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始終沒留下名字的中年男人。
楚非全心全意侍奉趙爵三十二年,他得到趙爵的信任,又狠狠出賣了趙爵。楚非那時的心情,承影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忠義兩難全,趙臻做到了問心無愧,承影卻覺得無地自容……
宮門近在眼前,白玉堂忽然問承影,“就這麼走了,你甘心嗎。”
承影攥緊拳頭,思維早已亂做一團,好多話堵在嘴邊說也說不出、咽又咽不下!
白玉堂難得多管閒事,“不甘心就找趙臻問個明白。”
話音剛落,承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白玉堂搖搖頭,認命地折返往回走。
“看來今晚不用睡了,可惜月不圓,人也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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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趙臻的寢宮燈火通明。
趙臻和展昭在棋盤上廝殺,兩個臭棋簍子棋逢對手,在棋盤上殺的酣暢淋漓。
你偷一顆子,我悔一步棋,禮尚往來誰也別笑話誰。
福泉在旁邊伺候茶水,殿內只有他們三個人,宮女內侍一個沒有。
承影進屋的時候,趙臻正好輸掉一盤,撲在展昭身上耍賴要悔棋。
看到承影進來,福泉識時務地收拾棋盤退出去,趙臻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淡下去,承影渾身僵直挺著脊背不發一語。展昭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在心裡呼喚白玉堂快點回來打破僵局。
白玉堂落後承影一步,披著銀白的月光緩緩走進來,迎面看見展昭求救的眼神……
白玉堂原本沉重的心忽然一鬆:傻貓。
第73章 豬頭豬頭
趙臻疑惑:這香噴噴的奶香味兒是神馬?
展昭也聞到了,這是江湖中比較陰損的迷藥;有種淡淡的奶香味兒。一旦中毒必須儘快吃解藥,否則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尤其是不能強行運功,一旦經脈受損就永遠不能練武了。
好在這種迷藥雖然陰損,解毒並不難;展昭隨身攜帶公孫出品的萬能解毒丹;自己吃一顆,又想喂趙臻吃一顆。回頭找趙臻,就見這小東西閉著眼睛、抻著脖子、皺著小鼻子一臉陶醉地嗅啊~嗅啊~
展昭扶額:差點忘了;小徒弟百毒不侵來著……
用白玉堂的話來說:聽說禍害遺千年;趙小臻遺個幾萬年沒問題,絕對比咱倆活得長。
展昭用力敲敲額頭,大敵當前還溜號想小白;我果然中毒太深了……
趙臻聞不出這味道是什麼,既然展昭沒提醒他避毒;想來不是什麼要命的東西。趙臻拖著食籃靠牆站,他這小胳膊小腿兒;勇鬥歹徒是不可能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誓死保衛這頓晚飯!
來者不善的四人手持短槍,從四個方向圍攻展昭,對站在牆角的趙臻毫無興趣。
趙臻見過龐統用長槍,又長又重舞起來虎虎生風,看得人熱血沸騰。很結實的巨石,長槍一擊粉身碎骨,若是在馬上與人對戰,一槍掃過去,能將馬背上的敵人抽飛到天際……
四人手中的長槍不重,比標準長槍的短了一截,槍頭槍桿都是不透光的黑色,在黑夜中很難掌握距離,展昭用巨闕丈量長度,大概估算短槍的長度,剛開始不太適應,後面越打越順手。
趙臻旁觀者清,總覺得這四把槍有古怪。
四人配合默契人多勢眾,展昭身法靈活進退從容,趙臻武學見識有限,看不出誰佔著上風。
忽然展昭原地躍起脫離戰圈,四人都被燕子飛嚇一跳,仰著腦袋看天上的展昭。四人意識到輕功方面不佔優勢,便站在原地等展昭落下來,輕功再好畢竟是不是鳥,飛得再高也要落地。
趙臻瞭解展昭,明白展昭現在的表情是——費解,還有一點躍躍欲試?
月光漸漸明亮,趙臻看得更清楚。
不知何時,展昭的前襟被劃破,那個位置離心臟很近,也不知槍上有沒有毒,幸好只是劃破衣服沒有見血。忽然展昭又跳出戰圈,似乎在觀察什麼,片刻後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看到這個成竹在胸的笑容,趙臻緊揪著的心‘呼啦’一下就放鬆了。
展昭落地之後,第一個動作居然是收劍還鞘,還隨手把巨闕拋給趙臻。趙臻沒料到這個情況,手忙腳亂接住巨闕,傻乎乎地看著展昭擼胳膊挽袖子,發現他肩上和手肘的衣服都被劃破了。
打得險象環生,展昭居然很高興?
趙臻一頭霧水,忽然身邊落下一個人,因為氣息太熟悉了,趙臻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白玉堂。白玉堂還是那麼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