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都是邪派數一數二的大人物,蕭章亭只能算是後輩,且不管來意如何,至少在挑明之前他不敢怠慢,以免借題發揮。
“三位前輩來得巧,正要開席,請上座。”蕭章亭將三位請往主席。不料那三人卻不坐主席,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次席,坐在安藍的對面。
三人看著安藍似笑非笑,就算安藍再笨也看得出來,這三人是衝著她來的。
天寶閣果然有了動作。
她也不驚慌,抬眼與三人對視,嘴角慢慢彎起,如沐春風。
三姐夫蕭章亭注視著自家的小舅子,又看了看他旁邊的女子,心想:好啊,我兒子滿月,你們卻來打我弟妹的注意,分明是沒將我這個祈願城主放在眼裡,真是好啊!
來者不善,他與四位連襟遞了眼色,四位方家姑爺不動聲色的換了桌,給安藍撐場子。
與主席歡聲笑語不同,次席上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四位方家姑爺,三位邪門大佬,方若愚,候宜宣再加上安藍正好湊齊一桌,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隨時可能爆炸,炸的大家屍骨無存。
安藍作為當事人,反而是最愜意的一個,她慢條斯理的夾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方若愚當真佩服她的定力,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被這三位邪派大佬盯著,氣氛凝重,多少有些不自在,滿桌的菜到了嘴裡卻如同嚼蠟。安藍卻吃的津津有味,好似面前的三個只是紙糊的人兒,將那電光火石在桌上交來纏去的殺氣視若無睹。
四位姐夫見她這般暗自點頭,想:小舅子眼光不錯,此女非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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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安藍並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麼鎮定,她的手心不停的冒汗,這三人修為高深,只怕是已經到了元嬰期,若是四個八階傀儡還在的話,她自然不懼,可是這會兒,她沒把握能同時對付住三人。
只是輸人不輸陣,她不能怯。
一怯她便是輸了。
不能怯,也不能與他們對瞪,這般視而不見方才是上上之舉。
安藍吃的慢,腦子卻在飛速的轉著,邪派最重利,這三人放到炎夏都是祖師級的人物來對付她一個胎動期的小傢伙,圖的是什麼?
是天寶閣許了他們什麼還是……
嗯?
看來這天寶閣果真和春八有關係。
候宜宣曾經對安藍說過,春八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可是春八若是想要藥方的話,當初在堰州時就可以下手對付她,為什麼要等到現在,上次那個黑衣人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地裡將她房主出門派,暗地裡卻又……
安藍低頭假裝扒飯,眼睛卻突然張開。她可不可以理解為:明地裡將她逐出離雲派,從此毫無瓜葛,暗地裡卻又派她來內海。
派她來內海做什麼呢?天寶閣如此遮遮掩掩,必定是由不可告人的勾當。
天寶閣做賊心虛,所以當看到她的名字出現在地榜上時就心慌了,先是散佈謠言讓地榜的高手來對付她,後又不知道為什麼方法請動了那位絕世高手,今天又請了這三人。
想到這裡,原本已經走到死衚衕的她,觸了觸牆壁,發現那隻不過是障眼法,於是這麼跨過去,前面的路通了。
只可惜,天寶閣一開始就弄錯了,她真的已經不是離雲派的弟子,這次來內海根本也不是他們想的那回事兒。不過,他們既然觸了自己的眉頭,那她就好生查查,看他們到底在怕什麼!
哼!女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她記得那黑衣人有提過一個什麼叫觀雲帆的人,那麼就先從這裡著手。
不過在這之前,眼前這三人卻是麻煩。
安藍抬起了頭,眼中的神光已消失不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氣氛熱烈起來,話匣子也慢慢開啟。
“聽說你是炎夏金丹之下第一人,就是不知道和咱們內海比起來孰弱孰強。”羅陰天母的話雖然不大,但恰好在座德人大多數都能聽得清。
吃酒的,划拳的,高談闊論的頓時停了下來,扭著脖子向安藍看過去,蕭章亭這時才知道小舅子帶回來的是前幾個月在內海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位。
“難怪名字這麼熟悉。”這時,幾位姐夫才赫然想起。
“幾位前輩說笑了,安藍這點修為,又怎麼能和內海的諸位相比。”安藍搖手。
在座的諸位深以為然,其實人都有這種心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