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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男人。

柯凝歡能注意到她,一是因為下午這個時間正是咖啡廳人少的時候,二是這個男人非常的扎眼。

柯凝歡踏上緩步臺,便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射了過來。一雙銳利的目光像兩把銀劍閃著精光。

柯凝歡略一猶豫,咖啡廳的男領班便迎了上來:“小姐找人?”

“是,我約了一位陸先生。”柯凝歡輕聲說。

“請跟我來。”領班侍者向前一伸手,帶著她走向那個男人。

三十多歲的年紀,昂貴的深色手工西裝很襯他冷硬的氣質,頭髮一絲不苟。他盯著走過來的柯凝歡,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幽深的眼神顯得陰鬱而冰冷。

“是陸先生?”

柯凝歡有些猶豫地問。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是谷北生的父親。

北生今年十四歲,按谷惠靈曾透露過的資訊,那個男人應該在四十歲開外,但眼這個男人雖然明顯超過三十歲,但絕對不會有十四歲的兒子,除非他在十八歲就和谷惠靈談戀愛。

“我姓陸,陸緒平。”那個男人凝眉答道。

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子不是他十四歲侄子的母親,因此口氣極為冰冷,和那張雕刻似的臉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我是柯凝歡,谷惠靈的代理人。”柯凝歡清晰地說。

“哦?”柯凝歡看到他幾乎毫無覺察地挑了挑眉。“谷惠靈呢?她為什麼不來?”口氣依然是冰冷,也有些不客氣。

“陸先生又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呢?”柯凝歡淺淺一笑。

女孩子那一排編貝一樣的牙齒白晃晃地刺到了陸緒平的眼睛,從她向他走過來到穩穩地坐下和他一問一答都相當的鎮定,這讓他忽然覺得這女孩兒根本不像他第一眼想像的那麼小了。

柯凝歡今天早上剛到局裡,就接到通知,首長處的一個任務需要人跑現場,凝歡換了便裝便跟著去現場的車子出發了。

柯凝歡出現場的時候不喜歡穿制服,有時候去的單位大驚小怪的,看她時如同圍觀國寶,那些眼神兒讓她不自在,也影響她的工作情緒,因此她大部分時間都是穿便裝的。

她辦公室的衣櫃裡從來都有兩套很正式的專門訂做的西裝,襯衫布褲球鞋則是有好多,她喜歡下了班就換上那些便裝跟普通上班族一樣擠地鐵和公交,連那輛車子都極少開。

今天她從那個參觀單位往回走的路上,就接到谷惠靈的電話,要她下午三點準時到香格理拉咖啡廳跟一位陸先生見面。因著車上還有同事,她不好再問什麼,便答應了。

看看時間,她根本來不及回單位換套正式點的衣服了,便讓老付在酒店門口放下她,就這樣一身格子襯衫布褲球鞋直接走了進來。

“我是谷北生的親叔叔,陸仲略由於身體的原因不能親自前來,他委託我代理他討回兒子監護權的一切事宜。”他認真的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這樣和這女孩子起什麼衝突為好,畢竟她是谷惠靈派來的。

侍應生送來了一杯橙汁,放在了柯凝歡的面前。

“柯小姐是律師?”即便她是律師,怕是也沒什麼經驗吧?何況是和陸家打官司?

“難道陸家要和谷惠靈打官司?”柯凝歡微笑,淡淡地反問道。

連喝什麼都沒徵詢她的意思,擅自做主給她上橙汁,可見這個男人不僅強勢,還很自以為是。

“我們當然是想和谷小姐協商解決,如情非得已當然不希望打官司,可是谷小姐看起來好像並沒有這個誠意。”陸緒平端起眼前的杯子,淺淺地抿了一口,表情平靜地說。

“谷惠靈不見陸家的人,當然有不見的道理。”柯凝歡吸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當年她懷了孩子,想見陸仲略一面,又有誰理過她?陸先生當時又在哪裡呢?生下孩子時她被人辱罵和受人欺侮時孩子的父親又在哪兒?她一個人南下深圳討生活,卑微地一點點為孩子賺取奶粉錢的時候,又有誰想要見她一面看看她活的好不好?現在你們陸家想見她,想要孩子,她就必須要見你們嗎?”柯凝歡的口氣一直是淡淡的,並沒有疾言厲色,話語裡卻句句透著不屑。

“柯小姐,當年陸仲略並不知道谷惠靈懷了孩子。”陸緒平的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沒有難堪沒有憤怒,只是口氣冰冷。

“不知道懷了孩子就不見她了?”柯凝歡也是淡淡一笑,口氣越發溫柔,眼神也更加疏離。“女人玩夠了就想甩了她,生怕再見了甩不掉,是嗎?在谷惠靈裡無助的時候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