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瑟瑟,業已入冬。
冬天到來,第一場冰雪很快就將大夏的各個州郡淺淺覆蓋。
從年初的征戰開始,夏國接連將北方和東方的臨界大國先後攻略得手,已經漸漸有了九霄天界第一大國的架勢。
寒冬的降臨並沒有影響到夏國徵兵擴張的局勢,這一次他們將矛頭對準了西方和南方,令絕大多數人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屬於大夏的乾州宣佈支援廢太子,宣告燕重光為偽帝。
這個訊息迅速的傳遍各國,可是所有人都是沉默以對。
世間不缺乏能看得透一切的明白人,可是起身戳穿強大夏國的瘡疤,很有可能遭致大夏瘋狂的報復。特別是在大夏現在本就如火如荼的擴張中,沒人想成為它下一個目標。
不過平靜下總是會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危機,就如同寒冬初臨,冰雪是否能暫緩大夏的擴張步伐。
甯越這邊已經做好了對抗夏國大軍的準備,可是終究沒人能確定乾州一地,是否能抵抗的住大夏這段時間之內的戰無不勝。
乾州全民動員,他們更多的是乾國遺民,在他們身下所踩著的土地上,沾滿了大夏入侵乾國時,乾國將士血肉鑄成的長牆。
可是天下共知那一戰乾國與大天魔宗聯合,最終失敗,讓這乾國的子民失望。
後來甯越淺愛,重興乾國,甯越變成了他們的希望。
甯越沒有辜負他們,令希望開始漸漸發光,將一切的悲傷都化作了勃勃生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夏陳兵乾州邊界,燕重光就是大天魔宗宗主的訊息傳開,舊恨湧上乾人的心頭,無論大夏還是大天魔宗都是他們心中憤恨的夢魘。
人人渴戰!乾州境內支援甯越的呼聲達到了一個巔峰。
這個資訊也是很快從乾州傳了出去,不少大家氏族都在觀望著這裡,白家也是一樣。
由於甯越擁有白家血緣,這些年在乾州混的風生水起,白家內部對白星源的關注開始漸漸變多,他被外放到雲州的父親也再次受到了白家的善意。
就算是當代白家家主白河洛,在甯越成為乾州大總管之後,也是私下與白河愁有了聯絡。
只是他們兩人都沒有料到原本期待有所作為的甯越,會接連丟擲來幾個炸彈,乾州獨立,支援廢太子,宣揚大夏帝皇是大天魔宗宗主偽裝的……
一連串要命的資訊令整個白家風聲鶴唳。
又是一份訊息快馬送到了白河洛的書桌上,這一次白河洛坐在他的一旁,兩人都是有些急迫的開啟信封,將裡面的資訊一覽而過。
白河愁在看到信上關於李虛空調去乾州邊界的訊息的時候,忍不住將信紙向桌上一放,沉沉的吸吐了一口氣,對身邊的白河洛說道:“不知道家主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我們究竟要站去哪一邊?”
白河洛略微沉吟了一下,回道:“理智告訴我只憑乾州,應該是無法抗住大夏的精銳軍勢的,可是我總覺得白星源這樣自信的為廢太子扛旗,未必沒有他的勝算。”
“所以說現在各方都在盯著大夏和乾州的初戰,想看一下雙方交手後會是怎樣一個狀況,再作打算。”
白河愁緩緩說道:“可是我們的身份特殊,現在各方也都在關注我們的動作,讓我們有些為難……”
白河洛沉聲說道:“不只是簡單的為難,現在我們必須用最快速度做出反應,不然像是牆頭草一樣的風擺飄搖,肯定會遭致殺身之禍。”
白河愁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要看乾州那邊的表現再動。”
“那如果乾州輸了怎樣?”白河洛問道。
“當然是放下一切,全力投奔夏王!不管現今的夏王究竟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將你我貶職,也要令白家綁在他的戰車上面。”
“那如果乾州贏了呢?”
“那時候我們就絕對保持中立,真正的去做一個牆頭草,絕不參與乾州的事。除非那個廢太子真的坐在了麒麟城的王座上,我們再去相信他們能夠奪回皇權。”
白河洛神色依舊有些陰沉:“按照你這樣說,其實你在心裡對乾州根本沒有抱有一點希望……你的兒子女兒都在那裡,你就不會擔心?”
白河愁冷冷一笑,說道:“我那一支被燕重光下令覆滅,只剩下我和白星源,白洛洛還活著,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在任何時刻自保無虞,像是我現在只是一個半實權的雲州牧,就算是我想幫忙的話,弄不好反而會使我們一家死的更快。”
白河洛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