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聆風悠悠。
枯黃逐波,覆之東流;
城池漸行漸遠,輕騎一人,高頭大馬領坐頑猴。
目之所及,驚鴻一瞥只嘆,
衣衫如雪清婉,白鬃如晶剔透。
紅瞳如染似血,玲瓏八面潑猴。
淺笑儒雅少年,不食煙火輕柔。
白駒昂首前行,靈猴緩坐於後。
風塵僕僕之姿,卻做亡命之勢。
霎時彈指二十瞬,晃眼只見身前人,憑空現!
敢問公子,是想去往何處?
莫要為難微臣,望請隨臣回都。
陛下以降口諭,即刻太子廢除!
慨然長嘆,且放我過,任他如何,
默然不語,忽高宣:奉旨行事,多有得罪。
嘆!何苦為難。
……
看似普通至極,實際暗藏乾坤的馬車緩緩行駛於官道之上,入城時車前馬伕掏出一塊黑金令牌,在城門護衛卑躬屈膝的恭迎下駛入城中。
周圍路人見到這一幕紛紛表示不解,交頭接耳比比皆是,但卻沒有大聲討論的聲音,分明是在畏懼著什麼,有所謂知情人士隱晦長嘆道:“能夠驚動暗衛的存在,不知是那路神仙,唉……隕落嘍。”
身側不明真相的年輕人小聲問道:“大哥,不知那暗衛是什麼樣的組織?這般厲害?”那名被稱之大哥的中年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回答道:“直歸當今陛下掌管,有影暗護衛的稱呼,其中高手如雲,你說厲不厲害!”惹得身旁驚訝崇敬的目光,低笑道:“呵,這還只是露於表明的公開秘密,至於暗影下的實際嗎,呵,不是你我之輩可以知道的。”
微微轉頭用告誡的目光對其道:“年輕人,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頗有受教的韻味。而那人也有些小感慨,想了想不多言,目光隨著那輛馬車緩緩離開。
……
“死猴子,不用解釋,就知道是你,不用掩飾或爭辯,故作姿態的你企圖瞞天過海,但別忘了,除了你那該死的老猴爹外最瞭解你的就是我!本想帶走你多一分保障,畢竟身為靈族的你怎麼說也比我這個廢物強,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險我瞭解,藏經閣的列傳早已翻爛,而且那些吟遊詩人成天到晚講述外面的事情,雖然不曾步入外界但還是有一定的初步瞭解。”馬車內俊朗白衣少年抱著那紅瞳小白猴厲聲道,時不時揉揉小猴雪白的毛髮,雖然話語間盡顯嚴厲,但寵溺之色卻表於臉上,可見十分疼愛這隻死猴子。
那小猴也靈性十足,甚至可以算是堪天的通人性,抬起手掌掩住嘴角偷樂起來,完全不像一隻靈長類動物應該有的樣子。
白衣少年面帶苦澀卻淡笑起來,明眸的雙瞳焦點逐漸潰散,彷彿發呆想些什麼一般,樣子可謂怪異。
“喂,現在該怎麼辦啊?你說的要我十六歲前離開皇城的!不擇手段,這樣的指示都明確了,可…再有兩個月我就十六了啊,你說過不在十六歲前離開的話就會死的很慘,你也不幫幫我,你忍心看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
在腦海世界中放聲呼喊道,不久;
“噤聲,戴上面具再言道。”
風輕雲淡輕柔的聲音回應了白衣少年的呼喊,這聲音與其說是聽到的,倒不如理解為自動出現在腦海中的,毫無徵兆的出現無跡可尋。
小白明顯對這聲音的出現很不意外,意料之中。並沒有急於追問,而是按照聲音給的指示去做。立刻閉上有些慘笑的嘴巴,一片恍然之色的臉龐逐漸消退,直到風清素雅般微笑,輕揚含笑嘴角,一副泰然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淡然模樣,維持這副模樣片刻後輕柔問道:“公子爺您不能不見死不救,你我本一體,我亡亦一屍兩命!”
“放你孃的屁!老子就見死不救你能拿我怎樣?本你大爺一體,一屍你大爺兩命!面具給老子摘下來,跟老子說話還他孃的戴面具!活膩歪了?”
粗魯的言辭由那風輕雲淡的聲音說出,雖然有刻意擺譜弄出的怒意,但卻像不用心完成讓人一眼識破般的假。被這聲音罵一頓後並沒有出現什麼暴怒反抗的情節,反而見小白僅在眨眼瞬間獻媚般笑聲出口,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嘿嘿道:“公子爺,你怎麼說小生就怎麼做,絕對順從,但這一劫務必請公子助小生一臂之力,事到終端迫在眉睫危在旦夕,望公子相助。”
白小子這瞬間變臉的手段就是由這位公子爺一手親自交予的,所以對這怪異的場面十分見怪不怪。風輕雲淡的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