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這樣一說,妙光此計切合各方需求,似乎博間王,博間王后,博勤本人都會心甘情願中妙光的圈套,鳳鳴更急,仍然搖頭道:“不對,博間王曾經說過要公平選擇太子,還特意出了三道題目。”
烈兒曬道:“那種異想天開的題目,答案對錯與否都是博間王自己說了算,哪有公平可言?”
“但是……”
容恬截住鳳鳴的話,將他拉回自己腿上,柔聲問:“鳳鳴,為什麼如此焦慮?”
鳳鳴沉默良久,咬著下唇道:“假如我們猜想的沒錯,離國和博間已經成為姻親友邦,那對西雷會是一大威脅。”
“對。”
鳳鳴感覺無力,索性挨進容恬懷裡,悶聲道:“容恬,上次妙光冒險來西雷王宮,你是為了我才放過她嗎?”
“不是。”
“你騙我。”
“那是我自己的決定。”
“是我影響了你的正確決定吧?”
烈兒和容虎對望一眼 ,知道沒有自己的事了,識趣地無聲無息離開。
馬車裡變得寂靜。
“鳳鳴,把頭抬起來。你的小腦袋又在想什麼不該想的東西?”
鳳鳴把額頭抵在容恬胸前,不肯抬起眼睛,半天才悶聲喚道:“容恬……”
“我在這。”
“要不是我太心軟,就不會留下妙光這個禍患吧?”
懷中人語氣中充滿自責,容恬不由搖頭失笑。
“鳳鳴,你看。”容恬撫摸著鳳鳴的頭,把他的髮髻鬆下來,讓已經長得很長的柔軟黑髮從指縫中垂落:“若言的妹妹,離國的公主,妙光,她還不如你一根頭髮。”
鳳鳴苦笑:“可她現在不僅是若言的妹妹,離國的公主,還是博勤的太子妃,博間未來的王后。”
“雖然身份有一點變化,勢力比原來強大,但是,”容恬咬住鳳鳴軟軟的小指:“她還是不如你的一片指甲。”
鳳鳴略略好轉,抬起頭追問:“我的指甲比一位王后還值錢嗎?”
“當然。”
“容恬……”
“嗯?”
“你咬得我的指甲好疼。”鳳鳴瞪他。
容恬嘿嘿低聲笑起來:“本王好久沒有嘗鳴王的味道了,哦,好香的指甲。”
鳳鳴見他星眸閃爍,貴氣非凡,滿心的甜蜜像快溢位來似的,不由自主挨上去,正要好好在容恬耳垂上反咬一口,卻忽然聽見馬蹄聲從馬車外傳來。來者至少過百騎,由遠至近,賓士而至,引起大地一陣沉重的顫動。
“離國公主妙光殿下駕臨!開啟城門,恭迎公主殿下!”來的原來只是先頭部隊。
容恬掀開簾子一角,遠遠看了一眼,冷笑道:“好大的架勢。妙光公主……嗯,她還沒有正式和博勤成親,不過博間給她相當於王族的特權,可見婚期已在議定之中。”
鳳鳴湊上去,和容恬臉蹭著臉,朝外面迅速看了一眼,扯扯容恬的衣袖道:“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妙光身為博間未來的王后,為什麼會親自駕臨博間邊境的一個小城?”
連鳳鳴也不得不佩服地看容恬一眼,古怪地盯著他喃喃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
容恬溫柔地笑起來:“不是肚子。”修長的指往鳳鳴心窩上輕輕一點,耳語道:“我可是住在這裡的。”
甜言蜜語聽得鳳鳴大腦一陣空白,索性整個身子捱到容恬身邊,吸取著容恬傳遞過來的絲絲體溫,傻笑了片刻,忽然悟道:“不對,中了你圍魏救趙的計。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妙光要來含歸這個小城。”
容恬似乎沒聽見鳳鳴的問題,將視線轉到簾外,打量妙光龐大隆重的車隊遠遠而來,正準備抵達城門。
鳳鳴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是不是有什麼很不妙的事情不想告訴我?”
容恬失笑道:“哪有什麼不妙的事?只是妙光來含歸的用意,我也只是猜測之中,暫時還沒有想到真正的答案。”用力揉揉鳳鳴的頭髮:“你最近老是疑神疑鬼的,到底怎麼了?”
“誰叫你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轉變,我自然會胡思亂想。”
“哦,是太久沒有做那個在一起的事情了。”
“容恬!”
鳳鳴剛想給他一個後肘,容恬忽沉聲道:“噤聲。”鷹目盯住車外,臉色陰沉下來。
鳳鳴愕然,順著他的視線向外看去。
車隊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