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清點點頭,忙跟了老尼的腳步:“師父,弟子武功微薄,不是那妖女的對手也便罷了,可是以師父如今修為,至少能與那向問天等人一較高下吧,弟子看那妖女也不過一個婢女罷了……”
“儀清。”老尼打斷她的話,緩緩的道,“你是出家之人,怎能如此爭強好勝,能否與誰一較高下,都不是我等追求的,若與他們狹路相逢,即便不能相抵也定是誓死戰到最後一刻,我們劍下守的不是天下第一,而是武林太平。”
“弟子記下了。”儀清合掌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師叔信上也說,那魔教的曲洋武功極為高深,如今魔教勢力如日中天,確實有不少武功深不可測之人,那女子雖年齡與你不相上下,但是修為的確不容小覷。儀清,你回去還要抓緊習武,東方不敗蠢蠢欲動,必是有所預謀,這個武林恐怕不太平了。”老尼嘆口氣停住,再不說話。
“是。”儀清脆生生應了,跟著老尼的腳步走遠。
兩人離去不久,畫州輕盈的落在兩人剛剛站過的位置,沉默片刻,漠然一笑:“‘我們劍下守的不是天下第一,而是武林太平……’果然滿口的仁義道德。”
“教主。”東方不敗和藍七走來,畫州躬身見禮。
東方不敗點點頭,上下打量了畫州一眼:“這老尼對你倒是抬舉的很。”
“教主見笑了。”畫州向後退了一步道。
東方不敗收回目光,表情玩味的道:“劉正風金盆洗手,左冷禪掀了衡山派半個家,嶽不群收林震南的兒子做弟子,跟餘滄海大打出手,恆山派更是直接兵分兩路,定閒竟親自趕往福建……說我蠢蠢欲動,他們可都閒得很那!藍七,我們到福建看戲去。”
藍七聽東方不敗分析的頭頭是道,心臟一抽一抽的痙攣,真有人看問題這麼彪悍的?見東方不敗拿眼看自己,藍七想了想問道:“東方,《葵花寶典》厲害,還是《辟邪劍譜》厲害?”
東方不敗嗤笑一聲,抬步往前走:“藍七,所謂武功,包括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指我們對敵時所用的各種劍法、刀法、棘棒等,甚至包括本座所用的銀針;另一部分就是你所說的輔助部分,就是內力修為,這兩部分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其實江湖人大多爭奪的,都是能在短時間內提升的,當然也就只是在刀法、劍術上能快速變強,但是內力修為是取不得巧的,所以如今武林,只有少林的方證才是真正的高手。華山派內有“紫霞神攻”,外有“獨孤九劍”,如果不是攤上那幫笨蛋,如今也輪不到左冷禪耀武揚威了。其實只要能風靡一時的秘籍,自然都有它的高深之處,所以若要比較,還是看修習之人的掌握程度,《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本就出自一家,但都不是完本,恐怕都有它致命的缺陷吧。不過現如今,不管這本《辟邪劍譜》落入誰手,他不遇上我,也便罷了。”
藍七聽他這麼說,這才舒了口氣,提著的心也落回肚裡。東方不敗忽然瞥了他一眼,看他如此表情,忍不住笑道:“如今一本《辟邪劍譜》攪得五嶽劍派個個心懷鬼胎,看來他們免不了一場爭鬥了,我們不必浪費一兵一卒便能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其實你是擔心我去福建別有用心吧?不管怎麼說,我都先練了這麼多年,而且若論智慧,我倒不覺得有誰能更強過本座的,就先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吧,咱們還能睡幾天安穩覺。”
藍七點點頭,忍不住笑道:“東方,在認識你之前,我印象中的東方不敗可不是你這樣的。”
東方不敗挑眉:“哦?”
“應該和那些不熟悉你的人一樣,覺得你只是一個武功奇高、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是……這麼說吧,即使你不會武功,也一樣是個優秀的領導者。”
東方不敗低笑:“這可說的是實話吧?”
藍七扭臉看他笑的愜意,心裡一軟,伸臂攬住他的腰:“自然是實話,我家東方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東方不敗伸出食指,挑了挑藍七下巴:“藍七,你說話怎麼這麼招人疼呢?!”
藍七一美,湊到東方不敗耳邊輕語:“那麼……晚上可不可以乖點?”
東方不敗輕咳一聲:“好啊,任君採擷。”
藍七輕挽他腰身,只覺得柔韌而緊緻,甚是舒服。便聽東方不敗又道:“其實神教當年,也不是如今的一面黑,只不過慢慢發展下來,勢力越來越強,加入的教眾就魚龍混雜了。前幾任教主又都本性狠戾,就說我吧,若我神教與某個名門正派發生衝突,我也定會偏袒甚至不惜一戰,久而久之便被他們稱作魔教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