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柳和師敏聽得滿臉絆紅,暗怪這人不遵禮法,不過既是賀狄手下,也就不足為奇了。
師敏好奇道:「天色還未全黑,你扛著殿下和那女人經過院落,難道侍衛們放任不管嗎?怎麼我沒有聽見院裡傳來動靜?」
空流不以為然地笑道:「這是我們兄弟內行活,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師敏也猜到他們的手段,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會用的手段,這夥人說起來是單林王族護衛,其實個個身上帶著匪氣,也不敢多問。
事情辦好,賀狄不再廢話,站起來對長柳公主打個請的手勢,「要辦的我們都給公主辦好了,日後公主感激我們,不妨多送點禮物到單林。金銀器物都可以,美人嘛,嘿嘿,那就算了,本王子這段日子恐怕都要專心和子巖研究航線問題。時間不早,公主請回,空流,準備妥當沒有?」
長柳這才知道賀狄急著上路,居然到了這種程度,驚訝地問:「天快黑了,王子不如等到明天… …」
「等到明天,更要糾纏進來,眼看著熱鬧就快開始了,本王子有別的事忙,不想攪和。」賀狄充滿狡黠地盯了子巖一眼,「況且鳴王接到公主通知,八成今晚就會溜過來。專使大人早已向本王子承諾,沒有本王子點頭,他不會和鳴王見面。」
子巖知道他又在胡說八道,但定局已成,懶得和他分辯。
師敏卻好奇起來,「怎麼?專使大人和鳴王…… 」
「女人管這麼多幹什麼?先把你家慶離王子和狐狸精管好再說吧。」賀狄截斷師敏的問題,把長柳公主和她的侍女連哄帶趕請出房問,回過身來,興奮地在門上擂了一拳,朝子巖揚唇,「如你所願,事情都辦好了。專使大人再沒有怨言了吧?
請遵守約定隨我上路。放心好了,本王子的車馬船隻,都是天下最舒適的,躺在上面,保證比王宮裡的大床還軟。」
子巖被他邪氣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寒意又猛地竄上脊樑。
什麼舒適的馬車船隻,恐怕是…… 屠宰自己的砧板吧?
第五章
鳳鳴所在的合慶王府院落中,全沒有往常的熱鬧歡快,一片鴉雀無聲。
從永殷傳來的訊息,把原本如暖陽般愉快的樂觀氣氛,完全破壞了。知道烈兒可能重傷墜河的訊息後,容虎一直都很沉默,飯後就將隨侍鳳鳴的事請洛雲暫代,獨自入了房中。
秋藍擔憂道:「容虎這人,遇事總是悶在心裡,不知會欲出什麼病來,奴婢去看看他。」向鳳鳴告一聲罪,追著容虎去了。
想起烈兒生死未卜,鳳鳴說不出的難受,看著左右的秋月秋星都愁眉不解,勉強勸慰道:「不必擔心,烈兒和別人不同,他比常人機靈十倍,而且又曾在永殷當過奸細,凡是能當奸細的人,個個比鬼還精……
」
說到一半,忽然想起當年的夏管,精明灑脫,一肚子本事,也不是輕易就沒了性命。
奸細,本來就是把腦袋掛在褲襠上的玩命行當。烈兒在永殷失蹤,難道是當年 他在、水殷王宮乾的那些事,終被、水殷大王他們發覺了,所以綁架烈兒報復?
鳳鳴不敢再想下去,臉色更差,在房中呆坐,總覺得心驚肉跳,站起來對眾人擺手道:「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永殷想必很快就有訊息過來。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自己也踱出門外,打算找些事做,免得越想越為烈兒擔憂。
不料,剛剛下了屋前臺階,一個蕭家高手從外面匆匆進來,稟道:「少主,有使者來了,說要請少主出去見他家主人。」
洛雲在一旁問:「誰的使者?出去哪裡見他家主人?」
那蕭家高手,對洛雲的態度,比對鳳鳴這個少主還要恭敬幾分,答道:「那個女的不肯說,不過她說手上有一封書信,少主看了就知道是誰了。」
他知道規矩,掏出書信,沒直接交給鳳鳴,先遞了給洛雲。
洛雲徑直開啟書信,看了一眼落款和印章,又把書信放到鼻頭嗅了一下,才把書信遞給早就一臉好奇的鳳鳴,「是子巖寫來的。」
子巖的字端正嚴整,筆勁逼人,和容恬頗有幾分神似,鳳鳴多少也認得。匆匆看完了簡訊,鳳鳴也露出不解的表情,「子巖這封信沒頭沒尾,只說什麼請立即跟隨使者走,詳情等到了地方再說。怪了,為什麼這麼神秘地要我立即跟她走呢?哎呀!」忽然驚呼一聲,色變道:「難道子巖在同安院出了事?可怎麼賀狄王子連個口信也沒帶過來?不行!我們要趕緊去看看!」
洛雲一把拽住鳳