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雷山多地少,最大的好處是山景美不勝收。
容恬和鳳鳴看過梯田,一路放馬,選了一座看起來筆挺威嚴的山,將馬匹綁在山下,攜手登山,實踐當日等春天來後一同登山的心願。
侍衛自然氣喘吁吁在尾隨在後,最慘的是兩個手持王旗和鳴王旗幟的侍衛,又要爬山又要保持旗幟高舉,不時要小心斜斜伸出的樹杈把飛舞的旗面劃破。
鳳鳴兩個完全不知道後面侍衛的辛苦,玩得不亦樂乎。興致勃勃上了一處峰頂,極目眺望,河流橫穿大地,金黃麥穗望上去賞心悅目,在田中勞作的農民身影縮成螞蟻大小。
“看,那是王宮。”容恬一一指著眼底模型般大小的建築物:“那是太子殿,那是王的寢宮。”
鳳鳴橫他一眼:“原來你自己也有寢宮,怎麼老在太子殿過夜?”
容恬呵呵笑道:“你若是肯搬到我的寢宮,我自然不會去太子殿過夜。”
“油嘴滑舌。”鳳鳴搖頭輕嘆,忽然眼睛一轉,露出古怪笑容:“來個比賽,看誰情話說得好。贏者今夜可以……壓著你。”
容王緩緩搖頭:“我不上當,贏者可以壓著我,那我贏了怎麼辦?”
陰謀敗露,鳳鳴嘿嘿一笑,做個鬼臉,顧左右而言他。
在山上呆了一個時辰,兩人才下山,朝早已下令佈置的郊外營地去。
鳳鳴早就在王宮中嚷著要好好野餐一回,享受一下現代人的浪漫,等看見佈置好的營地,立即目瞪口呆。
空曠營地上錦旗飛揚,至少有五個大帳篷燈火通明,僅僅站在帳篷外面的侍從侍女,一眼看過去已不下三十人,五六道篝火烈烈狂燒,印紅了半邊天。
容恬得意道:“佈置得不錯吧?我叫人將前面的林子剷平,那樣一眼看過去可以見到清澈的河流。”
“這是野餐嗎?”鳳鳴心目中的野餐應該是幾個人在草地上鋪一塊布,一起坐在上面吃點東西唱唱歌,現在,簡直就是一遊牧民族。
“不對?你說要在郊外吃飯聽唱歌,我特意吩咐樂師歌姬們準備了新的歌舞。”
這時候才知道什麼是王家氣派。
烈兒在營地裡等了好久,迎面跑上來道:“拜見大王,拜見鳴王。天色晚了,鳴王餓不餓,是否立即開始用餐?”
容恬點頭,問鳳鳴道:“鳳鳴,你想在什麼地方用餐?”
“河邊吧。”
“吩咐下去,在河邊升起篝火,樂師歌姬就在河對岸表演。”
頓時,眾人忙碌起來。
秋籃等早回來了,麻利地佈置飲食,服侍容恬和鳳鳴用餐,唧唧喳喳說了一通遇到的趣事。
秋星笑道:“我們一路上都聽見有人誇獎鳴王呢,說鳴王是上天派來輔助大王的使者。”
容恬聽了大為高興,哈哈大笑道:“一月後祭天儀式上,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上天將鳳鳴送給我。”
對面歌舞幽幽傳過來,瀰漫在淡淡的夜色中,襯著附近紅色的篝火,給人仿如在夢中的感覺。
氣氛熱烈,秋月被烈兒揶揄兩句,自告奮勇拿著樂師的銅鼓敲了一首曲子,鳳鳴哈哈大笑,不斷叫好。
烈兒不服氣,嚷道:“這算什麼?我也來表演一個,猴子翻身十八招。”說著便跳了起來,不斷翻跟斗。
一口氣翻了十八個跟斗,又跳到秋籃面前就勢灌了她一口酒,秋籃一時沒有防備,嗆得連連咳嗽。
秋星和秋月在一旁拍掌叫好,容恬見鳳鳴高興,也湊趣遞了一杯滿滿的酒給烈兒,命道:“她們三個侍侯鳳鳴有功,你代本王犒勞,每人都敬一杯吧。”
“是!”
烈兒這下得了王命,更加囂張,嘻嘻笑著硬是將秋月三人一人灌上滿滿一杯。因為有王命,她們都不敢違抗,半推半就喝了,朝容恬行禮謝賞。
秋月橫烈兒一眼:“我們三個要都醉了,看誰侍侯鳴王。”
這低聲威脅卻被容恬聽到,笑道:“無妨,你們今天儘管醉,我侍侯鳴王。”
秋月吐吐舌頭,紅了臉。鳳鳴更加臉紅,放下酒杯要打容恬,反而被容恬灌了兩杯。
王宮專用的圓形大飯桌擺在草地上,吃飯的人和侍侯吃飯的人都瘋成一團。
一頓飯吃下來,鳳鳴醉了八成,自然送上無數可口香甜的機會任容恬毛手毛腳。
“鳳鳴,該回宮了。”
鳳鳴滿臉都是酒勁逼上來的通紅,支援不住地靠在容恬肩上,搖頭道:“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