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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想到這一點。也就在聽了他的反問之後,我更知道那思想儀是多麼珍貴,和多麼有用了,難怪他們如此重視!

他們在茫茫的宇宙中飛行,到達了一個他們認為值得留下來的星體。本來,宇宙航行最大的困難是,對一個陌生的星體,一無所知。

在一無所知的情形下,要展開活動,不知要經歷甚麼樣的困難。

但是對他們來說,那卻全然不成問題,因為他們有思想儀,透過儀器,他們可以立刻知道這個星體上高階生物的想法,可以獲得一切資料,可以立即變得對這個星體熟悉無比,可以毫無困難地輸入該星體的生活方式,然後溶入這個星體的生活之中!

以地球為例,他們不但可以瞭解現存的地球人的思想,甚至可以獲得過去的人的思想||只要他們能捕捉到過去的人的記憶組!

那思想儀是星際探索的無價之寶!

我在想到一連串那思想儀的用處之際,神情一定古怪之極,可能大有想據為己有的貪婪神色。狄可忽然嘆了一聲:‘地球人:::將來或許會有,但那是:::相當久遠的將來。’

我苦笑了一下,想他再多說一些,他卻攤了攤手。表示沒有甚麼可說的了。

回應他剛才的問題,我道:‘假設很簡單,也很老套,你們第二十九組宇航員。在降落時失事犧牲,儀器流落在地球上,地球人根本不知那是甚麼,就把它拆散了!’

狄可眨著眼:‘失事犧牲,是甚麼意思?’

我再作解釋:‘那只是假設,那一組飛行員在飛船出事時死了!’

狄可搖頭輕笑,說來輕描淡寫,但是他說的話,卻令我心跳不已。他道:‘這假設不成立||我們的飛行員,不會死亡!’

令我心跳的原因是,我聽出了他的話,並不是說他們的飛行員‘沒有死’,而是‘不會死’||他們的生命形式之中,顯然也沒有了死亡這種現象。

我苦笑:‘那我就無法有別的假設了!’

狄可皺著眉:‘照說,他們必然盡一切力量,在任何情形之下,都盡力保護思想儀,決無任由它的一個部件失落之理。’

我嚥了一口酒:‘你們不會死,會不會有可能,由於變故實在太劇烈,以致暫時失去了知覺,或是失去了活動能力?’

狄可一味搖頭:‘不會,我們在作宇宙航行時:::’

他說了一句之後,又吞吐起來,我冷笑:‘你只管說好了,甚麼形式的宇宙航行,我都見識過||有的甚至只是一束思想波,甚麼形體也沒有。’

狄可吸了一口氣:‘我們的情形也類似,根本沒有形體,如何會受傷?’

我不同意:‘別說得那麼肯定,思想波,也會有受干擾的時候!’

狄可這次不再搖頭,只是眉心打結,我再次提出假設:‘如果是一次猛烈無比的撞擊,整個飛船解體,思想儀自然也難以儲存!’

狄可呆了片刻,再點頭。

我又道:‘可能還有猛烈的爆炸,把思想儀的部件,炸到了距離很遠的所在!’

狄可又搖頭:‘不論多遠,他們都可以知道在甚麼地方,並把它找回來。’

我啼笑皆非:‘總之,若有了意外,才會如此,至於是甚麼意外,我當然也說不上來。’

狄可忽然定定地望著我:‘我來的時候,醫院中有幾個同事提起過你!’

我微笑:‘是,在勒曼醫院中,我有幾個好朋友,甚至還撮合了其中一位醫生和一個唐朝美女的婚姻。’

狄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地球人之中,說是再也沒有比你更出色,更有探索精柙的了!’

我‘哈哈’大笑:‘千萬別那麼說,地球人之中,有的是能人,有一個已作古人的,念起咒語來,竟能令上億人跟著他瘋狂,令幾千萬人死亡,那才真了不起||你對我有甚麼要求,只管說!’

狄可有點尷尬:‘你怎麼知道我有所求?’

我笑:‘你忽然對我大大恭維,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還有甚麼不明白的。’

我心中在想,還有一句,叫‘巧言令色鮮矣仁’,我沒說出來,那是客氣,諒你也不會隨身帶著思想儀。無法知道我的‘腹誹’。

狄可搓著手:‘幫我找出這組宇航員來||尋找他們,也是我的宇宙航行的任務之一!’

他把要求說得如此直截了當,我不禁呆了片刻,才道:‘你把我的能力估計得太高了,我怎麼能找出不知何年何月,不知出了甚麼事的外星宇航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