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御貓醉酒
李佳餚和白玉堂有兩個共同點;一是都看展昭很順眼;二是都看彼此不順眼。
李佳餚斜靠在二樓緩臺欄杆上,一手酒壺一手酒盅自斟自飲自娛自樂,看都不看白玉堂;就像屋裡壓根兒沒有這個人。白玉堂緊繃著一張臉;站在門外放冷氣;好像進屋就會弄髒靴子似的。
兩人沉默地對峙,臨江樓室內氣溫跌破冰點。
客人全都凍跑了,小夥計和廚子躲在廚房裡生火取暖。
李佳餚終於喝完一壺酒;隨手把酒壺酒盅一丟;正好摔碎在白玉堂面前。
李佳餚不滿道:“展昭呢?”
白玉堂不為所動,冷聲道:“酒呢。”
李佳餚憤怒的視線對上白玉堂冰冷的眼神;店內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正在這時,手持掃帚和簸箕的小夥計頭頂鍋蓋躥出來掃地,清掃完碎瓷片,又火燒屁股連滾帶爬地逃離現場……
詭異的氣氛,被敬業的小夥計打了破。
李佳餚不情不願丟過來一壺酒;白玉堂隨手接住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對面酒樓坐著一個眼神陰晦的男子,男子透過兩扇窗戶的縫隙,悄悄窺視白玉堂的背影。下流的目光一直流連在白玉堂身上,主要圍著腰身屁股打轉。白玉堂感到不適,回頭看了看身後,漏骨的目光忽然消失了……白玉堂確定剛才不是幻覺。
坐在對面的男人道:“那就是錦毛鼠白玉堂。”
眼神陰晦的男人舔舔嘴唇,“臉蛋身段兒都不錯,眼神也夠辣,這人我要了!”
對面人搖頭失笑,“這個人你恐怕要不起,別忘了咱們是來求和的。之前你不聽主人勸告,執意侮辱被俘的遼皇子瀾,事情已經鬧得無法收場,如果再得罪了宋皇,只怕你父親第一個大義滅親。”
“嘖!”眼神陰晦的男子十分掃興。
“父皇真是越老越膽小了!宋皇不過是個奶娃娃,跟他借兵打仗我怕把他嚇尿了!”眼神陰晦的男子正是西夏太子李元昊,十八歲的的李元昊囂張道:“西夏兵強馬壯,早晚入主中原問鼎天下!”
對面人低頭喝茶,眼中閃過一絲譏嘲,終究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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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臻跟展昭回開封府蹭飯,在門口正好遇到取酒歸來的白玉堂。
展昭一眼看出白玉堂心情不好,伸手接過酒壺聞了聞——香氣撲鼻!肯定是好酒!
展昭歪頭看白玉堂,“得了好酒怎麼不高興,臭著一張臉誰惹你了?”
趙臻仰頭看白玉堂面無表情的臉——哪裡寫著不高興了?這算御貓的特異功能?
白玉堂搖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的。”剛才展昭揹著趙臻,施展輕功在天上撒歡兒,兩人都被風吹得頭髮亂亂,白玉堂把展昭吹亂的長髮理順,又把趙臻亂翹的呆毛戳回原位,忽然覺得心情很好,面無表情的俊臉一掃沉悶,心情好的白玉堂比平時更帥一點點,腳步也更輕快。
趙臻摸摸下巴:這樣一看,白玉堂高興不高興還是挺明顯的!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出門應酬去了,據說是為某位老大人祝壽。晚上只有趙臻、承影、展昭和白玉堂四個人吃飯。鑑於趙臻上次喝醉酒,揮舞著鐵鏈撒酒瘋,眾人嚴禁他接近酒杯。
白玉堂越喝越精神,承影淺嘗輒止,只有展昭貌似喝多了。
展昭臉紅紅,眼睛亮晶晶,喝醉後比平時更溫順,白玉堂拉著他回房,他就乖乖跟著走。展昭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貓咪走路本來就輕,微醺的時候更像踩著雲彩。
展昭喝醉後不吵不鬧,只會一遍遍唸叨,“小白我要洗洗洗,小白,小白,玉堂……”
白玉堂被他磨得心軟,瞅一眼趙臻牌黑又亮小蠟燭,發現搗亂的熊孩子已經睡著了!
白五爺維持著面無表情,在心裡偷偷握個拳,咳嗽一聲對承影道:“我去叫熱水。”
前世,趙臻為了應酬導演和投資商,練就一身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今生,七歲的身體一點酒量沒有,即使沒喝酒,陳釀的酒香依然把趙臻燻醉了。趙臻像沒睜開眼的小動物一樣,趴在大床上嚶嚶嘰嘰,還把腦袋塞進被子裡裹著頭睡,不一會兒就傳出細小的鼾聲。
承影嘆了口氣,翻出趙臻的枕頭被褥幫他鋪床,為了把褥子鋪平,推著趙臻在床上滾來滾去挪地方,趙臻睡得極好,抱著軟枕蹭啊蹭,滾到哪裡蹭到哪裡,有床的地方就是窩,神馬姿勢都能入睡!
等承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