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去世,不能理解譚琳和我結婚的事。如果,留下那孩子,我怕失去你這個女兒。”事隔多年,他終於對女兒坦率地說出真相,心情也突然輕鬆起來。
柯凝歡咬住了唇,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那個孩子,是她的弟弟,或是妹妹,卻因為她的固執和偏激,而失去了。
所有人年少的時候,都會犯很多錯誤,但有的錯誤如果犯了,會悔恨終身的。
“景州。”門被敲了兩下,譚琳端著一盤小桔子走了進來。
“小歡,這是你喜歡的沙糖桔子,快吃,剛剛送來的。”
“小姨!”
柯凝歡看到譚琳進來,便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一下子抱住了譚琳:“小姨,對不起。”
“小歡怎麼了?”譚琳抱住柯凝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拿眼瞪了柯景州一眼,“哎,柯景州,你幹嘛惹小歡生氣!
譚琳一跟柯景州急眼,就喊他的全名。
柯景州的頭正扭在一邊看著窗外,她根本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是那姿勢,有著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譚琳還是想不明白,怎麼好好的父女倆說是下棋怎麼一個生氣一個哭了。
她拍了拍懷裡的外甥女,哄著說:“小歡,告訴小姨怎麼了,這老混蛋是不是兇你了?乖啊,別怕,小姨給你作主。”
柯凝歡卻死死抱住小姨,把頭埋在她的肩上不鬆手,半天,才用哭腔低聲說了一句:“小姨,給我生個弟弟吧。”
譚琳身子一震,反手更緊的抱住了柯凝歡。半晌,才終於笑了起來,眼淚含在眼窩,卻努力不讓它掉下來:“傻孩子,說什麼呢,小姨都這麼老了,去哪兒給你生弟弟去!”
“我不管,我就要個弟弟!”第一次,柯凝歡撒嬌般地這樣和譚琳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抽的**,回覆看不到,小汐哭!
58。追來了
柯凝歡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來到一片草地,有一個一群小娃娃追著她喊“姐姐”。
她抱起每一個小娃娃看,覺得都不像是弟弟,可是一轉過身,卻有一個小娃娃撲上來抱著她的腿不放,一雙大眼睛明亮像星星,柯凝歡蹲□子和他說話,那孩子只是用軟軟的手摸著她的臉,叫著“姐姐”,清澈地大眼睛讓她覺得那麼熟悉,眼看著那娃娃的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柯凝歡心都要碎了。
她掙扎著,想著要抱這孩子回家問問爸爸是不是她的弟弟,卻怎麼也抱不動這孩子,正難受間,猛地聽到敲門聲。
“小歡哪,大門崗的衛兵打電話,說有朋友找你呢。”是許伯在喊她。
柯凝歡答應了一聲,腦子還在想著夢裡的事兒,人卻已經是機械地穿上外套往樓下走。到了樓下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譚琳從餐廳伸出頭來喊她:“小歡,馬上開飯了,你去哪兒?”
“大門崗來電話說有人找我,我出去看看。”這樣說著,人已經跑出去了。
N市的天氣到了晚上還是有些冷,好在她穿了在A市穿來的棉襖,心裡卻在尋思自己在N市根本就沒有幾個熟悉的人,是誰會來找自己。
一口氣走到大門崗附近,藉著門崗的燈光,遠遠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立在那兒。
深色的西裝,同色系的開司米大衣敞著懷,英姿挺拔,有著遺世獨立的味道。
“陸緒平!”
柯凝歡的心頭如被猛地撞了一下,撒開腿便跑了過去,一下子撲到了男人的懷裡。
“你怎麼來了?”顧不得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側目而視,她把頭埋在陸緒平的懷裡,鼻端有著些微的酸澀,悶悶的問。
“丫頭,想我了?”陸緒平把她攬在懷裡,撫上她的短髮,灼熱的氣息呵在她的頭頂,有著酥酥癢癢的溫暖。
“嗯。”仍是悶悶的聲音,卻明顯帶了鼻音。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看到他,比任何解釋都有用,說不感動是假的。
“酒會還沒結束我就往這邊趕。”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還好,總算能趕上晚餐。”
酒會從中午開始,慣例是持續到三四點鐘,他也是第一次參加不好缺席,心裡實在惦記著她,等不到正式結束,便和一把手告假,推說家中有事便匆匆離開。
“那也不會這樣快啊。”現在還不到七點,近兩個小時的飛機,加上去機場,登機,以京城那交通狀況,不折騰個五六個小時根本到不了這裡。
“嗯,我搭朋友的私人飛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