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宮人早已被她打發出去,能留下的,都是不敢開口說話的。
等著室內的聲音漸小,便聽到一聲水聲,接著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逞了獸/欲就要走,你將本宮當做什麼了?”趙皇后的聲音嬌/媚,帶著情/欲未消的嘶啞。
那人一邊整著衣衫,一邊俯下身子,伸手過去,在靠在池子邊上的趙皇后的胸前捏了一把說道:
“我職責在身,不能離得時間久了,再說了,陛下不知何時來甘露殿,萬一撞見了,我們就是有九個腦袋,也是不夠用的。”
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呂良,趙皇后孃家的表哥。
原本趙皇后在做吳王妃之前,便是個水性的女子,雖說沒有婚前與人有染,但是勾三搭四的事情可沒少做。
之後做了吳王妃,貪戀吳王權勢,卻又嫌棄吳王身子骨不健碩,暗中跟呂良不知多少回了。
進入京城後,皇城戒備森嚴,加上她又一心撲在顧衍身上,便冷落了呂良許久,直到現在,顧衍沒能得手,周弘仁又有了新寵,她才重拾舊歡。
趙皇后聽他說著,不由得橫了他一眼,拍開揉捏著自己胸前的手,嬌嗔著說道:“你呀,就是膽小鼠輩。”
呂良陪著笑臉,哄著她說著:“娘娘要是想以後長久,當謹慎才是。”
趙皇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哼唧了兩聲,呂良又小心的陪了幾句,才離開了。
呂良走後,趙皇后緩緩走出了池子,由著近身的幾個侍女服侍著淨了身子,立於妝鏡前穿上了輕薄的紗衣。
她看著鏡中的人,膚白貌美,體態輕盈,凹凸有致,男人多是愛這種,從呂良他們的表現中就能看出來,可是那人為什麼就是無動於衷呢?
在催/情藥的效果下,那般情動,欲/望高漲的時候,還能將自己推開,可見男人的定力不一般。
他越是這樣,趙皇后便越是心癢難耐。
那樣的男人,定然比呂良更加的英挺偉岸。
哎,世事總有不如意。
而此時的永州,濟水河上,輕舟逐波,雙槳推水。
永州是才子匯聚之地,有才子,自然少不了佳人。
五月的濟水河上,輕舟畫舫處處都是。
此時,顧衍餘白蓮也在一艘輕舟之上,來永州已經月餘,白蓮帶著顧衍走遍了永州附近的山山水水。
彷彿是在西北瑩山的那幾日一般輕鬆自在,成親已經有兩年,還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般無拘無束,瀟灑自在。
此時,白蓮看著河面上泛著悠悠的光,天上的明月像是碎在了河面上,只留下波光點點。
白蓮突然生出一種心思,那便是就這樣下去吧,安逸且快樂。
顧衍看著她目光看著河面,露出嚮往之色,便問道:“想什麼呢?這般出神。”
白蓮回過神來,跟顧衍說道:“我想起了建平年間的一個王爺。”
顧衍坐了過去,挨著她後,將手放在她腰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說著:“當著為夫的面想別的王爺,囡囡,可是為夫近日表現不滿意?”
白蓮不由得笑出聲來,推著他的胸膛,沒能推開,反倒被他抱了滿懷,不由得嗔怪他說道:“是皇室祖上的一個王爺,你也吃醋?”
顧衍卻一副蠻橫的樣子說:“管他是誰。”
白蓮看著他不講理的樣子,一笑道:“好好好,以後除了你誰也不想,等著將來你兒子出生了,也得給他爹讓位。”
顧衍心中一頓,臉上不顯,接著她笑了兩聲,便岔開了話題:“你想到那個王爺什麼了,這般出神。”
白蓮沒有察覺到顧衍的異樣,聽著他說起,便說道:“剛剛看著水面,想到了那個王爺做過的一首《南鄉子》,跟眼前場景聽貼合的。”
“哦,是嗎?是怎樣的?”顧衍有心岔開話題,儘管他並不感興趣,也配合著白蓮。
藉著,白蓮輕聲的,有節奏的吟詠了那首《南鄉子》:
湖畔笑回眸,
瀲灩鱗波脈脈羞,
堤柳飄飄風一縷,
柔柔,
如畫風光眼底收,
任意水中留,
拋卻恩怨忘卻愁,
休管塵間多少事,
悠悠,
清酒一壺泛小舟。
顧衍聽了,也沒什麼難懂的地方,還算清新易懂的小詞。
白蓮唸完,側頭問顧衍,說道:“王爺知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