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包括混元天府的那倆。
“沒看出來,小猴子還有這等演技。”
“有點過了。”安藍看到他的表情不由想起了咆哮馬。
安藍有身外化身這件事可沒瞞著他,侯宜宣其實知道自家妹子呆在混元天府裡,這只不過個替身。所以他才哭的這麼用力,也只有如此他才能表現出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安藍一死,不管是魔石子、羅陰天##老祖還是躲在暗處天寶閣那個殺手都悄悄退了回去。邪神子橫插一手,藥方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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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果,各表一枝。卻說邪神子拿了安藍的人頭,卷著黑雲一路向炎夏而去,所以之久陰風陣陣。
他上了澤州一路向雲州,只見一團黑雲盤踞在離雲派上空。門派裡的靈獸不斷髮出怒吼,警告者這個不速之客。
“呔,來者何人,速速退去!”離雲派裡傳來一聲喝聲,這聲音正氣浩然,喝得那黑雲翻騰不休,出聲的人正是離雲派的執劍長老白暮雲。
“我是來送禮的。”說著,一顆頭顱從黑雲中落了下來,落在離雲殿門口,白暮雲看見頭顱臉色大變,一劍殺向黑雲,邪神子輕鬆接了這一劍。
“記著,再派人到內海來,這便是他們的榜樣!哈哈……觀雲帆,你奈我何,哈哈……”說完攜黑雲而去,一去千萬裡,誰也追不上。
“安……”白暮雲抱起頭顱將眼睛撫下,想到這個孝順的徒孫悲從中來,“絕不能告訴殷衣。”
“不能告訴我什麼?”白殷衣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嚇了白暮雲一大跳,他想迅速將懷中的頭顱收起來,可是晚了,已經被白殷衣看到。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白殷衣默默將白暮雲手裡的頭顱拿過來,那俏麗的臉蛋已如冰,音容猶在,卻已經陰陽相隔。
他抱緊它,一言不發,上了山頂。
“兒子……”白暮雲一臉擔心。
“讓他一個人靜靜吧。”離塵子拉住白暮雲。
上山頂的路明明不長,可是白殷衣卻覺得自己走了很久。
“師尊……”他彷彿看到一個丫頭在自己身邊跳來跳去,有時害怕的低著頭,笑起來時那眼睛亮的確如那天外的星辰。
“師尊……”他彷彿看到惡神山下那個吐血三升,燃燒自己精血衝上山的女子。
白殷衣關上房門,一口血吐了出來,手摸著那黑亮的頭髮,淚水決堤而出再也止不住。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藍兒……”他叫著,心中陣陣刺痛,血吐了一口又一口。
“白殷衣!”白勝衣接到訊息立刻上了山,他一腳踢開房門卻見自己那最注重儀表的兄長倒在地上,埋著頭蜷縮著,手裡漸漸抱著那顆頭,塵土和血水沾滿了整件衣衫。
“出去!”白殷衣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背對著白勝衣。
“如果你是來笑話我的,那麼你笑完可以回去了。”
“屁!白殷衣在你眼中我是那種人嗎?她也是我師侄!”白勝衣氣得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他被白勝衣一腳踹到地上,然後微微顫顫地站了起來,依舊是背對著。“你想怎樣?”
“你腦袋被門夾了嗎?當然是去內海,難道你想讓她身首異處!”白勝衣來過白殷衣才發現他的臉早已哭成了花貓,眼睛腫的,紅的,掛著兩行血淚。
“你……”白勝衣愣愣地看著他。白勝衣從來沒有看過如此的他,從來沒有……
“哈哈,你一定在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哈哈……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哈哈……噗。”白殷衣又吐了一口血,笑聲無比悲愴。
“別笑了!”
“你說得對,去他媽的倫理綱常!哈哈……噗。”
白勝衣一手敲在白殷衣的後頸將他打暈,再這樣下去,白殷衣光是吐血就要吐死。
白勝衣將他扶上床,看著這位素來強勢的哥哥這般模樣。他最後那句話,白勝衣該高興的,可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代價太大了。
白勝衣目光緊緊盯著白殷衣手裡的頭顱,雙拳捏的發白。“師叔會為你報仇的,一定!”
白勝衣將被子蓋在白殷衣身上後離開了房間,其實是他沒有勇氣在房間裡多呆,不想看到那顆頭顱,這樣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為那個人其實在某個地方,快樂的生活著。
但是他不敢走遠,坐在房間門口。
“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