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碗麵,在餐廳擺好了碗,去叫他吃飯。
“你不吃?”
“我吃過了。”到他疑惑的神情,她頓了一下說:“今天任務結束的早,我去看我們局長去了。”
“王兆林還是停職?”
“是,或是轉業,或是退休。”她垂下眼簾,以為這樣陸緒平就看不出她的情緒。
還真是個長情的丫頭,她也不怕給自己惹上麻煩,現在全省包括八局內部都不太敢替王兆林說話呢,她倒是什麼都不怕,還緊著往上湊。
不過陸緒平也正因為這點,才覺得她正是個和自己想象的一樣。
“你的復健做的怎麼樣?”話鋒一轉,他又問。
“還好。”
“嗯,以後到大嫂那邊去吧。夏醫生這幾天會過來,那裡出診一個月。
“什麼?夏醫生來A市?”
“嗯。”他不再解釋,只是一心一意吃麵。
餓的狠了,中午趕著過來根本沒有吃飯,一直等到現在,才能吃上這丫頭的一碗麵。
陸二公子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可他就是覺著這面比山珍海味吃著香。
夏醫生是國手,在京城那兒給人做復健都要提前幾天預約,哪裡有時間來這裡坐堂。但人家請來給自家大嫂店裡坐堂,實在不是她該管的事兒,便說了聲好。
家裡只有前天買的香瓜,拿去廚房剖開,切了漂亮的形狀插好了牙籤給她擺到了餐桌子上。
“小歡,跟我京城去吧。”放下碗,陸緒平石破天驚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為什麼?”她瞪大眼睛,有些震驚地問。
“傻丫頭,我們總不能這樣分開著。”陸緒平說的風淡雲輕,像是說去京城旅遊一圈似的。
“陸緒平,”柯凝歡咬了下嘴唇仍是低垂著眼睛,“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現在就想,好不好呢?”陸緒平兩眼炯炯,一眨不眨地盯住她,口氣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不願意。”終於,她還是這樣說了。
陸緒平雖然有心理準備,卻是仍想不到她這樣乾脆地拒絕了她。
“不願意?!為什麼?”陸緒平的聲音不覺提高了幾分,幽深的眸子閃了閃,不覺多了幾份陰冷。
“陸緒平,我認真地想過了。”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分明有著一抹痛在裡面。“我們之間,相差的太多了。你的家庭,你的身份,我應付不來。”還未怎麼樣,便有孫瑤瑤肖楊之流的接踵而至,身心俱受傷害,真要在一起,她怕自己會英年早逝。
“小歡,你應該知道這些都不是問題。”陸緒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口氣也生硬起來。
陸二少長這麼大怕是從沒有受過這種拒絕,一瞬間竟有些難堪。可看著柯凝歡那越來越平靜的臉,越發勾起了他的怒氣。
是環境原因嗎?為什麼剛回來時還好好的,這一週就發生了變化?他才離開多久,她的尖下巴又出來了?“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對嗎?”
柯凝歡垂下頭,沉靜了下來。
想到了結婚那個傳言,她忽然就有些難過,自己該怎麼逃,怎麼澄清?
吳家真有弄假成真的趨勢,如果自己真的跟了陸緒平,會不會說她又攀了更高的枝兒把吳俊博給甩了?可能更難聽的話都會有;如果不這樣,自己往哪裡逃?
柯凝歡實在是個不善於處理這種複雜關係的女孩子,她的成長環境中從未給她上過這樣一課。
真有一種逃無可逃的悲哀。
“我,想回到爸爸身邊,他年歲大了,身體不太好,他也只我一個女兒,我想……。”
“換個理由。”他乾脆地沉聲打斷她。
柯凝歡一下子漲紅了臉,就是說不出那件事兒。
怎麼說?說廳長逼婚?給她施壓?人家還真沒有明著說出來,但是無形的壓力已經讓她透不過氣。
“小歡,我以為,你遇到事情應該和我商量的,而不是悶在心裡。”
“不,沒事的,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和他說?然後以陸家的勢力壓下來?那還不亂了套。自己怕真就成了紅顏禍水了。
她驚慌地站起來,低頭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洗好碗再出來,她看了下表,已經九點了,便趕他走:“你酒店訂了嗎?”
“我不走了,今天就住在這裡。”帶著賭氣,他抿著嘴說。
“不行。”柯凝歡跳起來。
鄰居們都看到她帶著一個男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