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臂,那根蒼白的骨頭彷彿像是在捏造這手臂時粗心大意算錯了長短,又懶得斷去,只好將錯就錯把露出的部分磨得鋒利以掩蓋失誤就此草草了事。
東青活動一下手指,五柄利爪竟真如人類手指般靈活。抬起手臂至眼前,虛空攥拳,輕笑道:“這東西可比尋常手掌厲害得多,較之刀劍鋒利而過之不及,一爪足以破開身體。”手掌前突瞬間捏緊,彷彿破開了敵人身體拽出心髒,一把捏碎!
小白不自覺嚥下口唾沫,並沒有做出目瞪口呆模樣以表示驚訝,但心中卻感嘆到極點,鬼斧神工。
小白敏銳地發覺到那黝黑的外表其實是覆蓋表面的細小鱗片,正盯著那手臂試圖判斷其本體到底是什麼生物?隨著手臂脫離繃帶的束縛,暴露在陽光下,那黝黑的外表也悄然發生著變化。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道道顏色條紋逐漸浮出手臂,形成一幅有某種規律波動的花紋!密密麻麻色彩鮮豔的紋身竟將黝黑的鱗片完全遮掩,一幅祭祀圖騰般的花臂出現。
小白大感疑惑,手指了指那花臂,抬頭滿眼疑惑道:“這是?”
“鬼谷老兒的大手筆。”東青回答道。“知道她為什麼生有兩條尾巴麼?”忽蹲下用左手輕撫小黑貓,那五柄利爪劃過小黑貓皮毛,脊樑一寒,靈敏的第六感使得小黑貓不敢輕舉妄動,害怕那背後的危險驟然降臨,全身毛髮根根炸立,瞪大一對金綠貓兒眼,盡是恐懼。
一隻手覆上小黑貓的頭頂,將炸立而起的毛髮一遍遍撫平,撫到東青那左手處手指一挑將其爪子挑開,從而使得那五柄利刃脫離小貓身體,極其溺愛地順著小貓的毛髮,不知是感覺到脊樑上的危險以退,還是無比信賴這雙正撫摸自己的纖瘦手掌,彷彿有了這雙手的保護,一切危險都將不再恐懼。
“不是天生的麼?”不動聲色的撥開那隻危險的爪子,疑惑問道。
對於小白那點小動作,東青灑然一笑,回到道:“哪裡是天生的,這對尾巴只不過是試驗品罷了。”
對於“試驗品”這種稱呼,小白極端敏感,不由得微皺眉頭,並沒有立即發問,因為知道他話並沒有說完,手指挑過兩條尾巴,仔細判別其皮毛的顏色,以及大小長度,發現均相差無幾。
東青抬起左手想要撫摸小黑貓,但舉在半空中才意識到不妥,燦燦收回,換右手拽過小貓的一條尾巴,眼神示意小白不必擔心,得到小白許可後,才用左手食指爪刃颳去這條尾巴中端的毛髮,露出一小塊皮肉。小白按住小黑貓的身體,示意有我在不必害怕,打眼看去,那露出的皮肉竟是黝黑顏色,與東青左手臂起初的顏色一般!沒有了毛髮的遮蓋,面板表面開始發生變化,顏色條紋浮現,其色彩紋理與東青現如今的花臂一模一樣!
收回右手握住左手腕,扭動著手腕,活動著手指,靈活如正常手臂一樣。“她啊,有一個哥哥,就是那條尾巴的主人,鬼谷老兒取下尾巴後就不管不顧將其丟到一旁,大概是覺得亂動亂叫惱人所以應該給其服用一些昏迷的藥物,尾巴被取下,卻不為其止血,當時我也不好上去將其救起,就這樣,血一直在流,昏迷一直持續,至此不再醒來。”傷感的語氣述說著鬼谷老兒的沒人性!
小白撫摸小貓的手不由得一僵,停在小貓的尾巴處,不知是該攥拳以宣洩憤怒,還是該輕撫表示同情悲傷。
“毛髮被其拿刀盡數颳去,血淋淋的一條尾巴啊!”說到這裡,東青眼皮一挑,繼續道:“在她的尾巴旁割開缺口,直接用針線將那條血淋淋的尾巴縫合,當時的場景至今難忘,斷線卻不用剪,看似不拘小節直接低頭對著線頭處一口咬斷。沾染得鼻尖臉頰血呼一片。”閉眼回想皺眉嘆道。
第三十章:坐井觀天視短淺
兩隻手指刮過小貓額頭,眯起雙眼享受著十分舒服的撫摸,兩耳不聞窗外事,彷彿已然忘卻自己第二條尾巴的由來,不去想,不思量。
“控制肢體需要依靠大腦傳出的指令,透過神經脈絡傳達給骨骼與肌肉,從而做出反映。”基本常識,眾所周知。“不含技巧的一刀,斬斷了骨頭,切開了肌肉,撕毀了脈絡,雖將其掛在身體上,但也不過是一塊即將腐爛的碎肉罷了。”手指了指左臂的紋身,繼續道:“這些線條就是為取替神經脈絡的存在,佈滿每一個角落的紋理構建一幅完整的控制網,從而完成兩者的結合交融。”
“這些都是鬼谷老兒自言自語的說辭,想來不是解釋給我聽。”一聳肩膀,緩緩道:“見其精心雕琢,汗滴落而不顧,精確到一絲一毫,候在旁邊的我只好屏住呼吸,生怕一絲顫抖讓其有犯錯的臺階下,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