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爪子迅速爬過去。
紅傘垂下一雙如彎月的眼睛看著它,它的整個身子好像被定住,接著化作無數顆粒,墜落消散,它甚至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
白勝衣收了傘,此時大殿裡那裡還有人面蛛的身影。
“師叔,是昨天偷襲我們的人!”他們已經被那兩隻人面蛛啃得七七八八,但還是依稀能分辨出他們的模樣。
大殿有血跡,柱子和石像上都有許多打鬥的痕跡,門上還有幾隻短箭,看來這裡就是現場。
“死了十幾個時辰。”白勝衣只看了幾眼就大致推斷出幾人遇害的時間。在和莫道遠分開後來到這裡,然後被人殺死。
他們身上有不少傷口,但是最致命的喉嚨上那一劍。
又是一劍抹喉。安藍皺皺眉。
這些手法驚人得相似,讓人很難不聯絡在一起。
問題是春八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下落?
“師叔,你怎麼看?”這其中千絲萬縷,要理起來還真是困難。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這是什麼話,她現在可是一點想法都沒!
安藍見白勝衣撐了傘要出去,連忙小跑跟上。”師叔,要回去了?”
“你想在這裡過夜?”白勝衣笑眯眯的看著她。
想起以前的痛苦遭遇,安藍連忙搖頭。
白勝衣見她那模樣好笑地笑了笑,把傘移到了她這邊。“你讓子敬通知付家的人前來收屍。”
“啊?!”安藍木木得迴轉頭,難道他們是付家的人?怎麼又和付家扯上了關係。
他們剛走沒多久,突然一道雷落下來將三清殿旁邊的一顆枯樹劈燃,大火熊熊燃燒,以驚人之勢蔓延著,好像天上下得不是雨而是油。
安藍聞到身後一股焦味,立刻轉身,發現了燃觀已經被大火吞沒,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師叔,著火了。”安藍轉身就往回跑,卻被白勝衣拉住。
“火是我放的。”
安藍愣了,她真的愣了,誰來告訴她這位師叔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剛說要讓子敬通知人來收屍,這才沒走多遠,有連人帶觀燒得乾乾淨淨。
“為什麼?”
“不為什麼。”白勝衣回頭望了一眼瞭然觀,安藍覺得他的笑容很危險。
“那付家呢?”
“照樣通知。”
很快付忘憂就帶人上了瞭然山,可是他們到時瞭然觀已被燒成了灰,風一吹,什麼都沒有留下。
“少爺……”
“付興,你回去查查有誰失蹤,我去找子敬問個明白。”
子敬在炎夏城轉了大半天終於在城東比較偏僻的地方找了間房子,房子比較大也很清幽,如果晚上有人來找麻煩的話也活動得開手腳。他用除塵訣清理了屋子,又去市集買了些菜到廚房裡做晚飯。
晚飯剛弄好,白勝衣和安藍就回來了。
“怎麼樣?”子敬接了傘問道。
“付忘憂來了,丫頭去添副碗筷。”
過不會兒,付忘憂果然找到了這裡,他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勝衣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他,不過也沒說實話,至少燒觀的人是誰,白勝衣是不會說的。
安藍總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似乎遠遠不止奪寶那麼簡單,當夜她拿出了當初在魁州買的傳訊。
“你終於肯聯絡我了。”鄧二孃在傳訊鏡那頭笑,對著鏡子就磕了個響頭。”多謝姑娘為二孃報了仇。”
安藍終於從鄧二孃口中得知他們走後魁州發生的事情。
惡神山的人見辰霖久久沒有回山,以為他只是到哪裡去玩了,後來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派人查,才在當初那群村民中得知辰霖原來已經被人殺死,他們在屠村之前用搜魂法看到了當天所發生的一切。
辰屠大怒,命令圍剿雷鷹和鄧家寨,鄧二孃在兄弟們的掩護下逃到中州,但是她身中毒箭,最後被路過的荊行秋好心救起。
鄧家寨幾千兄弟被屠得乾乾淨淨。
鄧二孃本來就是後天高手,這幾年來荊行秋指點了她一些修行之道,現在已經快接近胎動期。
“姑娘放心就算是二孃死,也不會透露半點關於姑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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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是要問荊家的事?”
安藍點點頭。
荊家是個大家族,宗系就有無數支更別說是旁系,其中關係錯綜複雜,但是能說得上話的,除了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