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大臣們入朝,毫無意外,就提起了這件事情。
陸曄一反常態,沒有任何表態,眼觀鼻鼻觀心的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嚴家每每提出一個人的時候,就會遭到睿親王一黨強烈的反對,同理,若是睿親王這邊有人請纓,也是會被嚴家一巴掌拍死。
後來睿親王無奈,思來想去,昨天夜裡的陸曄和楊青的話,想到周弘文,睿親王便十分的遲疑,決定還是依著陸曄的意思,宗室裡的事情,楊青畢竟不如陸曄清楚。
更何況,周弘文是他一直看不透的一個人,若說是豫王的不爭名利是偽裝,周弘文的雲淡風輕就更讓人摸不透了。
除了周弘文,為昭仁帝所不喜的,還真是不好找,就在睿親王左右搖擺的時候,便聽到有人提起說此事事關重大,如果派遣欽差,除位高權重的大臣和宗室中人不能震懾。
位高權重自不必提,朝中那幾個都是黨派分明的,幾個中間派是肯定不會參與的。
可是宗室中人,又該派誰去呢?
睿親王是宗室中最位高權重的王爺,嚴家自然不會同意。
順著這個話題。自然有人提到了豫王,睿親王留心,看了一眼那人,那人是嚴家提攜上來的,因此,他的話一出口,睿親王的心中咯噔一下,本能的就想到豫王是不是與嚴家有什麼牽扯。
睿親王轉眼去看陸曄,只見陸曄也皺著眉,看著說話那人。
睿親王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潛意思裡已經對豫王生了疑。現在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去開口提起讓豫王去了。
陸曄看了看,之後就收回了目光,看著嚴太師的神色,顯然他也對豫王這個人選感到驚訝。陸曄將嚴太師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便了然了。
豫王聽到有人提起自己。心中便緊張了起來。
他在朝中並無實權,只是任著閒散的官職,不管事習慣了。如今猛地被人推至風口浪尖,心中很是惶恐,當下就站了出來,驚慌的說:
“皇兄明鑑,若是別的事情,臣弟願為其分憂,只是這些事情,臣弟是不懂的,只怕誤了事,還望皇兄另派遣他人前去。”
豫王突然這樣說,那些推他出來的人倒不好說話了,到後來爭來爭去,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昭仁帝一大早被吵得腦仁疼,早早的就散了朝。
陸曄回去的時候,便吩咐身邊的常雲說道:“去找個人跟著那個姓王的侍御史,他去了哪裡都過來回報與我。”
姓王的侍御史是剛剛在朝上推出豫王的那個人,從他開口說出豫王,陸曄就感覺到不對。
回了侯府後,他遣人去請了孫總管來聚,只是如今昭仁帝因為朝堂上的事煩著呢,孫總管不敢離開,卻派了親信的人過來與陸曄說清原委。
陸曄好生招待了一番,還備了厚禮只瞪著他回去的時候給孫總管帶回去。
最後走的時候,陸曄拿出一塊玉佩,交給他,說道:“上次聽孫總管說貴妃娘娘喜歡一些上了年份的古玉,這個是我前些時候得的,據說是竊墓者從前朝武皇墓中盜出的,還望孫總管能轉交貴妃娘娘,替我轉達敬意。”
那內監接過去後,看了看,這玉並沒有什麼特別,若說是不同,只是上面的紋路與市面上常見的不同,不是富貴吉祥的紋路,也不是花團錦簇,上面似雕著美人起舞的身姿。
那小太監沒敢多問,收下後,就告辭了。
交給孫總管後,孫總管也是納悶,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告訴過陸曄貴妃喜歡古玉,隨後又深想了一下陸曄的話,心中的出結論,想著陸曄大概是想在貴妃面前示好,才送了這麼一個美人玉。
孫總管想著陸曄年紀輕輕,卻比許多的老臣都要世故圓滑,從那次石碑的事情後,孫總管對陸曄比以往親近了許多,也願意賣他這個人情。
當下就讓親信的人送去了榮貴妃住著的昭陽殿。
榮貴妃聽到孫總管派內侍給自己送東西的時候,原以為是昭仁帝的賞賜,卻沒想到他呈上來的是一塊玉佩。
榮貴妃原打算讓身邊的侍女接過去,但是余光中瞥見了內侍手中呈著的玉佩,猛地站起來,一把拿過了那塊玉佩。
驚,哀,憂,思,悲,恐。
不過是瞬間,種種的情緒都呈現在榮貴妃的雙眉之間。
那內侍偷偷的打量著榮貴妃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暗暗喊遭,怕給乾爹惹上麻煩,便開口說道:
“這是榮興侯陸曄孝敬娘娘的,總管大人讓奴才給娘娘送來。”
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