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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四十九院呆呆地點了點頭,從體內化出了冰來,然後就看到身體周圍的那些束縛都被冰凍住,輕輕一掙便碎裂了開來。

「綾人,你怎麼知道能用冰?」四十九院問道。

「不能用靈力當然就用冰了!」四十八願沒好氣道,「別廢話了,快點去對付學園長!」

看著四十八願已經二話不說加入了尾火虎和屍體們的戰圈,四十九院卻十分猶豫。

學園長的經歷和自己的父親很像。雖然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自己幾乎對他沒有什麼印象,可是,在心裡某處還是可憐著他、同情著他,甚至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四十八願一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糾結些什麼東西,朝他吼道:「我們追查指標查到這種地方來,難道是為了正義?為了懲奸除惡?別開玩笑了!說白了,都是為了自己而已,誰擋了我的道,就動手鏟除,只是這樣而已!」

四十九院呆立在原地,內心十分動搖,卻仍下不了決心。

這時,學園長招了更多的屍體過來,四十八願給了眼前不肯放過他的屍體一個過肩摔,然後發狠一下子將屍體的胳膊拽了下來。

面對屍體大軍來襲,四十八願絲毫顯出沒有慌亂,只是微微轉過頭來。

只見他的臉上滿是屍體粘稠的汙血,可是卻掩不住他苦澀地笑容。他像是望著遠方一般沒有和四十九院對視,只是勾著嘴角說道:「二貨,你可別忘了。在他面前……在四十八願面前,我們都是罪人。」

第26祭最終一戰一

聽到四十八願這麼說,四十九院也抬起了手。

四十八願說的沒錯,不管怎麼說;自己都已經是罪人了。此時還在猶豫判斷誰對誰錯;實在是太過拖泥帶水。

學園長似乎還沒有從明澤扔護身符的痛苦出被釋放出來;仍然弓著身體;抽痛不已。

另一邊,尾火虎與三具屍體已經纏鬥多時,就算尾火虎再怎麼厲害,以一對三還是不敵;更何況尾火虎戰鬥了這麼久;靠的也都是四十九院身體裡的靈力,要是四十九院覺得不支,尾火虎也會立馬就躺倒了。不過好在有四十八願助陣,只是有越來越多的屍體向這邊圍了過來;剛剛勇敢地向學園長扔去護身符的明澤;此時也只會縮在旁邊瑟瑟發抖了。最重要的是,秋木憐一正緊緊摟著抽搐不斷的千秋,看她的樣子,已經是魔化了一半,完全就沒有好轉的跡象,就算秋木憐一怎麼用自己的生氣藥灌她,藥水還是盡數從口中流出。

看來,眼下還是得靠自己把學園長幹掉,形勢才會逆轉。

四十九院這麼想著,抽出了一張符紙。

他在心裡盤算著用什麼符咒最有效,可以讓學園長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動彈,可是就在這時,原本在一邊的千秋大吼一聲,竟是掙脫了秋木憐一,向四十九院衝了過來。雙目赤紅的千秋從旁邊的桌上抓來一把尖銳的剪刀,猛地刺向四十九院。

「二貨!」四十八願看到這樣的場景,竟是一下子從十步開外的地方,掙脫了兩具屍體的糾纏,瞬間擋在了四十九院的前面。

尖利的剪刀就這麼刺透了四十八願的手掌,滴滴答答的粘稠液體順著四十八願的手掌低落在地上,四十八願卻神色平靜地握住刺穿自己手掌的剪刀,彷彿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忽然間發力,就連人帶剪刀往旁邊一甩。

「千秋!」看著四十八願的動作,秋木憐一朝被甩開的千秋撲了過去。

千秋眼中已經沒有了神智,像是野獸一般四肢伏地,向四十八願和四十九院嘶吼著,秋木憐一看著這樣的愛人心痛不已。

「二貨,你去對付學園長,其他的你就別管了。」四十八願的聲音十分平穩,完全不像是個受了傷的人。

四十九院張了張嘴,本來是想說些什麼話制止四十八願。可是看四十八願那個樣子,完全就不願意和他對上眼,也不願意和他說話的樣子,讓四十九院最終連詢問四十八願手上傷勢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看著四十八願再次投入到與屍體的纏鬥中去,四十九院定了定心神,也準備專心對付學園長。

四十八願的背影很是決絕,四十九院看到,也感受到了。

四十九院不像四十八願那樣想得通透,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可是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也算是心靈相通,更何況,在這件事上,兩個人更是在同一立場上的。

沒錯,就算兩個人看似毫無顧忌地在一起又待了兩年,沒解決的事還是沒解決。或者說放不下的事情,還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