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閃躲的打算,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信心的。就連之前那個什麼邪魔將軍毀滅性的一擊都沒有打死自己,這些子彈算什麼?!
很快,有人開了槍。
火舌形成,一顆子彈從火舌中脫穎而出,飛旋著先後越過了兩名男子的腰間,在空氣中形成一道壓縮後的氣孔,如同彗星拖著的透明尾巴一般直徑朝白澤的胸膛上撞擊而去……
那一刻,血花飛濺而起。白澤立即感受到胸膛傳來強烈的衝擊力,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胸口一陣錐心之痛。
他知道,子彈並沒有穿透身體,應該是被骨頭擋了下來,現在還埋在**中,雖然不是很深,但只要稍微一用力,那個位置就痛得難以表達。
眾人們都爭先恐後的抓起步槍,更多的人朝白澤先後不斷的開了槍。
槍聲連綿不斷的響起,子彈如雨點一般密集的飛射過來,白澤根本就無法閃躲,在頃刻間淹沒在槍林彈雨之中。
白澤就彷彿一個天然的靶子,包攬了所有子彈。
有的彈頭撞擊在白澤的骨刺上,紛紛被彈開,飛射四方。
有的彈頭卻是鑲入白澤的皮肉中,血花頃刻間便在他身上綻放,讓他皮開肉綻。
無數子彈形成的巨大轟擊力直接將他整個人轟飛起在了半空中,並持續朝後倒飛出去,就彷彿被消防水管衝飛了一般。
白澤在飛起的瞬間只感覺身體麻木到彷彿有種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感覺,對,就跟當時被邪魔將軍的金色源力打中的感覺有些相似,雖然沒有那麼強烈,不過也清楚的有這種感覺了。
在這樣混亂的轟擊中,白澤的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耳邊轟鳴著,除了槍聲之外完全沒有任何聲音。模糊的意識中,他看見珊瑚正瘋狂的掙扎著,朝前彈出了身子,張開嘴,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吼著。但是,他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
咚……
白澤猛烈的撞在身後十米外的牆壁上,然後順著牆壁墜落在地面,一動也不再動。
維持了十餘秒的槍聲,終於停止下來了……
滿地的子彈頭,鮮血隨著白澤飛出的軌跡鋪灑了一地,一直延伸到牆壁上。牆壁也鋪滿了鮮血,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碎肉渣和子彈在牆體上留下的凹坑。
激烈的槍聲停止了,終於能夠聽到珊瑚那撕心裂肺到幾乎枯竭的悲痛哭喊聲:“嗚嗚……白澤哥哥……嗚嗚……你不要……不要死……不要死……”
“不要死啊——”
整個山野間,響徹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隨著珊瑚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白澤的瀕臨模糊的意識卻突然恢復了清醒。
白澤清楚的感覺到麻木的身體裡鑲滿了子彈,子彈頭大部分都沒有穿透,而是被堅硬的骨頭給擋了下來,埋在身體裡。
這對於白澤來說並非一件好事,如果是前進後出還好受一點,子彈一出去後,傷口就能在幾秒內癒合。但如果埋在了體內,即便是癒合了也會在身體裡埋下一個地雷,只要一用力,那個位置就痛得讓白澤使不出力。
“這怪物這下總死翹翹了,他媽的,浪費老子這麼多子彈。子彈很貴的,草!”
遠處的王叔說著什麼,接著將刀刃抓起在手上,露出了邪惡的表情。
白澤很清楚,他打算對珊瑚一家人下手了。想想也知道,像這種惡棍,是怎麼也不會放過珊瑚他們的。
謝波與爺爺都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珊瑚也差不多精神崩潰了,表情呆滯,彷彿已經心死。
王叔將刀背放在他自己手掌上拍著,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就是這副表情,就是這副絕望的表情。你也終於體會到了嗎?體會到我當時的感受了嗎?哈哈哈哈!”
王叔將珊瑚俊俏的小臉蛋抬起來,左翻右翻,仔細的打量著。隨後他便拿起西瓜刀,用刀的平面貼著珊瑚的臉滑動著:“你說,如果在你這幼嫩的臉上劃上幾刀,會是什麼模樣呢?哈哈哈哈!”
珊瑚如同植物人一般,沒有理會王叔。但就在這個時候,王叔背後卻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放開她……”
聽得這個聲音,所有人心頭一震,如同被惡鬼詛咒了一般,一股涼意從背脊瞬間蔓延全身。
轉頭望去,只見那個血肉模糊的身影正緩緩的從地面撐起……
“不……不會吧?”
“怎……怎麼可能?”
“我的上帝……那小子到底……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