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著,他們不禁一驚,因為李定忠為人自私狡猾,根據多年來的相處經驗,他們相信他是不可能停歇下來等人的。
“公公,你怎……”問話的人沒再說下去,因為他也見奢了眼前的怪事——
繞出牢門後,竟是間富麗堂皇卻又淡雅宜人的寢房,有著一名少婦和一個小女娃。他們只能見到少婦的背影,她披垂著頭髮,她的長髮美得少有,這令他們想起一人——寧寒蝶,而小女孩正臥在她腿上沉沉的睡著。
少婦柔柔的哼著搖籃曲,撫著小女孩的額頭,好似叮嚀的說道:“我的小如意兒,你要快快長大,長大后皇娘教你濟人之術,你要快快懂事,因為你是一國公主。睡吧!睡吧!可別像娘一般,讓好人水眠不起———”
話聲猛然一斷,四周的景物迅速的轉移,明亮典雅的寢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群起的哀嚎淒厲,有如無數的幽魂在地獄裡掙寧。
小女娃不見了,只見那少婦,足不著地的在他們面前飄移,一身慘淡的白色衣裙,披散的長髮、空洞冰冷的眼、毫無血色的臉,看得李定忠等人背脊寒顫。
“你……。”李定忠聲音不穩,悸發冷。
少婦並沒開口,但卻有聲音回苗在他們耳際
“沒錯,我正是多年前喪生在你們手下的寧寒蝶!”
“不……可能。”其中一位最年輕,也略顯清秀的小官曾元陵顫聲說道。
那聲音冷冷一笑,更顯陰寒,“曾元陵,枉我當年劍下救人,你居然做李定忠的內應,陷我於萬劫不復!”
曾元陵馬上五官扭曲,跪地叩首,“寧妃娘娘,我對不起你,李定忠威脅要殺我老母,我不得不就範啊!”
李定忠大喝:“你這狗東西!”他一掌向曾元陵劈了過去,只見空中忽有云袖一揮,帶開了他的掌力。
李定忠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忽地表情惡狠,膽子也放大了。
“哼!寧寒蝶,是我振人殺你又如何,你這女人愛管閒事,爵了老子的路,不去掉你,後患無窮!”他想反正這裡也只有她和幾個共事者,倒也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所以你拿莊妃當墊腳石?”
李定忠得意的一笑遭:“莊妃和你不同,她這種人的只要幾句體己話,就服服帖帖的了,她一得知你又有了身孕,若這回你生個皇子,那她兒子的地位就發炭可危了,我們既有共同目的,當然就合作愉快羅!”
看了看寧寒蝶那如冰霜的臉,他又道:“當年也想將你的女兒一起解決的,沒想到讓你帶著她跑了,本來還想說完了,沒想到你受傷大重,死了,也虧你那個痴情皇上發現你的屍體,否則我一顆心到現在還放不下,生恐哪一天你來揭我底,哈哈……”
“你狠!”她的臉色更加冷捌。
“想你能奈我何?否則我也不會逍遙那麼多年了,說什麼報應,唬小孩的,哼!”李定忠一副你能怎樣的表情。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冷冷的掃視一千人,幾個負荷不了的人早巳暈厥倒地,幾位清醒的,不約而同的晚地求饒。
“娘娘,別殺我,小的一時鬼迷心竅,不是有意要陷害娘娘,原諒——原諒小的——”他們不蔡打著哆嚷,惟有李定忠還老神在在的模樣。
忽然,那白色的身影消逝在無垠的黑霧中,倏地四方透進光亮,待定眼一看,他們發現自己居然身在原來的牢籠裡,根本沒移動過,只是外頭多了幾個人。
聖絕凡等人像看了一句好戲的觀眾,個個臉上皆是欣喜自得的模樣。
“李公公,”聖絕凡雙臂交又橫在胸前,惋惜道:“本來呢?是想請你來聚聚,若真沒你的事,明兒個聖某遣八人大轎,奉送公公回府上,不過,現在突生變敷,唉!也連累了你的搭檔們!可惜!可惜!”
李定忠齜牙咧嘴,目露兇光,彷彿一隻著了失心瘋的野獸,“姓聖的,你真夠毒、夠狠!”他恨恨的罵道。
“沒你追殺寧貴妃和扣意公主的手段毒!”聖絕凡哼了一聲,左臂不屑的一揮,大步的踏出門去,只剩他那些得意助手處理善後。
諸葛玉明的臉龐笑意可掬,和苗的向李定忠說道:“你呢只怕活不過幾天了,主人的意思呢,是要你死得叨白些,別說我們坑了你。”
“聖家個個老奸巨猾,專使卑鄙的手段,”李定忠啐了一口。
“那是專門用來對付你這個閹驢的!”諸葛玉明反擊道。
李定忠被刺中了要害,青筋暴露,一身的內力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