不服輸的秦泰居然坦言自己不如他……那幾名紫青衣弟子被團團圍住,刨根問底,最後實在是招架不住,悄悄的跑開了,最後還是沒人能問出來白勝衣的來歷。
白勝衣在眾人心裡也越發神秘起來。
眾人中也包括安藍。
安藍雖然也是離雲派弟子但是對白勝衣的瞭解也十分有限,只知道他是離雲派的白衣弟子,只知道自己要叫他師叔,只知道離雲派的弟子們都很怕他,只知道他實力深不可測……其它的要讓她說,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是誰?”在眾人都在糾結白勝衣的時候,秦泰旁邊的小師妹突然問雲紀深。
“她是……”雲三轉眼看向安藍,他還真不知道安藍叫什麼,只是聽侯宜宣叫她秀丫頭。
“張秀。”安藍笑著補充。
“永巷靈安堂老闆,歡迎月韻仙子來照顧生意。”侯宜宣也在後面添了一句。
一般稱得上是仙子的不是身世顯赫就是大能耐者,像安藍這等是萬萬不敢妄稱仙子的。
“中州張家?”月韻仙子並沒有理會侯宜宣,而是直直的看著安藍問道。
“不是。”若真算也是蜀州,跟中州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當然,炎夏並沒有蜀州,她說了也沒人不知道。
月韻仙子聽她說不是,便不再理會,轉頭與雲紀深說話,這態度引得安藍十分不爽,侯宜宣向她擠了擠眼,輕輕在她背後寫了五個字,“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