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們的任務又泡湯了。”烈中石沉痛地嘆息一聲。
“這樣我們很沒面子,大少爺也沒面子。”
“小秋也沒面子。”
啾!
聽見自己的名字,低頭舔毛的小秋回頭叫了一聲,跳到洛雲身上,一陣亂蹭。
“小秋,你是說我們可以把苦瓜臉當新任務嗎?”
烈中石眼睛一亮,拍著大腿笑道:“對啊!對啊!雖然沒有請來援兵,但是我們找回了苦瓜臉啊,鳴王不是最喜歡苦瓜臉嗎?我們把苦瓜臉送給他好了。”
“可是,鳴王現在在城門,不知道衝出來沒有。苦瓜臉這個樣子,好像也不能打架。”
兩人站在床前,一起低頭,瞅了暈迷中的洛雲半響,又嘀咕了一會,終於想出好辦法。
“少爺,你帶著苦瓜臉回船上,我去通知鳴王。”
“為什麼我要帶苦瓜臉回船?為什麼你去通知鳴王?”
“苦瓜臉回船功勞大點啊,如果你不要,那麼我帶苦瓜臉好了。”
“不要不要”烈中石吼道:“這樣吧,我帶苦瓜臉回船,你去通知鳴王,我的決定比較好,是不是?”
“還不和我的決定一樣?”
“哼!”
“哼!”
雖然大眼瞪了半天小眼,不過總算還是達成協議了。
烈中石揹著洛雲回蕭家船隊,烈鬥則沿原路線返回,向鳳鳴報告苦瓜臉的行蹤。
發令緊急封鎖城門,莊濮派出部分人馬追截“謀害大王的元兇”鳳鳴,同時也出發前往同安院。
追捕十惡不赦的蕭家少主當然非常重要,但同安院中畢竟還有王子和王子妃,慶離是同國大王唯一的兒子,國家原本的法定繼承人,尤其在王叔慶彰被殺後,已經成為王位唯一人選。
即使在莊濮目睹大王人頭,並且深信慶離與此事絕對有關的情況下,仍要強忍悲痛,分出心神考慮這裡面的嚴重後果。
若同國臣民心目中理所當然的慶離王子牽涉入叛國殺父的勾當中,同國下一位大王將會是誰?
同國將何去何從?
同國百姓為戰雲密佈的城內動靜而驚恐,更可怕的內幕卻尚未知悉。
莊濮必須穩住大局。
“將軍,同安院已經攻破了。”
鳳鳴佈置的“自動化”箭陣只能糊弄一時,很快就被同國軍看穿。
進入大門後,原本以為會碰見率領親隨出來迎擊的慶離殿下,卻只瞧見空蕩蕩院落的同國眾將都不禁愕然。
如果慶離王子真的和鳳鳴勾搭成奸,密謀害死大王和王叔,現在留在同安院的王子應該和他們翻臉相鬥才是。
雖然眾人絕不希望事情如此發展。
“王子何在?”
莊濮低問左右。
何晏打個手勢,士兵們立即湧入各房,翻查搜找。
“也許慶離殿下早就離開了同安院……”
“不可能。”莊濮沉聲道:“就算殿下不在,那王子妃又在哪?我可是親眼看見她進來的,同安院被我們團團包圍,她必定還在這裡。”
“將軍!”一名士兵從後院驚慌失措地跑來,因為太多驚駭,竟在階上蹩到腳,連帶爬地摔在望而莊濮腳下,一邊喘息一邊指著後面,“將軍,慶離殿下的王子妃……他們……他們……”
眾人大感不妙。
莊濮色變道:“他們怎麼了?”
踢開那說不出完整句子的同國士兵,大步走近到裡面。
入到後院中庭,莊濮“啊!”一聲,猛然站住。
後面數位透過將領,也同時臉色驟變,露出不敢置信的悲痛憤怒。
對面內堂大門緊緊關閉。
厚實的兩扇門板上,書寫著血淋淋的一行大字--慶離夫妻遺體在此。
這是鳳鳴匆忙離開前吩咐侍衛們寫的,目的是提醒闖入的同國人不要誤損慶離夫妻的遺體,為此還特地吩咐了要用顏色鮮豔的字。
但此刻看在此人眼中,不盡為天下最惡毒囂張的挑釁!
莊濮推開內堂大門,慶離的長柳公主並排在內堂中央長桌上的全然入目。
莊濮看著大王唯一子嗣的遺體,目光掃過面朝上,變眼緊閉的王子妃,還有她腹中竟連出身機會都被剝奪的大王親孫,呆立良久、口中牙齒緊咬,一次一頓道:“惡、毒、奸、賊!”
哇一下,居然吐出一口鮮血。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