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有耳聞,聖家谷即是聖家組織在關外的分支,你在聖家莊的棧道上綁了我,而我身上又有聖家的識別令牌,想一想我會是誰?”
“你真的有令牌?”賀機質疑道。
“把我的手鬆綁,我拿給你看!”
“這——”賀機兇狠的臉孔微微扭曲,不定的目光透著疑懼。
“賀大俠,我一介弱女子,你武功高強,怕被我跑了嗎?”曄兒又褒又貶的說。
“好,你可別耍詐,否則老子手下無情!”賀機拿下她的眼布,割開繩子。
曄兒抬眼瞄了瞄他,暗道:這賀機還真不愧是兇惡之徒,暴戾之氣濃得令人心驚。
“你瞧!”曄兒自腰帶掏出一隻白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信我了吧!”
賀機十分惶恐,這玉佩上的紋路象徵著聖家的最高權力,他不禁向後踉蹌了幾步。
“我……我不是存心要傷害你的,是姓戈的女人唆使我來殺你!”賀機竭力的為自己開脫罪名,十萬大銀可以不要,但命卻只有一條。
曄兒眨了眨眼道:“你放了我,先讓我平安回去,然後你帶著主謀去向我丈夫請罪,他最疼我了,我幫你說情,你不會有事的!”曄兒信口胡謅,現在能開溜是最重要的。
“真的?”賀機半信半疑。
“反正你殺了我只有死路一條,不如聽我的話,反而還有一線生機呢!”
“好,我放了你,但我失手殺了車伕,難保你丈夫會輕易放過我,所以不取你性命以代罪,你明白嗎?”賀機惜惴不安,深恐性命就此不保。
“你若是懼駭我丈夫,不請罪也行,咱們來個交易,十萬大銀你拿著,但將戈芙柔廢去武功,帶回關外,永世不回中原,我以人格擔保,聖家絕不傷你分毫,如何?”曄兒美目神采活現,談著穩賺不賠的生意。
賀機一聽能保命,忙不迭的說,“好,老子就信你:望你別背信忘義,至於這姓戈的,差點害我死得不明不白,老子不會讓她太好活的,聖夫人,告辭了!”賀機將戈芙柔裹在麻袋裡,逃命似的飛奔而去。
曄兒笑望著狼狽而去的兩人,取起攤在地上的短匕,割開腳躁上的繩索,笑咪眯的自宮自語:“怎會違背呢?那個想陷我於非命的惡女人,還須你這窮兇惡極之徒替我整治一番咧!”
聖家地毯式的搜尋仍舊持續著,隨著天色的暗淡,眾人的心愈是慌急。
聖絕凡心焦如焚,惟恐曄兒受了歹人的折磨委屈,怕——太多太多的恐懼催促著他極力去尋找。
倏地,像感應到什麼,一股力量牽引著他往前方的密林直奔前去。
天啊!她沒事!
曄兒坐在幢殘破獵屋前,揉著紅腫的手腕,口中叨唸有辭,“可惡的聖絕凡,怎還不來找人家嘛1難道他存心要丟掉我才不來的嗎?”
“怎捨得呢?聖絕凡開口笑著遭,他懸著的重擔盡數卸下,現在,他只想將這心愛的寶貝擁在懷裡保護著,再也不讓她從指縫中溜走。
曄兒抬頭驚見,薔地目眶一紅,扁了扁小嘴,被人強擄受困的駭怕頓上心頭,淚如斷線珍珠般,顆顆順著臉頰滑落。
聖絕凡上前心疼的將她攬進胸懷,柔聲輕慰著,“別哭,方才不是還在責怪大哥嗎?怎地就哭了?”
曄兒潤溼的長睫眨了兩下,頗不解的說:“我無聊罵好玩的,你也當真,那以後我若說正經的,你豈不當我開玩笑?”
“不敢,往後你責罵人時,多加註解,大哥就不臺搞迷糊了!”聖絕凡不願再見到她的淚,蓄意說些月外話。
“哪有人生氣時還分真假?大哥,少裝蒜了,我期不信你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沒到家。”曄兒很不客氣“一語道破。
“鬥不過你這小東西,來,咱們得先去要弟兄們停止行動,有話回莊再說!”聖絕凡伸手拉起她的臂腕。
喪氣的向他搖搖頭,曄兒悲苦道:“我走不動了,腳好疼哪廣她撩起一截素羅裙,腳躁明顯的兩囤淤紫。
聖絕凡望之毗目欲裂,兩道泛血的繩印像是烙在他頸項上似的,勒得他透不過氣,恨不得將傷她的人血械當場,怒火有如熊熊熾火燒得滿腔拂騰。
再次搖頭,曄兒安撫道,“大哥且莫氣憤,也別追殺賀機,他或許逞兇作惡,但卻只是為錢所奴役的傀儡,拿他來反制主謀,倒不失為樁以逸待勞的好策,不是嗎?”她晶瑩的黑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須大哥助一臂之力嗎?”聖絕凡摯愛她的精靈古怪,卻又天真善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